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门那里回了一声,‘包谷,老三沈!’
王宁远问道,‘情况如何?’
沈奎脚下无声,两步就到了王宁远面前。
‘三死两伤,进了八个都全了。’
王宁远点点头,‘孩子是怎么回事?’
沈奎摇摇头,‘刚放到两个,这群孩子就冲出来了。
要不这三人没机会冲进巷道,翻进后院。’
王宁远咬咬牙,‘孩子们没事吧!’
沈奎脸一僵,低下脑袋。
‘两个受了刀伤,无毒,已经包扎好了。’
沈奎刚说完,过厅里就传来王顺的说话。
‘包谷!’
王宁远直接开口问道,‘如何!’
‘十个,三个活口!’
‘可曾遇到德哥儿!’
王顺快走两步,扑通一下跪在王宁远面前。
‘少爷带着阿桃、乌雅出府了,我实在拦不住。
胥业已经跟上去了!’
一听这话,踏英汪了一声就冲了出去。
沈奎二话没说,两步就超过了踏英,转眼就消失在过厅。
王宁远抬起一脚就踹在王顺的肩膀上。
‘废物!’
正房里传来门栓挪动的声音,徐嬷嬷带着画冬走了出来。
王宁远冷冷的问道,‘夫人可好!’
徐嬷嬷点点头,‘有安神香,夫人正在安睡。’
‘全院掌灯,仔细的查一遍。’
下完令,王宁远又踹了一脚刚跪好的王顺。
‘愣着干嘛,快去。’
院里的灯笼都亮了起来,王宁远坐在鼓凳上,伸出双手在铜缸上取暖。
脚边躺着脚踏弩以及六个活人,十二具尸体。
鲁柱看着一声不发的王宁远,不自觉的向着远处移动两步。
‘老爷,德哥儿回来了,还带回来两个贼人。’
王宁远一下站了起来,想想又脸色阴沉的坐了回去。
四名家仆抬着拖着两个贼人进了三进院。
德哥儿三个却低着脑袋站在过厅在不敢往前一步。
王宁远忍住火气做了两个深呼吸,这才起身看向如死狗一样的贼人。
真够血腥的,四只脚只剩不多的皮肉连着。
其中一人的右胳膊更是齐肘而断,一路上全是血迹。
王顺看到王宁远阴沉的脸,赶紧小声的对家仆说道。
‘还愣着干嘛,赶紧清理。’
王宁远眼睛一闭,‘滚去祠堂跪着去。’
德哥儿三个默默的推开祠堂门,消失在过厅里。
韩彬、张老拐、亓之伟手里提着灯笼进了院子。
‘东家!’
王宁远摆摆手,‘看看尸体能发现些什么。’
亓之伟走到王宁远身边小声的说道。
‘义忠亲王坏事前两日,京中有五位官员家被灭门。
当日人心惶惶,贼人丝毫无影踪。
坊间传闻是山西过来的土匪所为,之后更是查无实据,全推到了义忠亲王身上。
老朽在庄子上十余年也毫无进展。
曾怀疑有人引口外马匪进京所为,堂树公铁口否定。’
‘东家,有发现!’
王宁远听到韩彬的话立马走了过去。
看到兜裆布,王宁远眉头一紧。
张老拐嫌弃的用黑衣盖住尸体。
‘老爷,错不了是东瀛人。
当年在登州府澡堂子没少见这种兜裆布。’
说着又用手扶地,蹲着向前移动几步。
扒拉尸体的腿,露出大腿内侧,伸手接过韩彬手里的蜡烛。
‘这是常年骑马磨出的茧子,还有这腿形,明显是在马背上长大的。’
看到膝盖内翻王宁远已经认可了张老拐的分析。
‘搭把手!’
韩彬和鲁柱翻过尸体,张老拐指指发黑的臀部坐骨。
‘加上手上的老茧,必是骑兵无疑。
用骑兵当死士,大有欲盖弥彰之嫌。’
王宁远还没说话,王顺又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
‘老爷,五城兵马司的人在门口!’
王宁远嘴里念叨着五城兵马司,领着鲁柱、王顺往前院赶去。
王顺倒是长记性了,跟在王宁远身后一言不发。
鲁柱指指沈奎,沈奎助跑两步一脚踩在门房门口的缸沿上身子腾起,一手按住房檐一翻身就上了门房顶。
头探过屋脊一看,就立马缩回脑袋。
这时王家大门上的铜门扣又传来清脆的响声。
‘王大人可在府里,东城兵马司副指挥请见。’
王宁远摆摆手,前院没有一点声音发出。
沈奎对着鲁柱打了几个手势,鲁柱这才小声的汇报道。
‘家主,共有一小旗兵马,都携带钢刀。’
王宁远点点头,走进门洞。
‘本官就是王宁远,门外是何人?’
门外传来洪亮的回话声,‘下官东城兵马司副指挥蔡元。
门口有血迹进入大人府邸,特来巡查。
王大人可否关门让我等入府查探。’
王宁远冷哼一声,‘蔡指挥只管在府外等候。
等天明之后自会给你们交代。
昨夜府里的确有歹人潜入,不过已经被家丁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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