一家三口刚入紫阳郡,印真就欣喜道:“小鹦鹉,我们马上就要到家啦!”
颜若雨,轻笑道:“每次回家都这么兴奋,到家了又吵着要和你父亲出来!”
印真原本走在前面,此时回头道:“哎呀,阿娘,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外面再好都不如家里自在!”又拿头抵着鹦鹉的脑袋,道:“对不对呀,小鹦鹉?”
印信一路上话不多,由着颜若雨和印真母子两个笑闹,自己也跟着笑一笑,也随时留意着这两人的安全。
看着印真的样子,对这只鹦鹉很是喜欢。
然而印信第一眼看到这只鹦鹉,便知道这是只妖物,而且妖力强大。
奇怪的是,明明是只妖物,却没有感觉到一丝邪气,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但心里到底还是在意。
三人用了午饭,又从镇上购置了一些新鲜的瓜果。印真还专门给鹦鹉买了一些吃的,便径直回去了。
离开城镇,远远的看着一处小院子,古朴别致,顺着紫阳花簇拥着的小路,走上个二三里路,就到了。
这一处地方在山脚下,临着小溪,地势平坦,和闹市隔着树林。
一路过来,渐渐没了那些叫卖和嬉闹喧哗的声音。
紫阳花小路较为狭窄,又曲折,算得上曲径通幽了。
这里加上印真他们家,总共十户人家,勉强算得上一个小村落,还是个没有名字的村子。
只不过住在这里的御邪师只有印真一家,而且打远处看也只能看得到印真他们家的院子,所以人们提起这个村子,总是说“印家的那个村子”。
印真和溪边浆洗的阿婆打着招呼,眉笑眼开。
这里四邻和睦,和族中严肃的氛围不同,印真很是喜欢。
走近了,看院子门楼的正中悬着一块木质牌匾,上面写着“乐安居”三个字,这院子便是印真的家了。
乐安居分前厅、后院、一处演武堂和一块菜地,前厅待客、吃饭,后院住宿、休息。
名字是颜若雨取的,相对于英名盖世,占尽风流,她更希望一家人能一辈子平安喜乐。
到了家中,印真一下也没歇着,忙着找木头和工具,给鹦鹉造房子。
部件都一一做出来了,他在廊下席地而坐,开始组装搭接鸟窝,也有意无意的听着父母在屋内的谈话。
先开口的是父亲印信:“若雨,知道阿真的鹦鹉哪里来的吗?”
颜若雨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在醒酒客栈后面,一棵枫树下捡来的,有什么不妥吗?”
印信解释道:“也没什么。只是这鹦鹉,是妖物,而且妖力强大,目前来看,倒是没有邪性,有待观察。阿真灵力弱,若是日后此物性情暴戾,我担心阿真反受其害。若有异兆,可万万留不得。”
颜若雨眼中闪过一丝歉疚,道:“阿真若是随了你,就不会如此了,还是我......”
还没等她说完,印信便打断了她的话:“若雨,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不求他名扬天下,只愿他安乐一生。你不要自责,我会保护好你们。”
一席话让颜若雨倍感温暖,她点了点头。随即又喜道:“捡到这鹦鹉也未必是坏事,你说它妖力强大,若能受控,帮阿真收做灵使,也不错啊!阿真已经十三岁了,再过两年,就要和族中其他子弟一样要游历修行了。他只在族内学堂听过一年学,便再也不肯去,说先生讲的没意思,不如在家研究古籍。其实我知道,族内有同辈们嘲笑他灵力弱,还说他是不中用的垃圾……”
颜若雨说着,情绪激动,手指不自觉的扣了一下桌子。
印信把手覆在她手上,以示安慰。
颜若雨看着印信,抿了抿嘴,接着说:“这些,都是我听阿晴说的,阿真从来没有说过,我当初还为此责怪他,真是不该。他听学的那一年,总是小晴护着他,却也是两个人常常一起受欺负。这几年都是小晴把先生教的带来,讲给阿真听。你空了也教他弓箭、除妖阵法,我也教他一些医术、音律之类的。阿真聪明,样样都学的好,若是个普通人,定然是堪称人杰了。可他是御邪师,生来就是要多一份责任的,我担心日后游历,他不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印信仔细听着,觉得妻子的打算也是个好的选择,道:“夫人说的对,若那妖物受训,我定然帮阿真收了。”
廊下的印真听的仔细。
他虽然年幼,但却是有着同龄人都不及的成熟。
他天性聪慧,却灵力不足。
说学堂先生讲的没意思,倒也不全是谎话。先生讲的,他确实是清楚明了。
学堂里总有一众俗人,人不通透,嘲笑戏弄别人、欺软怕硬呢倒是天生就会。
要说好朋友,也只有自幼就相识的安晴,和一个生得如女子一般漂亮的的印寻。
三个人被称为“废物、贤妻、泼妇”三人组。
那些人,总是嘲笑印真,说他白做了印信的儿子,灵力低的像废物,拖了御邪师的后腿;调戏印寻,说不如叫仙人施个法叫他化成个女孩,好叫他们聘回家中做贤妻,又说安晴是个刁蛮泼妇母夜叉,以后定然难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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