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和杨老三约定好蒸酒的日子。
龙飞早在之前就将定制的酿酒用具收进了壶中界,不过他并没有急于尝试,而是先在壶中界里种植了酿酒所需的各种粮食,例如高粱、绿豆、小麦、玉米等等,目前已经收获了一批。他打算等在杨老三这里学完蒸酒技术后,就能在壶中界内自己开始试着酿制了。
一大清早,龙飞就骑着自行车来到了杨老三家,车把上还挂着一条油光锃亮的五花肉。
春天的阳光洒在乡间的小路上,路旁的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和淡淡的稻香。
龙飞的心情也如同这晴朗的天空般明媚舒畅,他哼着小曲,悠然自得地踩着车子,不一会儿就到了杨老三家门口。
看到龙飞过来,王阿婆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迎了上来。
“哎呦,小飞来啦!快进来,快进来!路上辛苦了吧?”
她热情地接过龙飞手中的五花肉,入手沉甸甸的,肥瘦相间,一看就是上好的肉,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这孩子,每次来都带这么多东西,真是太客气了!”
龙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阿婆,您太客气了,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几次接触下来,龙飞也看出来了,王阿婆有些势利,但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只要他提着东西上门,老太太对他的热情劲儿简直比对亲孙子还要多几分。龙飞甚至觉得,这老太太其实也挺可爱的。
杨老三从灶房里走了出来,看到老伴那副殷勤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有些不满地看了她一眼。
“你啊,就知道收人家的东西。”
“去去去,你懂什么!”王阿婆瞪了杨老三一眼,“小飞大老远地跑过来,带点东西怎么了?你这老头子就是不会说话!”
她说着,把五花肉拎进了厨房,一边走一边对龙飞说道,“小飞,你先跟我家老头子去灶房,阿婆去给你冲红糖水。”
“谢谢阿婆!”
杨老三带着龙飞走进了灶房。灶房里弥漫着淡淡的酒香,一口大铁锅正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灶膛里的柴火烧得正旺,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今天咱们就开始蒸酒吧。”杨老三指着那口大锅说道,“蒸酒可是个技术活,火候、时间都得掌握好,不然蒸出来的酒不好喝。”
“杨爷爷,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学。”龙飞认真地说道。
“嗯,那就好。”杨老三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先看着,我一步一步地教你。”
接下来的时间里,杨老三装上一甑发酵好的酒醅,开始一步步地演示蒸酒的过程。他一边操作,一边详细地讲解着每一步的要点和技巧。
龙飞全神贯注地看着杨老三的一举一动,不时提问一些自己不明白的地方。
杨老三教得很细致,从酒醅的铺层厚度到水汽温度的控制,再到最关键的压酒尾,每一步都耐心地演示,并叮嘱龙飞千万别乱动。
“记住,蒸馏时火不能太急,也不能太小。太急了,酒味会冲,而太小又带不起酒香。”杨老三掀开锅盖,顿时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
龙飞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清冽的香气顺着呼吸直冲脑门,让人心情顿时振奋起来。他不由感叹道:“这香味真是让人陶醉,杨爷爷,您这技艺也太高超了!”
“嘿嘿!”杨老三满脸自豪地笑了笑,但随即板起脸说道:“不过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掐头去尾’才是讲究。蒸馏出来的第一锅酒,头一到两斤是不能喝的,这叫酒头,味杂而苦,甚至还带毒。到第三斤开始,才是最香的‘酒心’。而尾部的酒就又淡了,品质差很多,要分得清清楚楚。”
龙飞连连点头,暗暗记下这些细节,这些经验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现在,你来试试掐头去尾。”杨老三突然让开身子,把位置让给了龙飞。
龙飞一愣,紧张地搓了搓手,深吸了一口气,试探着走上前。他按照杨老三刚才讲解的步骤,用小碗接过酒液细细闻了闻,然后果断倒掉了头酒,又盯着流出的酒线,待酒香变浓时才开始正式接酒。
杨老三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小飞,看来你挺有天赋的。” 虽然嘴上夸奖着,但杨老三的语气依然很严厉,“不过别得意太早,这只是最基本的。接下来是存酒的容器,这也很重要,酒香跟容器也有关系。咱们的酒要存进陶坛里,之后还得密封窖藏。”
龙飞一边动手操作,一边在心里暗自庆幸,壶中界里不仅有存储空间,还能调节时间流速。有了壶中界的帮助,他完全可以尝试酿造出更加醇厚独特的美酒。
想到这里,龙飞的内心充满了期待和兴奋。他小心翼翼地将蒸馏好的清冽酒液倒入杨老三准备好的陶坛中,然后按照杨老三教的方法,在坛口上细心地铺好几张荷叶,接着用黄泥将坛口密封妥当,一丝一毫都不敢马虎。
杨老三一边指导,一边又嘀咕了一句:“蒸酒这活儿,最缺的是耐心和诚信,成酒得靠时间养,不像现在的年轻人,都想走捷径。小飞啊,记得做人做事,跟蒸酒一个道理,要脚踏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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