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龙飞，王胜利是一百个感激。
“石头呢？”龙飞问道，“这几年回来过没有。”
"去年过年的时候回来过一次。那小子，长高了不少，也壮实了。穿上军装，可神气了！"提到儿子，王胜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上个月还来了一封信，说他在部队里表现好，现在被提拔做了排长了！"
说着，王胜利的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看来石头参军入伍的选择是正确的，龙飞也替他高兴。
“龙飞哥哥，薇薇姐姐，新年好！”
这时从里屋里走出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小姑娘梳着两条麻花辫，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穿着红色的新棉袄，显得格外喜气。
“小艾，新年好！”龙飞笑着说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了过去，“新年快乐，学习进步！”
“谢谢龙飞哥哥！”小艾接过红包，甜甜地笑着。
“新年好！小艾，来到我这里来。”龙薇招了招手，小艾立刻笑嘻嘻地跑了过去，挨着龙薇坐下。
当年在棚户区里，龙薇可是小女孩里的风头人物，小艾更是龙薇的小跟屁虫，整天姐姐长姐姐短的，一口一个薇薇姐叫得亲热。
龙薇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小艾，“小艾，给你的。”
“哇！巧克力啊！谢谢薇薇姐！”小艾高兴地接过巧克力，小心翼翼地剥开锡纸，放进嘴里，一脸的满足。
石头妈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红糖水走了过来，放在龙飞和龙薇面前。
“小飞，薇薇，快喝点红糖水，暖暖身子。”石头妈笑着说道。
“谢谢王婶！”龙飞和龙薇道谢后，端起碗喝了一口。
龙飞把袋子递给石头妈，“王婶，你把这些东西都收好。都是些吃的。”
“哎呀，你这孩子，每次来都带这么多，太客气了。”石头妈嘴上说着客气话，手上却没闲着，麻利地接过袋子，脸上笑开了花。
她刚才瞄了一眼，看到袋子里最上面是一只白条鸡和一大块猪肉，光是这两样就值不少钱了。
“王婶，这些不值什么。咱们两家什么关系，别跟我客气。”龙飞微微一笑，说道，“您留着，过个好年！”
“哎，好，好。”石头妈笑得合不拢嘴，“小飞，薇薇，你们就在这里吃午饭，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王婶，我们一会还得去虎子家拜年，就不在这里吃饭了。”龙飞婉拒道，“等下次有时间了，我们再来。”
“那好吧。”石头妈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没有强留，“你们下次一定要来啊！”
王胜利也跟着说道：“是啊，小飞，薇薇，下次来可一定要在这吃饭！”
“一定，一定。”龙飞笑着答应道。
等龙飞和龙薇离开后，王胜利把袋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一块五斤重的猪肉，两只足有两斤多的白条鸡，三十斤大米，两瓶七宝大曲，一条大前门香烟，还有一大包糕点。
“我的乖乖！这么多东西，得花多少钱啊！”大柱媳妇看着桌上堆成小山的年货，惊讶得嘴都合不拢，“要是大柱哪天也能这么有出息就好了，咱家也不用过得这么紧巴巴的。”
“你瞎说什么呢！大柱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在码头上班，一个月也能挣不少钱。”石头妈瞪了她一眼，“人家龙飞，那是普通人吗？你可千万别想着跟他们家比，那不现实！”
大柱媳妇讪讪地笑了笑，抱着孩子回了屋。
石头妈把东西收好，拿了几块糕点给小艾。
小艾吃着糕点，脑海里浮现出龙薇穿着将校呢的飒爽英姿，“爸，妈，我决定了。我初中毕业了，也要和薇薇姐一样，考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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