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府越往下走便越是阴冷,鬼气逼人,凌子墨担心陆星寒受不住 ,便从芥子袋中拿出自己的制服。
“哥哥,你外面穿这个吧。”
“嗯?”陆星寒疑惑的看向凌子墨。
“剑宗制服是特制的,可以御魔气鬼气。”凌子墨见陆星寒没有动作便主动拉过陆星寒给他套上。
陆星寒突然感觉好多事明朗起来了,墨凌身上带了诸多宝器,丹药,就连制服都是特制的。
就算是与阿凌交好,阿凌也不至于倾尽所有给他。
再说一个门外弟子怎么可能与掌门之子交好?自己当时做门外弟子时董子成也没看过自己一眼。
所以他怎么可能是剑宗的普通门外弟子。
还有这几次自己晕倒包括突破时都能毫发无损,墨凌的实力肯定不是如他所说那般一无是处,只能防御,甚至......他的实力在我之上。
那他接近我绝不会是让我保护他,他到底想要什么?他又有什么打算?
“星寒,星寒?你在想什么那么入迷?”凌子墨叫了陆星寒好几声陆星寒才回过神来。
“没什么,有些头晕。”凌子墨紧张的拉过陆星寒把手指搭在手腕上紧张的问道“怎么回事?是鬼气入体了吗?”
陆星寒反手握住凌子墨的手腕,审视的看向凌子墨
“既然担心我鬼气入体,那为什么你不会?”
凌子墨微微一愣,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主修防御啊,我跟你讲了的呀,哥哥是忘了吗?”
“这样吗?”陆星寒忽闪着大眼睛看着凌子墨,学着凌子墨平时说话的样子尾调上扬“墨凌哥哥,这本事倒是好生厉害呢。”
陆星寒声音轻佻,凌子墨却听出了丝丝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又觉得陆星寒的模样可爱,甚至还有些....诱惑。
说话都不利索了“对,对啊。”
“两位仙君,到了。”大公鸡开口适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凌子墨都快感动哭了,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呵,真有趣,先前算是自己没想明白,不就是撩拨吗?
自己又不是不会,自己鼎炉体质修习魅术。
这五年来也算是撩拨了凌渊阁上下弟子,比撩我也不比你差,凭什么被你牵着鼻子走。
“你就是楚佑麟?”凌子墨看着眼前双手被缚,高高吊起一身伤痕的男子,开口问道。
楚佑麟抬起头,灰暗的眸子里没有光彩。
“你们是何人?为何寻我?”楚佑麟声音嘶哑且因痛苦而有些颤抖。
“你是瑞禾国太子?”陆星寒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瘦削的不成样子,倒是看着没有半点贵气,他实在是没忍住再次确认。
“是。”
“那你随我们走一遭吧,有人想见你。”凌子墨说着给大公鸡了一个眼神让他去解开锁链。
楚佑麟如枯井般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波澜“她,还好吗?”
“那似乎与你无关。”陆星寒对他没什么好脾气,一个将死的人渣没什么可说的。
楚佑麟却哭了起来“百年来,我一直在等她来冥府,我好想见她。”
凌子墨嘲弄的笑了笑“她可未必想见你。”
“是啊。是我错了,可我不后悔。”楚佑麟又哭又笑看上去有些疯癫。
凌子墨示意大公鸡先不要动,他怀疑这魂是个疯子,看看再说,要不就给他就地正法。
楚佑麟自顾自的说起来“当年的和亲就是一场阴谋,我父皇与她父皇之间的博弈!
蓉儿嫁来时,瑞禾已是强弩之末,我以为我们两人的和亲是让瑞禾与栖梧两国修好的见证。
没想到,没想到啊!我们的婚姻只是两国的牺牲品。哈哈哈哈”
说着楚佑麟突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开始哭“莫娘,蓉儿的陪嫁,一个细作。
我把她嫁到了宫外,让她不能继续把瑞禾的东西传到栖梧,可是我没想到她传出去的消息其实都是假的。哈哈哈都是假的。”
“大公鸡,魂体能晕倒吗?”凌子墨皱着眉揉了揉耳朵问道
“可,可以。”
“打晕吧,太烦了。”
“等等,听他说完。”陆星寒出言打断,大公鸡为难的看向凌子墨,凌子墨说道“就依哥哥所言。”
“他这是怎么了?”陆星寒问大公鸡。
“他战场上杀了很多人,杀孽太重了,一直被锁在这受刑,精神应该是被折磨崩溃了。”
楚佑麟置若罔闻,自顾自的讲“栖梧来打我们了,大军已经逼近边境了。
我不想蓉儿知道她引以为傲的父皇其实是个心狠手辣的小人,她所谓的父皇的宠爱也不过是一个皇帝的谎言。
所以我想办法把她赶走了。她走了,我到死也没再见到她,我好想她,我想她应该去了一个很好的地方,做她想做的事了吧。
我想在冥府一直等着她,她会来的,可是她去哪了,她为什么没来?”
楚佑麟低下头,嘟嘟囔囔的念叨起来,嘴里一直重复着“她在哪,她为什么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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