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游戏人间的“疯和尚”,到凄婉动人的“白娘子”,龙飞追随着传说,在西湖边流连了一整天,把楼外楼和天香楼都吃了个遍,还买了不少特产,直到夕阳西下,这才骑上偏三轮向魔都驶去。
深夜的国道上,一片寂静,只有偏三轮突突突的引擎声在空旷的夜色中回荡。道路两旁,连绵的田野和月光下轮廓分明的小山丘,静默如画。昏黄的路灯洒在路面上,指引着前行的方向。
龙飞驾驶着偏三轮疾驰在国道上,月光轻洒在他微微上扬的嘴角,他的心情似乎与这寂静的夜晚格外契合。
没过多久,龙飞的好心情就没了。
路中间横倒着一棵大树,足有成年人的腰那么粗,拦腰断裂,巨大的树冠把路堵得死死的。
龙飞停下车,借着月光仔细观察,发现树干断裂处十分平整,像是被利器齐齐斩断的。
“难道是人为的?”龙飞心中疑惑,这荒郊野岭的,谁会没事干砍树玩?
“把……把能吃的都交出来!”其中一个少年喊道。
“弟弟,你说错了。应该像我这么说。”另一个少年虎目圆睁,对着龙飞喊道,“你,把吃的都给我交出来!”
“像我这样,才有侯哥说的那种气势。”少年喊完,还不忘对他的弟弟指导。
弟弟点了点头,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哥哥你说得对,果然有气势!那好吧,你来说,我不说了。”
龙飞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他们身高体壮,虎背熊腰,可说出来的话,和做出来的事,却幼稚得像个孩子,明显就是智力发育不健全。
“你们两个,这是要打劫我吗?”
哥哥闻言,把胸膛一挺,严肃地说道:“对!我们就是要打劫你!快点,把吃的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站在一旁的弟弟连忙附和:“对,不客气!侯哥跟我们说的,想要吃饱肚子,就要把树搬到路上来。”
龙飞听完这番话,眉毛轻轻一挑,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借着挎包的掩护从乾坤壶里拿出一只烤鸡,拎在手里晃了晃,随后说道:“行啊,我请你们吃东西,不过你们能不能跟我说说,侯哥都教你们些什么?”
兄弟俩看到吃的,眼睛都亮了。哥哥眼疾手快,直接一把抢过烧鸡,转头瞪了弟弟一眼:“别露馋样,免得看起来显得我们没气势。”
弟弟听到后忙点头,努力摆出凶狠的表情,可怎么看都像只憋红脸的小狼崽子。
哥哥将烧鸡撕成两半,把其中一半递给弟弟,自己则对着另一半狠狠咬了一口。他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侯哥是个好人,他告诉我们,要想活命,就得学会靠自己。他还教我们怎么抢吃的,他让我们晚上把树搬到路上,然后等车过来,这样我们就可以……”话说到一半,哥哥猛地停了下来,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
弟弟却没意识到,还在大口大口地吃着鸡肉,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然后我们就可以……就可以……”
“就可以抢吃的!”龙飞笑着接话道,“对不对?”
兄弟俩愣了一下,随即哥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被你发现了。”
“你们这个侯哥,倒是挺会教的。”龙飞似笑非笑地说道,“他人在哪?”
“侯哥,侯哥,他……他……”哥哥说着,眼眶就红了。
“侯哥就躺在那里面!”弟弟指着不远处,说道。
龙飞顺着弟弟指的方向望去,路边不远处的树林里,一个简陋的土堆映入眼帘,上面随意地覆盖着一层干草,露出几块破旧的布料,显得格外萧索。他心头微微一沉,快步走上前去,仔细观察了一番,那果然是一个新堆起来的坟包,土壤还未完全压实,显得松软不堪。土堆旁散落着几根折断的树枝,看样子是被用来插在坟上的,透着几分潦草和仓促。
“这是怎么回事?”龙飞眉头微皱,转头看向兄弟俩。
哥哥抹了抹眼泪,哽咽着说道:“侯哥……是我们不好,昨天我们搬树的时候,不小心就把他砸到了……他吐了血说他要死了,让我们把他埋在那里……”说到最后,哥哥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弟弟也跟着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侯哥对我们可好了,每次抢到吃的,他都是让我们先吃……”
龙飞柔声问道:“别哭了,告诉我,你们住在哪儿?”
哥哥断断续续地抽泣着,带着哭腔说道:“我们家,很远很远……家里人都死了,是侯哥带着我们逃出来的……”
龙飞看着眼前两个看起来高大,脑子却不太灵光的兄弟俩,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怜悯。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伸手从挎包里掏出一块干净的白色手帕,递给兄弟俩,语气温和地说道:“擦擦眼泪吧,别哭了。以后就跟着我吧,我管你们吃饱。”
兄弟俩愣愣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龙飞,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从未想过,会有人愿意收留他们,还能让他们吃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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