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脚跨进二门就开口吩咐道。
‘去账房支五十两银子,不一百两银子。
你亲自跑一趟,让郭大嘴不许再提贾家之事。
回头将轿夫换了!’
贾政忘不了刚才在西交米巷遇到同僚时的那种眼神。
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孽障。
贾政坐在书房里,等来的却是贾蓉。
‘你父亲呢?’
贾蓉看了一眼贾政严肃的脸,只能低头回答道。
‘父亲早饭后就出城去给祖父请安了。’
贾政瞪了一眼贾蓉,到底没忍住一把将书桌上的茶杯和文房四宝扫到地上。
吓的一只脚跨进门槛的贾蔷立马又将脚抽了回去。
‘你们父子俩的那点好事连一个在马棚养马的老马夫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灌了点马尿更是满世界嚷嚷,如此编排主家还不打死了事,等着给他养老呢!’
书房门外的贾蔷听到这话吓的脸色苍白。
如今自己为了避嫌,让东府少些闲言碎语已经搬离了宁国府。
怎么这事还是传了出来,而且已经进了政老爷的耳中。
贾蔷只觉得的双腿发软,身子已经慢慢靠在门上。
‘若不是为了贾家的名声和阖府的老老少少,我管你们父子的死活。’
贾政喘着粗气,瞪着双眼盯着贾蓉。
好不容易安稳下来,贾政抬手指着贾蓉。
‘下午就拿上两千两银子的庄票送到皇城司刘大当头手里。
后日就穿上老国公留下的铠甲到西苑给我值守去。
皇城内不比别处,惹出事来敬大哥也救不了你!
把嘴、耳、眼都留在府里,只管依令值守。
可明白!’
没了逍遥没了自由,可贾蓉还不得不答应。
可贾蓉到底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二爷爷,到底为何,怎么突然间让侄孙入龙禁卫。’
贾政哼了一声,这才在椅子上坐下来。
‘等你爹来了一声说,怎么就惹了这么一个煞星。
蔷哥儿呢?’
贾蓉还没回答,贾蔷白着脸,进了书房。
‘二爷爷,我来了!’
说着就跪在地上给贾政请安。
其实更多是被贾政给吓的站不住了。
贾政真是头疼,京城八房居然没有一个能上的了台面的后辈。
脑中闪过贾芸的名字,贾政无奈的摇摇头。
现在培养贾芸顶多就是锦上添花。
如今看贾家京中八房的后辈,以后再想压制金陵的其它十二房谈何容易。
各种烦心事涌上心头,从什么时候荣国府的各种事就成了一团乱麻!
眯着眼睛调整一下情绪,这才开口道。
‘起来吧,自己找地方坐。
蓉哥儿可派人去请了你父亲!’
蓉哥儿屁股刚碰到椅子面,立马又弹了起来。
‘回二爷爷的话,已经派家丁骑马去唤父亲回来。’
贾政无力的摆摆手示意蓉哥儿坐,这才开始考教贾蔷的学问。
只是这一问,贾政心更是往下落,愣是没察觉出贾蔷适合去考核哪个部!
贾琏俩口子从荣禧堂出来,王熙凤自然是眉开眼笑。
真是没想到老夫人手里居然有几个旺铺在赖嚒嚒手里。
多了租铺子的出息,王熙凤立马能喘一口大气。
荣国府端午宴也能提不少档次。
‘二爷,今年扬州送来的端午礼比之去年减了两成。
姑老爷以前可不会如此不用心。’
贾琏摇摇头,叹口气。
‘过午别忘了去接湘云过府,别让老夫人惦记。
史家大叔叔和二叔叔的节礼可曾减等?
你兄弟前儿来了,节礼可曾有增减?’
王熙凤扭头诧异的看着贾琏。
‘怎么突然转了性子,以前谁家要是礼不对,你可没少在我面前蛐蛐。
我这么劳碌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为了荣国府。
问你点是就使性子,不是琏二爷求我那会子了!’
‘不让你们听自有不让你听的道理。
你那好姑妈不也没听,账目谁都没看,就是有猫腻也是二房沾光。
你那可曾提过一句。’
王熙凤咯咯一笑,抬手就想摸摸贾琏的额头。
看到媳妇眼里的怀疑,贾琏快走两步拉开距离。
才到自己院子门口,就见平儿手里搅着帕子原地画圈。
‘爷,刚才柱儿来了,说东府珍大爷进了老爷外书房。
蓉哥儿和蔷哥儿先到的。’
贾琏点点头,‘老爷没让人寻我?’
平儿摇摇头,‘老爷的长随回府就支了一百两银子出了府!’
平儿刚说完,王熙凤带着酸味的话就进了两人的耳朵。
‘难怪爷不愿意搭理我呢,原来急着找平儿。
有什么话还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贾琏实在是没心情和王熙凤斗嘴,一转身就进了自家院子。
平儿连忙揽住王熙凤的胳膊,王熙凤象征性的挣脱了一下,也就随了平儿的意。
王熙凤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贾琏。
贾琏背靠在椅子背上仰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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