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左氏姐妹,两人悲切切出京城,迷茫茫不知归处!想到大哥左为龙,她们果然先向恒山赶去。
这场大雪虽耽搁了郭光召的时间,也同样阻碍了左氏姐妹的脚力。
有几段山路完全被封,只能拉着马慢慢前进,一个下午,她们才走了三四十里。这之间,左为雪一言不发,左为凤知道她心为哪般,也不劝她,她很了解姐姐的脾气心性,倔如铁,犟如牛,你越劝她越想不开,所以左为凤只是跟在左为雪左右,不时暗暗伤心流泪!
左为雪见妹妹跟着自己不少委屈,心中自然不忍。
见天色已晚,便早早投店。 菜虽做的不错,左为雪却难以下咽,她为郭光召所倾,此次分手,实属无奈 ,左道荣毕竟是自己父亲,她怎能眼见心上人和父亲鱼死网破! 一口饭没吃,左为雪便倒在床上,但她如何睡得着,她的眼前,她的心中,她的脑海一霎时全是郭光召和杜诗仙!刹那间,他们又无踪无影,好像已隔阴阳间,分离乾坤外,又怕左为凤伤心,她一动不动,一声不哼,只任眼泪纵横。
正是:伤心话语无处诉,绣花枕头全哭湿!
这一日,天气转好,气温回升,路上的雪开始大块大块的变成雨水。
有的小路开始泥泞起来!好在虽然是山,但有的是官道,官道上全是石块铺成,并不影响走路。
她们翻过了小五台山,越是离京城远,左为雪也越心情沉重,左为凤知道她几日吃饭甚少,更是心中不忍,流着泪大声说道:“姐,你若后悔,咱们这就回去,郭公子他他肯定也走不了多远,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你这个样子,万一有个好歹,你……你不是……想难为我吧!”
一句话刚说完,左为雪便滚鞍落马,昏死过去!
吓得左为凤忙纵身跳下马来,抱着左为雪哭喊起来!
这地方本是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左为凤是魂魄俱飞,她怕姐姐出事,眼下正中下怀,看四野白茫茫一片,杳无人影,她手足无措,不知所然。只是一个劲的掐着左为雪的人中。
一袋烟之时左为雪才睁开眼,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丝笑意:“三妹……我没事……这儿离恒山还有……多远?”
左为凤搂着左为雪,抬头四下看看,哭道:“还有三百多里呢!姐,你不要吓我……要不,咱回去吧!我——我受不了啦!”
就在她们姐妹两个人一悲一哭之时,山坳之间迎面奔来两骑人马,头前的是个青年公子,只生的丰神俊逸,气度非凡,脸含微笑,风流儒雅,头戴公子巾,身披紫罗袍。他的左边马鞍上,还挂着一个布包子。
后边跟着的那人年龄不过四十,身穿一件团花青绸长衫,腰束锦带,外披蓝色风衣,背上斜插一柄二尺三寸长的阔剑,往脸上看,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仪态飒然。这两人听到悲声,不由同时一怔,互相看看,便加快了马力。
当他们赶到左氏姐妹之前时,左为凤抬眼一瞥,倒觉得那青年几分眼熟,可一时又无从想起,在此时此刻,怎及多想,见有生人来到,不再哭啼,忙拭去眼泪,拉住左为雪一用力,将她拉起来。
她无心去想,可是那青年却突然狂笑起来!
原来他正是一月前潜入左府绣楼,欲行不轨,反而害了他姐姐性命的那人,他叫司故明,那次他受伤之后,被左府燕门六鹰抓住,送到官府,所以很多人都见过他,但不知他是如何逃出大牢的。
“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司故明说罢,跳下马来。
他的后边,那个中年汉子道:“师弟,莫非你认识他们?”
“师兄,这两个丫头便是左老贼的女儿,哈哈……你看他们长得如何?”
一语甫出,做氏姐妹同时吃惊的打量着司故明,毕竟是一面之过,她们现在还没想到此人是谁。其实 ,以左氏姐妹的记性,应该就能认出此人,只不过,司故明换了装束,精神了许多,他们怎会料到此时此刻会遇到一个已经打入大牢的人。
“你们是什么人?我们以前有仇?” 看出来人非善良之辈,左为凤叱道。
“哈哈哈……小丫头,你难道忘了不成?一个月前,我们曾夜入你们绣楼,却被你们抓住,姐姐被你们害死,这些日来,正寻思着如何报仇!今儿个就在这儿碰上。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左为雪已站稳身子,口中喃喃道“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怎么?你还以为我在大牢里?今天我就要为我父母和姐姐报仇!我专程请来大师兄,寒冰剑吕良伟,不但要你全家之命,而且要你们姐妹几个快活一番,老天有眼。没想到这一路如此顺利。”
吕良伟亦下了马,扶手笑道:“这么说,真是冤家路窄。”
司故明接道:“师兄,今天我们一人一个玩个痛快。” 说完,又回头对左氏姐妹道:“丫头,先给你个惊喜,看看。” 说着从马鞍上取下那个布包,向左氏姐妹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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