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姐儿坐在乌雅脖子上还一蹲一蹲的嘴里喊着驾。
‘海甸各处的规矩你知道的不比三殿下清楚?
要你干什么吃的!’
乌雅也是无法辩驳,只能老实的面壁。
张穗请着王夫人进了月亮门,只留下皇后娘娘和老嬷嬷两个。
母后既然问了,三皇子自然将事和盘托出。
皇后听完,看了一眼老嬷嬷。
‘人人都向往宫中的权力,岂不知那里才是吃人的魔窟。
可有人总是看不清楚,一心想试试其中滋味。
让皇家寺庙的僧人收殓那些尸骨吧,做个简单的法会,希望他们来生不要再进宫伺候人。
以后再有此等事按此例办理即可!’
三皇子看了乌雅一眼,还有!
就是说修整皇城还会遇到这种事!
皇后叹口气,突然拍拍三皇子的后背。
‘我苦命的儿,想当闲散王爷就要始终如一。
有差事就认真办差事,没差事胡闹一下,你娘我也高兴!’
三皇子愣了半天,最终只回了一声母后。
皇后也不知再怎么宽慰自己的儿子,只能带着老嬷嬷走进月亮门。
连正在桂花树边王夫人母女俩都顾不得。
进了正堂皇后就看到张穗在那里悠然的喝着茶水,听着画冬在那里安排今日的午饭。
‘三皇子和乌雅在多加和肉菜,加个鱼,孩子正长身体呢!
德哥儿中午在外面吃,可到底都是半大孩子,下午让学堂里的厨娘多蒸点一玉米窝头送去。
反正如今玉米种开了,也不用藏着掖着。’
张穗吩咐完立马起身迎接皇后,画冬施了一个蹲礼就出了正堂。
皇后也不用别人伺候,自己坐下倒了杯茶,端起来就喝。
‘是的去去火,菊花茶真好!’
放下茶杯就给张穗诉苦。
‘你说说,刚替陛下担心完,事刚有点头绪,孩子们又大了。
老大要定亲,紧跟着就是老二。
有了老义忠亲王的事,我是万事得小心。
你这日子真好,闺女随便给个丫鬟、学生抱着也放心。
养他们三个我是得处处小心。
这个老三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心思,事情做的浅显却又让人心疼。’
张穗提起茶壶又给皇后倒了一杯茶,看看正堂门外徐嬷嬷的衣角这才笑着说道。
‘正是因为有各种事缠着,有亲人需要惦记着这才叫日子。
陛下到底是天下人的陛下,很多事不都压在您身上了。
万事不管,只顾得享乐,糊涂着过?
到最后怕真的成了糊涂虫!’
皇后捻着手里的茶杯,‘听你说话真舒服!
心里不装点事,日子过得还有什么劲。
南安老王妃、荣国府的老太君把祸根都埋下了,这会又想当糊涂虫!’
张穗眼睛大睁,‘南安老王妃?’
皇后点点头,表示确认。
‘要不人家两个是手帕交呢!
几个孙子一般疼爱,如今最小的都将及冠。
几个孙子的小动作层出不穷,以后还得朝廷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对于男人来说权力就是毒药,只要品尝过它的滋味没人会不为它着迷。
南安郡王手里有国朝最大的水军和海疆,其中牵扯的利益别说普通人,连户部都恨不能立马划拉进来。
小家大家谁的心又不是偏的呢?
多子多孙真的就是福?
南安郡王如今已经焦头烂额了吧!
朝廷、世家、儿子、出色将领、心怀野心的西方人、日益壮大的海盗哪个容他掉以轻心。
只要出现一处窟窿处处都是窟窿。
‘也是南安郡王的家事如今让陛下犯了难。
他们兄弟三个如今相处的融洽,有了自己的小家有了孩子谁敢保证。
还有两个庶出的在装人畜无害呢!
老三对他们下手那是一点不轻,我说都不管用。’
张穗设身处地的想想确实很难,皇后也不容易。
‘陛下立冬时想去狩猎,顺忠亲王都不同意。
说是太早!
处处有不安分的人,真想如秦将军一般,手握钢刀直面杀场!’
听到狩猎这个词,张穗本能的又看了正堂门窗。
皇后看到张穗的动作,不由的摇摇头。
‘你也觉得不妥?’
张穗点点头,‘朝堂上的事还有脉络可寻,军中实在不好说。’
皇后摆摆手,‘算了,那是男人家的事,咱们看好宅院就是。’
直到午饭时李纨这才再次现身。
‘你就是多余,有些事该他们动手的就得他们自己动手。
劳逸结合算一个,另外一个得知道生活中的苦。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是公子哥,那得是老爷。
别一个个的学问没学好,落一身的臭毛病。
秋闱可不轻松,连基本生活都打理不好,科举更别想!’
李纨听了张穗话一个劲的点头。
‘这孩子如今真是大变样,休沐回家不是陪我就是和他琮叔去访友。
这一夏各种果子、点心、小食、果子露真是没少吃,这日子我哪里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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