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诸部长年和马牛羊接触,更是不缺兽医能手。
朝廷更是可以悬赏兽医前去学习,以加强两地文化交流。’
王宁远一段话说完,立马施礼回到队列。
然后反对的声音立马又出来了,反正不管怎么样,总有人反对。
官员踏贱地有辱斯文啦,西域诸部兽医也就那样了啦,还有怕教会他们种田,粮食充足无法控制啦。
强词夺理的话听了就让人郁闷。
王宁远还是需要慢慢适应,这种争执会一直存在。
一上午就吵了这么一件事,也还是没有结论。
苏培盛一甩拂尘喊了一声退朝后,雍庆帝起身一甩龙袍的袖子就往侧殿走去。
那架势好像多看一眼在朝的大臣都能污了他的眼似的。
直到苏培盛捧着户部的折子跟着去了侧殿,议论声才渐渐响起。
王宁远一把拉住要迈步出去的赵南星。
‘梦白兄,这是怎么了?’
赵南星拱拱手,‘谢持正兄,某正琢磨陛下特意把咱们提进早朝是何用意。’
赵南星倒也没有多卖关子,眉头对着还在小声激烈交锋的礼部尚书和兵部尚书。
‘陛下想调整京城官员的心思一览无余,咱们吏部明春的责任重大!’
王宁远盯着赵南星的脸,缓缓的点点头。
果然能进京城朝堂的人都不是白给的,个个都是心灵剔透之辈。
‘京察重担系于梦白兄一身,年关难过。’
赵南星捋捋胡子,等重臣离开大殿,他才小声抱怨道。
‘不瞒持正兄,某家门槛都快被踏破矣。
家里整天大门紧闭,连采买都困难,怎么持正兄家没有此况?’
王宁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这才往殿外走。
‘也不是没有,可能都觉得愚要价太高,都不敢轻易上门吧!’
赵南星诧异的扭头看看王宁远,然后痛快的笑了起来。
这么大声的说话,明显就是传递信号,意思是少来招惹自己。
赵南星这一大笑,更是把身边同僚的目光都拉了过来。
直到大家都感觉不对,这才加快脚步离王宁远和赵南星远点。
‘持正兄果然大才,希望京察后您还能如此自信。’
王宁远刚想把朝板塞进袖子里,一下又停下脚步。
‘梦白兄见谅,刚才在朝堂上被点,忘记了递谢恩折子。’
说完拱拱手立马转身又进了武英殿。
正清理龙案的小官宦看到王宁远去而复返立马快步下了玉阶。
躬身施礼后问道,‘王大人,您这是!’
王宁远对着小官宦拱拱手,小官宦立马侧身让过。
‘刚才忘记了递谢恩折子!’
小官宦诧异的抬头看看王宁远,仿佛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王大人稍等,小的去请示一下苏总管。’
说完就转身往侧殿走去。
王宁远盯着龙椅仔细的观看起来。
哪是什么黄金的龙椅,看材质更像是金丝楠木,只是浮雕的两条四爪龙活灵活现异常震撼。
目光移动到龙案上的汝窑笔洗,更是拔不出眼来。
苏培盛领着小官宦从侧殿走了出来,微笑着看着王宁远发呆。
‘王大人,皇上传您!’
王宁远被吓了一跳,这些阉人是怎么回事,走路是没有声音的。
‘苏总管,陛下召见下官?’
苏培盛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到了偏殿一个房间门口,苏培盛说了一句稍等,就撩开布帘走了进去。
看来这里是皇上日常办公的地点,防寒做的不错。
大殿里虽然有地笼,可殿门大开,站的久了自然会脚冷。
王宁远低着头进了房间,果然这里可温暖多了。
一股茉莉花的香味,不用看也知道是加了茉莉香的蜡烛。
虽然有玻璃,可武英殿的采光依然不理想,更别说外面还是阴天。
行礼后,王宁远掏出谢恩折子放在皇上面前的桌案上。
‘给王爱卿赐坐。’
王宁远刚坐下,苏培盛就接过雍庆帝手里的一个册子给王宁远送过来。
‘坐下看,不用着急!’
内容是关于东平郡王的,里面的内容明显是还不能公布的。
至于有心人能了解多少还真不好说。
东平郡王让出了莱州府,这是诚意。
如果东平郡王让出登州府,相信于大人对于他的绞杀依然不会停下。
登州府才是真正的山东半岛的尖。
登州府耕地有限不说,田土的厚度相对较薄,养护不易。
东平郡王也算绝了自己后辈想造反的心。
投降的真是彻底,连东平郡王下辖的兵马,战船总数列出的清楚明白。
朝鲜,倭国,辽阳府外的信息也写的格外详细。
如果有什么没交代清楚的,只有走私马匹的事还没交代。
看完以后,王宁远诧异的看着雍庆帝。
‘东平郡王做的比朕想的还坦荡,倒让朕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赏赐。
王爱卿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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