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我跟您打听个事,这附近有没有一个姓朱的大爷,他右眼是瞎的,右腿也有点瘸。”
龙飞在国营饭店要了碗豆浆和一屉肉包,顺便跟服务员打听了起来。
要打听消息,找这些上了年纪的大姨大娘,准没错,她们整天和街坊邻居打交道,家长里短、鸡毛蒜皮,就没有她们不知道的。
“朱大爷?瘸腿?独眼?”服务员大娘想了想,摇着头说道,“这片倒是有个独眼的王瘸子,可没有姓朱的。”
“大娘,我可能记错了,那王大爷住哪儿啊?”龙飞压根儿不知道那老头姓啥,姓朱纯粹是他瞎编的。
服务员大娘上下打量了龙飞一眼,眼神里透着警惕:“你打听他干啥?”
龙飞笑了笑,解释说:“是这样的,两年前我一个朋友在这儿丢了个重要的东西,是一个独眼瘸腿的大爷帮他找到的,那大爷说他姓朱。这次我来北京出差,我朋友就托我给这大爷带了些特色糕点,表示感谢。”
说着,他从挎包里拿出了一包蝴蝶酥,取出一块递给服务员大娘:“大娘您尝尝,这可是我们那边的特色。”
服务员大娘接过蝴蝶酥,轻轻咬了一口,酥脆香甜,入口即化,顿时眉开眼笑:“嗯,真好吃!这王瘸子啊,就住在胡同口那棵老槐树底下,一座小破院,你走过去就能瞧见。不过这老头脾气怪,不爱搭理人,我觉得帮你朋友找东西的,八成不是他。”
“没事,大娘,我就去问问,不是他,我再去别的地方找。”
龙飞道了声谢,把豆浆和肉包三两口吃完,便起身离开了国营饭店。
他按照服务员大娘的指引,找到了胡同口那棵老槐树。树下果然有一座小破院,院墙斑驳,墙皮脱落,露出里面灰黄的土坯。
龙飞来到院墙边仔细感应,发现那股极其微弱的灵气波动依然存在,而且正是从这座小院里散发出来的。看来,这王瘸子就是昨天晚上取走铁盒的人无疑了。
既然铁盒子还在,那就好办了,只要牢牢地盯着铁盒子,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黑手。
打定了主意之后,龙飞就在院子附近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时刻关注着那股极其微弱的灵气波动。
“磨剪子嘞,戗菜刀……”,“磨剪子嘞,戗菜刀……”
正午时分,一阵吆喝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胡同的宁静。
龙飞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戴着草帽的矮小男子,挑着一个扁担,扁担两头挂着磨刀石和工具箱,慢悠悠地走进了胡同。
就在这时,那股灵气波动移动了起来,龙飞心中一凛,连忙将目光投向小院。
只见一个身材佝偻的老者,拄着拐杖,颤巍巍地从小院里走了出来,右眼紧闭,右腿微跛,正是昨晚取走铁盒的老头,服务员大娘口中的王瘸子。
王瘸子走到磨刀匠面前,从怀里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师傅,帮我磨磨刀。”
磨刀匠接过菜刀,放在磨刀石上,滋滋啦啦地磨了起来。
龙飞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王瘸子,确切地说是盯着王瘸子衣服的右边口袋。那股极其微弱的灵气波动,正是从那个口袋里散发出来的。
只见王瘸子蹲在磨刀匠面前,一边看着磨刀匠磨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磨刀匠闲聊。
“师傅,你这磨刀的手艺真不错,应该磨了几十年了吧?”王瘸子笑呵呵地问道。
磨刀匠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是啊,我从十二岁就开始跟着我师傅学磨刀,到现在已经磨了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那你可真是老手艺人了。”王瘸子感叹道,“对了,你知道南天门在哪?”
“南天门不就在东北边嘛!”磨刀匠抬起头,看着王瘸子说道。
莫名其妙的两句话过后,只见王瘸子把口袋里的铁盒塞进了工具箱里,磨刀匠似乎没有注意到王瘸子的举动,继续磨着菜刀。
很快,菜刀磨好了,王瘸子付了钱,接过磨好的菜刀,转身回到了小院。磨刀匠挑着扁担,慢悠悠地走出了胡同,也不再吆喝了。
这两人明显就是一伙的,铁盒子现在转移到磨刀匠手里,龙飞自然也就远远地跟了上去。
磨刀匠出了胡同,沿着一条小路,一路向东走去。龙飞不远不近地缀在后面,始终保持着一段安全的距离。磨刀匠走得很慢,龙飞也不着急,只要跟着铁盒子,就一定能找到幕后黑手。
走了一个多小时,磨刀匠来到了一个大杂院。
“胜利,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坐在大杂院门口,笑呵呵地跟磨刀匠打招呼。
“嗯,有人给介绍了个对象,一会要去相看相看。”磨刀匠笑着说道,挑着扁担走进了大杂院。
“是啊,你这老大不小的也该成家了。”
龙飞远远地看着走进大杂院,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大杂院里人多眼杂,龙飞要是贸然闯进去,很容易打草惊蛇,可要是不跟上去,万一铁盒子被转移了,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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