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庆生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他按照蒙面人给他的名单,逐一拜访了名单上的人。幸好这些人都住在附近,而且其中有不少都是认识他的人,这才使得他能在一个礼拜内完成任务。和他一样,其中不少人已经有了轻生的念头,要不是还有家人要顾忌,可能有些人已经放弃了生命。
已经到了和蒙面人约定的那个夜晚,潘庆生将所有人都聚集到他家。但由于他住的棚屋实在太小,五十多个男女老少只能挤在他家门口。好在棚屋的位置十分偏僻,几乎没什么人会到这里来,否则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
潘庆生站在门口,手里紧紧攥着那份名单,望着眼前这一群面色萎靡的男女老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潘厂长,那个人,他不会是骗我们的吧?”说话的是老张,第三棉纺厂的一位高级技工,也是因为家庭成分的关系,被打成了老右。
潘庆生摊开双手,苦笑着说道:“老张,你说我们现在都这样了,还有啥好骗的?”
“小潘说的没错,就凭我们现在这样的日子,别人还能图我们什么?死马当活马医吧!”另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说道。
“是啊,要是真的能带我们去港岛,那最好了,要是不能去,那也无所谓了,也不可能比现在更差了。”一个满脸沧桑的中年人说道。
就在这时,一个蒙面人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缓步走来,径直走到潘庆生面前,环顾了一圈,问道,“人都到齐了?”
潘庆生赶紧将名单递过去,说道:“名单上的人有两位不愿离开,剩下的人和他们的家属都在这里。加上我,总共是五十六人!每家有几口人,我都已经标注清楚了。”
蒙面人接过名单,扫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中的一个口袋递给潘庆生,“把药分给他们!”
潘庆生接过口袋,开始将药瓶一一分发下去。拿到药瓶的人毫不犹豫地打开瓶盖,将里面的药水一口气喝下。有孩子的先将药喂给孩子喝,再自己服下。之前,他们已经亲眼目睹潘庆生试过药水,确定这药只是让人昏睡罢了。更何况,他们早已没有太多选择,只能一搏。
药效很快显现,众人一个接一个昏倒在地。潘庆生分发完所有药瓶后,也拿起最后一瓶,将药水灌入口中。不久,他的身体无力地倒在了门口,手中仍紧紧握着空药瓶。
确认所有人都已昏睡,蒙面人目光淡然地扫视了一圈,转身离去。就在这时,倒在地上的人群瞬间消失,棚屋前恢复一片死寂。
蒙面人正是龙飞。他在魔都各处找了四十多个像潘庆生这样的带头人,让他们负责召集附近那些被压迫到绝望的人。否则,要是让他一个个亲自去寻找,他根本没那个时间和精力。
从潘庆生这边离开,龙飞又赶去了另一个约定的地点,为了节约灵气和时间,一晚上,他要连续跑六七个地点,将这些人一一“接走”。
虽然绝大部分的“接人”行动都是顺利完成的,可也难免会遇到一些意外。
比如,龙飞在虹口区找的第二钢铁厂的带头人,一开始答应的好好的,可等龙飞去的时候,却发现他家附近有大批的民警蹲守。不仅如此,就连名单上的人也都被监视了。龙飞也不明白这人是怎么想的,明明自己已经被整的快要跳黄浦江了,可还是不愿意去做出一点改变。
这种事情龙飞也无法控制,他只能选择放弃这个区域的人,也不知道名单上的其他人知道了这事之后,会不会用唾沫把这个带头人淹没。
当龙飞把最后一个区域的七十多人送进乾坤壶后,壶中界的人数已经超过了两千五百人。
每天维持这些人所需的灵气消耗高达25份浓郁灵气。要不是之前在管理会的大仓库里狠狠搜刮了一番,这些人半个月的灵气消耗就能让壶中界的灵气浓度急剧下降。
几千人的凭空消失,自然引起了魔都高层的注意。然而,如今魔都最有话语权的是市管理会主任,而他正忙于处理大仓库失窃案,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失踪人口。在他看来,这些失踪的人都是社会的渣滓,消失了反倒是一件好事,省得浪费粮食。更重要的是,京城方面正催促他尽快破获仓库失窃案,因为所有证据都指向了RG队监守自盗,如果迟迟不能破案,不仅RG队的脸面挂不住,就连管理会也会脸上无光。
龙飞对这些高层领导的想法毫不在意。他跟家里人说要出差去南方采购东西,然后就扒上了一列开往羊城的火车。对,就是扒火车,像铁道游击队那样,跳上火车后就闪身进了壶中界。
扒火车倒不是因为要省那几个钱,而是因为这段日子里学生们坐火车不要钱,火车里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与其在车厢里受几天罪,还不如在壶中界里来得逍遥自在。
“熊大~熊二~大白~”
随着龙飞的一声呼喊,两只大黑熊从松树林里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看它们嘴边的蜜渍,估计刚才又去蜂巢里偷吃蜂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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