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的事现在不止是咱们宁荣二府的事了,但愿到时候老夫人和夫人还有闲心气恼我。
一家子都想算计薛家,人家薛蟠兄妹俩也不是白给的。’
提起薛蟠,平儿轻轻跺了一下脚,‘差点忘了正事,香菱是来请蟠哥儿回梨香院的!’
有机会让薛蟠离开,贾琏自然是高兴的,这样才有机会聊的更深。
‘你去取银子,我去叫薛蟠。
哎,薛家姨妈和宝钗不是在老夫人那嘛?’
平儿白了一眼贾琏,这才小声的说道。
‘宝玉是能藏住事的,一开口家里人都开始埋怨薛蟠,薛姨妈娘俩还能坐的住。
到底是家里的顶梁柱,哪怕犯了错,薛姨妈顶多气的自己掉几滴眼泪,还能动手打亲儿子。’
说完抬起手轻轻推推贾琏示意他去叫人。
贾琏回了正房,两句话的工夫薛蟠嘴里臊眉耷拉眼的走了出来。
看到香菱也没个好眼色,大跨步的出了贾琏的院子。
丫鬟将庄票递给贾琏,还顺便将德哥儿三个的茶水给撤掉。
‘倒是我粗心大意,忘了你们这年纪不适合喝茶。
这就给你们换果子露。’
说着看了一眼贾兰,摇头苦笑道。
‘刚才李贵急着报信,不小心冲撞了德哥儿的长随。
知道这是给你家馨姐儿养的小玩意。
我代宝玉给你道个歉,宝玉一脸的孩子气,从来不处理这些俗事。
德哥儿你到底不同,别和他一般见识。’
说完贾琏也顾不得辈分不辈分,拱手弯腰给德哥儿施礼致歉。
德哥儿到底是小辈,要是宝玉还能说是年纪的关系受这一礼。
贾琏施礼道歉只能起身让步躲过。
贾琏心里叹口气,这才走过去将手里的庄票递给德哥儿。
德哥儿看了一眼毫不犹疑的就收了接了过去。
反正荣国府财大气粗,正好今儿也是来敲打贾宝玉的。
至于贾琏怎么去二房收回这笔银子,那就和德哥儿无关。
重新落座之后,贾琏这才问起。
‘今儿德哥儿是特意来贾家族学的?’
贾琮听到贾琏这么开门见山不由看了一眼贾兰。
贾兰小口喝着果子露,一点心虚的表情都没有。
德哥儿挑眉看了一眼贾琏,又看看贾琏身边的长随和正房门外的李贵。
贾琏看看昭儿,昭儿立马出了正房领着李贵走了。
‘宁国府那点事只要有心人都能打听到。
按说这些破事也和我无关。
很多事都可控,可偏偏兄弟感情没法控制。
我们和秦钟相处一年有余,是同窗更是相交莫逆的朋友。
我等自然不忍心看着他为了姐姐而耽误了学业。’
贾琏听到这不由看了一眼贾琮,眼里的恼怒一闪而过。
德哥儿摇摇头,‘您可别怪错了人。
宁国府的那点破事是薛蟠查出来的,宁国府的下人嘴更不严。’
贾琏脸色越来越难看,贾珍父子俩和秦可卿的事贾琏也有所耳闻,只是不想去证实罢了。
再说京中勋贵人家谁家后宅能没有点事,突然被人挑破还想借机做大那就不能不重视。
这关乎贾家的声誉,传闻和做实到底是俩码事。
看到贾琏的表情,德哥儿摇摇头。
‘哪怕为了秦钟我也不会用这个理由收拾贾珍。’
贾琏脸色好了不少,也彻底想通了族学的事。
无风不起浪,还真是小看了薛蟠。
更别说还能趁机打击一下宝玉的名声倒也不算坏事。
只是府里到底是二叔做主,如今自己也是没有一点反抗的心和实力。
‘德哥儿想达到什么目的,可否告知?’
德哥儿微微一笑,倒是没有没有打算瞒着,直言相告。
‘我朝以孝治天下,敬大老爷在城外观中清修,儿子怎么能不伺候在身边。
荣国府如今这种情形,难道族长就一定要出自宁国府。’
德哥儿一下点出荣国府的乱相,贾琏也是无可奈何。
更别说人家的亲孙子还就在一边坐着呢。
贾兰倒是无所谓,就算二房真有机会得爵,那个位置也不会是他的。
贾琏摇摇头,‘这事不好办,真的逼急了,珍大哥宁可将代儒老爷推出来平息此事。
珍大哥自由惯了,怎么可能去观里伺候敬老爷。’
贾琮白了一眼自己二哥。
‘怎么我说的不对?’
贾琮摇摇头,贾琮哼了一声,‘你还拿上了,知道就快说。’
贾琮撇撇嘴,这才发现自己这个二哥对官场上的事还真不太理解。
‘今儿告诉你又不是让您去和珍大哥说。
再说咱们府里也不是咱们这一房说的算。
宁荣二府如今在朝堂上的只有二叔。
一族族学出了这样的笑话,往了说就是先生无能。
往大了说就是家风不正,给勋贵和皇家抹黑。
代儒爷爷的脑袋够大嘛,这个帽子他敢接?
御史可不是吃干饭的,二叔在礼部,如果处理不好这事,他老人家还有底气待在礼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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