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和白雪跪在地上,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她们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努力压制内心难以平息的波澜,缓缓讲述起了她们悲惨的人生,“那时我们才八岁……”
一个傍晚,一名醉醺醺的米国士兵晃晃悠悠地闯入她们的家。
那是个温暖的小屋,墙上挂着父亲亲手雕刻的木饰,桌上还摆着母亲刚做好的饭菜,热气腾腾。
红莲记得,她当时正拉着白雪的手,教她折纸鹤,姐妹俩笑得像两朵盛开的花。
可那扇门被猛地踹开,笑声戛然而止。
那个米国士兵,满脸酒气,眼神像野兽般凶狠,嘴里嘟囔着听不懂的咒骂。
他挥舞着手中的刺刀,父亲冲上前试图阻拦,却被一刀捅穿了胸膛,血溅在墙上,形成了一幅狰狞的画。
红莲和白雪吓得缩在角落,紧紧抱在一起,泪水模糊了视线。
母亲的尖叫撕裂了夜空,她扑向父亲的尸体,却被那畜生一把拽住头发拖到地上。
红莲至今忘不了母亲的眼神——绝望、屈辱,却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她们喊:“跑!快跑!”
她们听从母亲的吩咐,不停地跑,不停地跑,直到看不见家,躲在了街区的垃圾箱后面。
等第二天清晨,她们回到家的时候,衣衫破碎的母亲已经悬挂在房梁上,身体冰冷,就像一尊扭曲的雕像。
“从那天起,我们就发誓要让他付出代价。”红莲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拳头攥得指节发白。
白雪咬着唇,眼中泪光闪烁,却强忍着没让眼泪落下。
她们被送进孤儿院,日子像一潭死水,冷漠、饥饿、欺凌。
姐妹俩相依为命,红莲总是把仅有的饭菜分给白雪,也会用小小的身体为妹妹挡住那些恶意的拳头。
龙飞清了清嗓子,语气尽量放缓:“然后呢?你们是怎么……又怎么会成为实验品的?”
红莲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自嘲:“长大后,我们没钱没权,唯一有的就是这张脸。”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们成了艺伎。一边赚钱养活自己,一边打听那个畜生的下落。”
白雪接过话,声音冷得像块冰,“终于被我们打听到了他的消息,卖消息的人告诉我们,他现在混得风生水起,成了什么米国少校。凭我们俩,根本没办法靠近他。”
“所以,你们找了四合会?”龙飞亲眼看到姐妹俩和山田枫在一起,再根据之前的说法,很容易就猜到了。
红莲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恨意:“山田枫答应帮我们报仇,但条件是……”她没说下去,只是低头看了眼自己,眼中满是屈辱。
白雪握住姐姐的手,轻声补充:“我们别无选择。以为付出了身体,就能杀掉仇人。可谁知,山田枫第二天就死了。”
她苦笑道,“新会长山田浩二倒没为难我们。他还告诉我们,山田枫是骗我们的,就算他不死,也不可能为我们去杀死一个米国军官,那样会招到米国疯狂的报复,就连樱花国政府都不敢做的事,四合会怎么可能会做。”
“我们那时都想放弃了!”红莲的声音突然高亢了起来,“可命运听到了我们的哭述,把机会送到了我们面前!”
白雪激动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有一天晚上,我们正在台上表演……突然发现他就坐在前排。”她停顿了一下,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体微微发抖。
红莲握紧她的手,接过话头:“我们花了整整一晚,用尽所有手段挑拨他,让他跟着我们一起开了房间……”
说话间,红莲的眼中仿佛燃起一团火,想要把仇恨都烧尽,“我们等他精疲力尽了之后,把他的四肢都绑在了床上,然后用一把水果刀……”她停顿了一下,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声音变得沙哑,“就像他当初杀我父亲那样,我们刺穿了他的心脏。”
白雪低着头,双手紧紧绞在一起,声音几乎听不见:“血喷得到处都是……就像那天晚上,父亲倒下的样子。”
红莲和白雪说完,空间里陷入了一阵沉寂。
龙飞能感受到她们眼中那种复仇后的空洞,仿佛灵魂被抽走了一般。
"我们没有逃。"红莲轻声说道,目光平静地望着远方,"就那样静静地坐在房间里,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我们就在房间里,抱着父亲的遗像,等着他们来抓我们。”白雪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那时候,我们觉得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报完仇,就像风筝断了线,不知该往哪里飘。"
龙飞沉默了,对于她们来说,活着比死亡更痛苦。
复仇的火焰燃烧殆尽后,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空虚和绝望。
“因为我们杀的是米国军官,”红莲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所以我们成了米国的死刑犯。”她顿了顿,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然后,我们就被送到了这里,成了实验品。”
白雪接过话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麻木,“他们给我们注射各种药剂,一开始的时候,每次注射完都痛不欲生,恨不得立刻死去。”她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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