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雍庆帝的嫡皇子,大众面前,还需谨慎。
更何况北静王还是一位爱交才子的藩王。
‘陛下果然恩宠贾家,居然让三位殿下亲自来给贾真人贺寿。
宁荣二府在京中必将更盛,再次名扬天下更是指日可待!
本王在这里提前为贾家贺!’
贾珍听出北静王话里的不怪好意,可身份压制下更是不敢多言。
二皇子看看正发愣的贾珍。
‘贾将军,我们哥仨不请自来,也只是听说宁国府酒菜名动京城特意来见识一番。’
说着看了一眼背着手微笑的北静王。
‘还有就是昨儿京城就在传满京城的勋贵借着贾敬贾真人的寿宴私下谋划。
有些人别有用心,挑拨皇家和勋贵的关系。
事关皇家,不得不防!
水王爷整日在府中和高才高谈阔论,可曾听说过一些传闻?’
北静王微微一笑,‘可是有关勋贵对陛下不满,对变法不满,对六部不满的传闻!
听是自然听过,而且说的煞有其事一般,的确容易让人误会。
明明是宁国府贾真人的喜事,偏有人胡乱猜测,故意撩拨皇家和勋贵之间的血肉之情。’
北静王嘴里说着,眼睛却看向站在三位皇子身后的德哥儿。
三皇子向前半步拱拱手。
‘水王爷果然耳清目明,既然说的如此笃定,可是已经有了明证知道是谁在挑拨。’
说着看看两边身后正等着看热闹的勋贵子弟。
‘今日大家都在场,水王爷不妨明言。’
北静王脸上的微笑不减,笑着说道。
‘这种事皇城司不是更拿手嘛?
问我一个闲散王爷,岂不是多此一举。’
你就没好心眼,皇城司监控京城,非得挑明是吧!
德哥儿面带笑容的忍不住搭话道。
‘皇城司怕也是空有名头。
工部一家被屠,到如今也还没有查明。
京城果然卧虎藏龙,手眼通天之人大有人在。’
站北静王,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北静王一系的狠辣可不只是说说。
一旦出了纰漏,那一家老小可能只能在黄泉路上相聚喽。
‘不知这位牙尖嘴利的公子是出自京城哪个勋贵家?’
德哥儿笑着走了出来,先给北京拱拱手,然后是前后两边的勋贵子弟。
‘在下王令德,出自秉公堂王家。
有两位好友出自荣国府,特意邀请在下来尝尝珍馐美味。
听说贾真人玄修有成,更是特意来沾沾仙气。’
贾珍听了脸色更是难看,如今将父亲捧的越高,恐怕宁国府的下场越惨。
王家人就没有一个好人,如此多的事故,就没少了王宁远的掺和。
‘噢,原来是王传胪之子。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言语之犀利更胜王传胪。’
贾敬一身紫色道袍就这么施施然从敕造宁国府的门匾下走出。
议论贾敬的人不少,可贾敬却少在人前露面,这一出声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一身崭新的道袍、道巾、道靴,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只是面色蜡黄,干枯花白的胡须,嘴唇上并不是常人那般的红。
他的嘴唇红着带着淡淡的紫色。
清瘦的脸上,颧骨更加突出,走近后才看清其黑色的眼珠已经转黄。
离三位皇子还有三步时,贾敬一甩手中的拂尘,施了一个道家之礼。
这会德哥儿才发现贾敬身上的道袍居然是一件薄棉袍。
‘本道一心玄修,本不愿再入红尘。
只是孩子孝顺,苦苦哀求这才破了道心回府过寿。
成全孩子孝心之余也算了了这段俗世牵挂。
没想到却惊动了三位皇子,以及京中各位贵人。
实在非本道之意。’
说的挺好,想的就更美!
想把宁国府从进献丹药的事里剃出去。
可冒用皇家名头的事你怎么不阻止?
听到贾敬的话,德哥儿眉头一拧,并不是因为贾敬说的话。
而是空气中弥漫的一丝怪异的味道。
这位想来已经深中丹毒,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
这个时候突然答应贾珍回府,到底是什么心思,德哥儿也很想知道。
‘三位皇子驾临老道感激不尽,请入府!’
大皇子笑笑,‘贾真人也是进士出身。
怎么忘了礼制。
有水王爷当面,我们怎好越过他去。’
贾敬笑笑,只是笑容却毫无美感所言。
脸上蜡黄的皮肤如同橘子皮被手猛的一捏似的。
‘既然都是来给老道过寿,老道就托大一回。
客随主便,三位皇子听老道安排如何!’
大皇子点点头,抬起左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就抬腿往宁国府正门走去。
三位皇子一动,德哥儿刚走两步就被贾敬斜跨一步挡住。
‘王公子稍待片刻如何?’
德哥儿嘴角一挑,‘贾真人和贾家有仇?
这是嫌宁荣二府过得太过安逸不合您心意!’
‘这不正合了汝父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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