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远看看身边的这群勋贵子弟,给王顺使了一个眼色。
王顺点点头,立马走到鱼获边。
‘顺叔,有事?’
柴让笑嘻嘻的指挥着孩童分拣鱼获,看到王顺过来立马打招呼。
王顺看看木桶里的鱼,‘鲤鱼不错,花莲也不错,买些回去给少爷做鱼头吃。’
柴让听到王顺的话,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
‘顺叔,您这是打我们兄弟几个的脸呢!
老爷,夫人,少爷要吃还要付银子?
我们虽然来帮忙,可也是有工钱拿的,全当我们孝敬府里的。’
王顺笑着指指柴让,‘老爷还不知道你们孝顺!
要是敢对少爷不忠,都不用请示老爷夫人,我就将你们打劈喽!
我就是来当娃样子,如此多的鱼获,不卖些出去怎么行!
二十条鲤鱼,二十条花莲。
李府,夏府,姚府都一个标准,选好人直接送上门去。’
说完王顺扔出两个银锭到柴让怀里。
边上听到两人谈话的孩童眼睛大睁着看向柴让手里捧着的银锭。
‘那是多少银子?’
‘问谁,俺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二十条鲤鱼,二十条花莲就能卖这么多银子?’
‘听差了吧,一共四家,不得八十条。’
‘就是数术好,家里的生意还不是没了!’
虽然都是一路坎坷过来的,可揭人不揭短这种道理他们似乎没有学会。
也许是他们相处久了真的有了感情,小同伴之间的调侃反而没有那么小心翼翼。
一个穿着薄麻衣光着脑袋的少年双手提着桶走到孩童身边。
放下木桶,抬手就打在男孩头上。
黑色的泥点一下甩到附近几个孩童身上。
‘臭小子,见贤思齐懂不懂,小草数术好你不会跟着学?
还揭人家的短,能耐的你!’
刚教训完小的,自己屁股上就挨了一脚。
‘挺会用词,见贤思齐都搞明白了。
别下塘了,挑二十条鲤鱼,二十条花莲跟我走。’
这群刺头真是被柴让收拾服帖了,打打不过,说说不过,下绊子自己挨的更狠。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从家族学堂出来的各个心眼这么多。
‘让哥,挑大的还是?’
柴让眉头一挑,哪有一点憨厚的模样。
‘给我家老爷吃的,你说呢!’
四桶鱼被两人提着送到王顺跟前。
‘王管家,鱼已经选好了,只是二十两银子是不是太多?’
王宁远听到柴让的话,‘就这价吧,本官还不能有点仁慈之心了!
雪越下越大,咱们也赶紧回吧!’
说完王宁远对着贾琏,牛家世子等人拱拱手。
王宁远走的潇洒,这群勋贵子弟都快恶心吐了。
就不能大气点,这样薅是多看不起我们这些勋贵家。
贾琏就更难受了,免不了要调笑一下贾家的这位亲戚。
有了娃样子,又被王宁远拖到这里看冬捕,在恶心也得出手买些。
这次真是让这些百姓和孩子们见识到了,盆里不是银锭就是金果子。
冰面上拉网的老汉们更有动力。
‘这一塘鱼就顶咱们一辈子的收益,真是让老汉开了眼!’
‘你开眼,你开的哪门子眼!
整日一家子偷偷摸摸的在那上香喊着王大人,还说要给王大人立长生牌。
现在见了王大人都认不出来,还立什么长生牌。’
听到这话,老汉两手一松,厉声问道。
‘老胡,咱哥俩这情形是要处下半辈子的,可不敢信口开河。’
老胡用下巴点点手下的渔网。
老汉再次抓住渔网,老胡这才解释道。
‘下午我孙子在铁匠营看到了什么你晓得不?
王大人叫什么知道不?’
老汉喊了一声号子,随着队伍往后退。
‘王大人,好像叫王宁远吧!
罪过罪过,不该直呼贵人的名讳。’
老胡哼了一声,‘难怪当了半辈子泥腿子,王大人字持正。
我家孙子被赶出铁匠营前亲耳听到的。
更别说王大人还跪在下午来的贵人面前。
现在知道为什么这塘鱼这么值钱了吧!’
老汉听完解释,立马沉默下来。
渔网拉出来,老汉立马拉着老胡走到一边。
‘知道您以前是开铺子,手眼灵光。
老胡,这可不敢胡说,那人面色红润,身材高大,毫无架子,真是王大人。’
老胡一口浓痰吐出,‘刚才咱们打鱼,我可是一直看着呢!
我家吃食铺子是两代传下来的,要不是镇国公牛家给我家那个不孝子下绊子。
我们胡家能流落成流民!
牛家世子那德性,普通文官能让他那么恭敬?
王大人现在明显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这些世家子能不恭敬的陪着。’
老胡说着指指岸边指挥着孩童分鱼的柴让。
‘那位小主事你是知道的,看着憨厚,骨子里骄傲着呢。
对木大人也只是规规矩矩,可刚才他的架势明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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