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才睁开眼睛，砸吧砸吧嘴，说道：“嗯，不错，比你之前酿的酒好多了！已经有我七八成的手艺了，假以时日，你小子说不定真能超过我。”
龙飞挠了挠头，憨憨一笑，说道：“杨爷爷，您太抬举我了。我正等着您给我多提提意见呢。”
“意见嘛，倒不是没有。”杨老三摸了摸下巴，慢悠悠地说道，“你这酒虽说比之前强了不少，但总还差了那么点意思。我觉得吧，现在你这酒还是多了一份匠气重，少了份浑然天成的感觉。”
龙飞闻言，若有所思，片刻后开口道：“杨爷爷，您说的这浑然天成，是不是指我的酒还缺一点灵性？”
杨老三眼前一亮，抚掌笑道：“孺子可教也！正是如此！这酒就如同人一般，有的人匠气十足，却缺少灵性，难以让人亲近。而有的人则充满了灵性，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这酒也是一样，你这酒虽然酿造工艺上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却缺少了那么一丝圆润，让人感觉有些呆板。不过这也难免，你刚才开始酿酒，总是一步一章按照册子上的步骤来，匠气重了些也是正常的。等以后你酿的酒多了，自然而然就会有那种感觉。”
“匠气？灵性？”龙飞口中喃喃自语，反复咀嚼着杨老三的话，心中豁然开朗。他终于明白了壶中界内酿的酒为何比外界好喝的原因。
“原来如此！”龙飞恍然大悟，“壶中界内灵气充沛，一草一木都蕴含着浓郁的灵气，用来酿酒的水和粮食自然也沾染了这份灵性。用这样的水和粮食酿出来的酒，自然也就带上了那么一丝灵性，哪怕是酿造技艺最差的人，酿出来的酒也会多多少少带上些许灵性，口感自然更胜一筹。”
他顿了顿，又想起了在外界酿酒的经历，“而外界呢？空气污浊，灵气稀薄，几乎可以说是没有灵气。在这种环境下酿出来的酒，自然就少了那一丝至关重要的灵性，喝起来也就感觉少了点什么。想要在外界酿出带有灵性的酒，那就只能依靠优质的原材料，再加上酿酒师本身高超的技艺了。这样才能弥补外界灵气不足的缺陷，让酒中蕴含一丝灵性。”
“我明白了，谢谢杨爷爷的指点。”龙飞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他感觉心中对酿酒一道又有了新的理解，原本困惑的点豁然开朗。同时也了解了，只要在壶中界内酿酒，稍加琢磨，最终都能酿出浑然天成的精品。
从杨老三家离开之后，龙飞先去金铁匠家，给他送了一小坛酒。
金铁匠好酒那是出了名的，一尝龙飞送的酒，立马就眯起了眼，砸吧着嘴，连声叫好：“好小子，可以啊！这酒比镇上那散酒好喝多了！你小子真有两下子，天生就是酿酒的料！”
可龙飞还没来得及谦虚两句呢，就听见金铁匠的老伴儿在旁边念叨开了：“哎呦，这死老头子，看这样子今晚又要喝醉，又要我去床底下捞他了……”
看着怨气满满的老太太快要开启无差别攻击模式，龙飞连忙落荒而逃，带着另一小坛酒来到了刘木匠家，之前答应给刘木匠送酒，自然不能食言。
刘木匠接过酒坛，只是打开闻了一下，脸上就浮现出一抹惊讶，连连称赞道：“好酒啊！真是好酒！这味道，怕是能比得上那七宝大曲了，看来你小子没瞎吹，还真让你给捣鼓出来了。”
龙飞谦虚地笑了笑，和刘木匠寒暄几句后便告辞离开。
第二天清晨，龙飞将两坛小酒交给了王胜利，让他一坛留着自己喝，另一坛送给虎子爸。
其余的十多斤酒，被黎广信一手包揽了，说是派出所里一个小伙子结婚，正好拿去当喜酒。
对于这些在外界酿造的酒，龙飞并不怎么在意，毕竟壶中界里还泡着几百斤药酒呢，现在只需要静待时间的沉淀即可。
酒随着时间的流逝将会变得越来越醇厚，历史的车轮也伴随着时间慢慢向前滚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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