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真不明所以,依言趴下,抬着眼睛,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风刀十七。
只见风刀十七,拿食指要敲印真的额头,印真本能的躲开了。
风刀十七道:“小子,不许躲,这是统领交待的,方才我忘记了,现下补上。”
印真无奈道:“好,好,不躲不躲。”
风刀十七这个食指敲的真是不轻,印真揉着脑袋说:“十七哥你轻点,还有啊,你们风刀组是不是都喜欢叫人‘小子’啊,带个话给零统领,我叫印真啊、印真!我有名字的......”
风刀十七道:“统领记性不好,怕是记不住,我走了,你好好练着吧!”
印真方才在结界里抓风刀零的时候,费了挺多的心神,一放松就觉着困意上来了,便沉沉的睡去。
之后,每隔一段时间,风刀零便会帮印真修炼。
有了风刀零的试炼和指导,印真在阵法上面又有了很大的突破。
不断的修炼和进步,让印真觉得禁苑的日子其实也挺快的。
一转眼便是夏季了,又到了紫阳花开的季节。
小悦一直想看看,让印真赞不绝口的花,到底长什么样子。
于是,他每天都要到紫阳花小路上去走一走。
从期盼着见到第一个冒出来的花苞,到期盼着见到第一片张开的花瓣。从期待着花苞从绿色变成白色的时刻,到期待着花朵从蓝色变成紫色的瞬间。
对于小悦来说,仿佛每一个转变都是一个惊喜。
晴空万里的时候,紫阳花明艳照人;大雨滂沱的时候,紫阳花娇艳欲滴;清风里,路边花头攒动,好生热闹;薄雾中,道旁烟雾缭绕,如梦似幻。
就这么一条紫阳花小路,却是景致万千。
从前,小悦在墟静山上,山里的花草树木随四时变化而生长衰亡,他从没有去在意过这些生命的变化。
如今,小悦每天来看一看紫阳花,关注着一朵朵花从新生到败落。
他觉得一朵花,一生很是短暂,可在短暂的生命里,每朵花都努力的绽放。花短暂的一生又如此精彩。
小悦暗自欢喜:生命真是奇妙又可爱!
快到月中的时间,小悦让吴婆婆找一个白色的瓷瓶来。
吴婆婆找了一圈,发现家里的白瓷瓶不是存着茶叶就是存着药材,没有一个空的。
最后找到一个青色的,吴婆婆道:“小悦,家里没有空的白瓷瓶了,这个青色的行吗?”
小悦摇头道:“不成。”
没等吴婆婆再说话,小悦便去找颜若雨了。
颜若雨正在给印真做新的夏衣,每次做衣服的时候,颜若雨都会做两套,一套给印真,一套给小悦。
见小悦过来,颜若雨便把做好的那套衣服拿出来,道:“小悦,来的正好,快试试这套衣服!”
小悦依言过去试衣服。
这套衣服是白色的外衣、淡蓝色的中衣和蓝紫色的腰带。腰带上悬着一块精致的紫阳花纹檀香木雕,外衣两肩和后背的位置均绣着蓝紫色的印氏族徽——紫阳花纹。
颜若雨的女红甚好,衣服做的正合身。
小悦穿在身上,转了个圈。眼前的少年,干干净净,清爽利落,冷俊的面容中却透着一丝温柔的气息,任谁都会忍不住多贪看两眼。
颜若雨走到小悦身边,帮他整理了一下肩膀处的衣服,满意的点点头,道:“不错,挺合身的!”
小悦道:“谢谢阿娘!阿娘,我想要个白瓷瓶。”
小悦很少主动要东西,颜若雨好奇道:“要白瓷瓶做什么?”
小悦回:“养紫阳花。”
颜若雨想起以前印真也会拿她存茶叶的白瓷瓶,来做紫阳花瓶插,就忽然明白了。
颜若雨道:“行,阿娘给你腾出一个瓶来。”
颜若雨找了一个颈部略高一些的白瓷瓶,把里面的茶叶倒出来,又拿清水洗泡了一晚上,洗了五六遍,晾干了,拿给小悦。
颜若雨问小悦:“知道怎么养吗?”
小悦摇摇头,道:“阿真未提。”
颜若雨道:“去问吴婆婆拿修剪花枝的剪刀来,我带你去。”
小悦取了剪刀,拿着白瓷瓶,和颜若雨一起去采紫阳花。
颜若雨挑了一支半开的紫阳花,从花托位置往下估量着,取比白瓷瓶高出三寸左右的长度,斜着下剪刀。干脆利落的一剪刀下去,这株紫阳花便取下来了。
颜若雨道:“选花,最好就选这样半开的,下刀的时候一定要快,斜着剪下可以让花更好的吸收水分。紫阳花花头大,和我们的白瓷瓶体量上要相协调,所以我们选一支就好了。”
小悦道:“谢谢阿娘。我想再选一支。”
颜若雨点点头,把剪刀递给小悦,道:“好,你试试。”
小悦选了一个枝茎笔挺的半开的紫阳花,学着颜若雨的样子剪了下来,看了一下自己的紫阳花,然后抬头给了颜若雨一个大大的笑脸。
颜若雨道:“选好了咱们就去取水吧。”
小悦把先前吴婆婆找的那个青瓷瓶拿出来,把自己选的那个放到白瓶里,把颜若雨选的那个放到青瓶里。然后拿了木桶,跟着颜若雨到肥水河边取水。
颜若雨带小悦往河水的上游走,走到一处有活水从地下涌出的地方停了下来。这里是她平时用来取水浇灌一些特殊药材的地方。
颜若雨道:“小悦,就从这个泉眼处取活水。”
小悦用瓢一下一下的从泉眼处把水取出来,动作又轻又快,很快便取满了一桶水。
回去之后,颜若雨把两个花瓶都加了三成左右的水,又放了一些自己调配的养料进去。
两日以后,花开了大半。
到了给印真书信的时间,小悦只写了几个字:紫阳花,赠阿真。
风刀十七把印真的衣服和紫阳花拿去给他,打趣道:“印真,看不出来,小小年纪,已有倾慕者了,花都送到禁苑来了。”
印真道:“十七哥,这是我家人送的!”
风刀十七道:“衣服是令堂做的,花也是吗?我不信,说说,哪家姑娘啊?”
印真道:“哪有什么姑娘!十七哥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还长了一颗碎嘴婆婆的心!”
风刀十七道:“凭你怎么嘴硬去吧,算了算了,你慢慢赏花吧!”
印真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感觉脸有点莫名的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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