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持正家里人才济济,总不能光想着自家的产业。
朕给他们次机会不成嘛!’
既然已经掌握了一些和陛下的相处之道,王宁远自然更加放松。
‘陛下,臣家里才多少人,不能老是对着臣使劲不是。
皇商家里的掌柜哪个不能独当一面!
更何况宫里的人才更是一抓一把。’
李秉听到王宁远这么说,眉毛一挑。
对于王宁远这么快能适应和陛下相处的方式感到高兴。
徐尽忠是近臣,确切的说是家臣,不然雍庆帝也不会把如此重要的位置交给他。
现在徐尽忠做的事已经超过南镇府司的职权范围。
对于王宁远的说话方式自然是感到惊讶,还忍不住扭头看向王宁远。
雍庆帝哼了一声,‘用你们点人就推三阻四。
宫里人什么德行你会不知道?
朕放他们出去办事还是去收银子!
这些事能过皇商的手?’
善政成现在的样子,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可现在雍庆帝正需要民心,却不能掀开这个盖子放在太阳底下。
‘朕退让一步如何?’
李秉好样没听到一样,接着吃自己的菜。
徐尽忠心里却是一动,这次他真的认定王宁远是陛下面前的宠臣。
‘五个育婴堂主事的由顺忠王负责。
持正负责顺天府和部分北直隶难民的安置如何?’
还真是打的好算盘,把这么大一摊子甩手就扔给王宁远。
‘陛下,臣勉力负责文选司公务以是极致。
如何还有精力负责如此繁忙精细的安置工作。’
雍庆帝哼了一声,将金色的酒杯往桌上一顿。
吓的身后的小宦官和伺候的宫女一愣,立马都跪了下来。
苏培盛满脸都是一副不争气狗东西的表情,抬脚踢踢跪下的小宦官。
看到苏培盛一甩拂尘,立马都悄悄的起来退出偏厅。
‘朕就是想让你给这些受苦受难的百姓找条长久的活路,爱卿为何推三阻四。
王家现在的油坊和药铺的经营方式都是爱卿设计的没错吧!
兖州府,徐州府,京城做的好大的买卖,三处养猪场每处都不下五百头吧。
听说爱卿在家乡看中一块低地。准备挖掘好种藕养鱼。
还真是耕读传家!’
王宁远嘴角抽抽,真是不知道反驳。
‘还要朕说嘛,现在爱卿是不是准备拉上东平郡王一起从倭国贩卖棉花,鲸油。’
话音刚落,李秉却站了起来,‘陛下,王家和李家的产业虽然多,却依然照章纳税。
乡民的徭役银也是两家垫付的。’
雍庆帝冷笑一声,‘邀买人心,王青天之名在邹县越发响亮。’
听到这话王宁远哪里还坐的住。
雍庆帝索性也不坐在那个,迈着方步走到王宁远身后。
王宁远赶紧转身听训。
‘爱卿真是爱民如子,丁忧三年收纳流民三百余户。
邹县更是兖州府耕地增加最多的州府,更是本朝的头一份。
王青天活命之能更是传到曲阜,连孔家修建府邸都需要请王家工匠。
可有此事!’
王宁远点点头,‘确有此事,孔府颜府一次性建三十多座府邸,规划难度大。
陛下也该知道臣家里有几位大匠,最重要的是孔家可以付的起银子和粮食。
那么多流民需要口粮,兖州府只有孔家有这么多粮食。’
雍庆帝听完,抬眼看了一眼王宁远。
‘什么大匠,采购供应工期不都是出自持正手笔嘛!’
听到雍庆帝这么说王宁远立马跪下认罪。
孔家毕竟是文坛名义上的领袖,这么算计孔家传出去王宁远就再也别想做人。
李秉和徐尽忠一副不可思议,顺忠王还在那笑眯眯的吃着午饭。
‘行了,起来吧!
爱卿有本事算计孔家那是爱卿的本事。
孔家觉得银子花的值,朕也不能越主代袍。’
里外话您都说了,我能怎么辩驳。
‘动动脑子,给那些百姓找条活路,坐吧。’
王宁远这才谢过陛下,安稳的坐了下来。
这些破事怎么想躲就躲不掉呢,烦心。
在喝酒哪里还有心思评价美酒。
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在哪给这些人找活路。
现在看着人不多,只要消息一传出去立马能聚起一群求活的可怜人。
放进嘴里的饭菜也是味同嚼蜡,连陛下和李秉怎么安排那些犯事的罪囚都没细听。
拎着酒壶,抓着酒杯跟在李秉身后出了慈庆宫花园。
‘还愁呢?’
王宁远左右看看只有自己和李秉,这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世叔,几千人的活路而已,愚还是有法子。
只是替皇家敛财这锅真不好背。’
李秉脸带微笑的看了一眼王宁远。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好杯中之物的喜好。’
王宁远踢了一下徽音门的门槛,‘还不是被陛下给逼的。
不喝的眼睛通红,怎么好找垫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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