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左为凤忽然问道:“你说那买卖提他们,开始还答应卖给我们水,后来为啥忽然变卦呢?又不是没给他们钱,他们不至于无缘无故杀人吧!”
左为雪一边观看对面山景,一边梳理头发,听了左为凤的话,她没吱声,只是把六合帽重新戴好。
左为凤见她答不上来,又问郭光召道:“二哥,你说呢?”
郭光召嘿嘿一笑。
“你笑什么?”
“都是羊头之过!”
左为凤一怔,口中自语道:“羊头?”转身看左为雪在瞪郭光召,更加不解“什么羊头狗头的,二姐你说!”
看左为凤认真的样子,左为雪看看郭光召,嗔怒道:“什么话都能从你口中吐出,小心她给你小鞋穿!”
左为凤这才恍然大悟,对郭光召道:“你竟然拐弯抹角取笑我,本以为跟着你们游山玩水,逍遥开心一段,没想到连小命都几乎给你,干脆我还是回我的武当山算了!”
“我可没有取笑你,是你自己误会了,”郭光召赔笑道:“其实,这一路,你的功劳不小,不少次出谋划策,有你这样的妹妹,知足了。”
左为凤嘻嘻笑道:“又鼓吹我,我有什么功劳!”
左为雪看天色不早,催道:“天色不早,咱们还得赶快找个安身之处,总不能还露宿荒山野外吧!”
郭光召用手一指:“你们看,那边不是有座道观吗!”
左氏姐妹顺势看去,果然在他们左侧一簇丛林之后,依稀可见一座道观。
“走!今晚就住那里。”郭光照说着解开马缰绳,领着左氏姐妹顺石阶向前走去。
他们走过两道山门,眼前豁然开朗起来,只见许多殿台阁楼耸立在悬崖之巅!与对面儿的楼台遥遥相对,三个人一边四下张望,一边大步前行。
忽见一个童子迎面而来,单掌一立,口中道:“无量寿佛,三位施主,请——”
郭光照还礼道:“小师傅,我等游玩至此,天色将晚,欲在此借宿一晚,多有打扰,望道长应允。”
小道童还礼道:“如此,三位施主稍候片刻,容我禀报家师!”
果然是五行之外,别有洞天之地,各种鸟叫声不绝于耳,左为雪不仅道:“跟我们华山倒有一比!真美!”
左为凤道:“我觉得还是我们武当气候更适宜。”
他们拴好马匹,不多时,小道长便返了回来,带着他们登上台阶,又过了一道山门,穿石阶,过玉阁,来到一座大殿之前。
雄伟壮观的大殿门楣之上金匾斜挂,上面是鎏金大字:清风观。
大殿里供的是玉清上清太清三清老祖,神案前是法坛,他们进殿上香膜拜之后,便随着小道童来到后殿偏房。
只见大大的厅堂之中,坐着四个人,他们正围着一张汉白玉石桌,全神贯注在桌面之上,对郭光召三人理也不理。
只见右边儿那个老道长有五六十岁,银发飘飘,身穿青色八卦道服,左手拿着佛尘。他的对面儿坐着一个身披青兰相衬的大袍中年人,有三十多岁,生的细皮嫩肉,潇洒自然。
小道童走上前去,轻轻对那老说了几句话。那老道长头也不抬。口中道:“明空,你带他们去后院儿也就是了,休要再来打搅。”
明空忙应了一声,领着郭光召三个人向后院而去。
穿过一道石墙,郭光召笑着问那个小道童:“明空道长,请问你师父法号?”
小道童边走边说:“家师石言,字无玖,三十年前乃其中第一国手,后出家隐居于此。”
“哦——”郭光召点了点头又问道:
“那三个人好像是中原之人?”
“那个跟师傅下棋的叫许仲诒,听说他三岁就能下棋,另外两个人是同他一起来的,想必也是棋中高手。”
说话之间,他们来到一处偏静的殿房之中,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 小道童又道:“三位施主,你们就在这儿安歇住下吧。前面有用膳之处,你们自便!”
见道童不甚热情,郭光召忙从怀里取出碎银十两,递给他,道:“我等冒昧来此,多有打扰,这点薄礼,不成敬意,望师父笑纳!”
有钱能使鬼推磨,小道童接了银两态度好转,口中道:“多谢,一会儿我带你们去吧!”
左为雪道:“烦劳师傅把我们的马儿也照顾一下!”
道童连连点头。
郭光召又问道:“刚才老道长下棋时,心烦意乱,莫非还有什么赌注?”
“家师看来不是许先生的对手,他们在那里已经三天,这盘棋到今天才至终局,几位施主若有雅兴,也可前去一观。”
郭光召心中好奇,虽有意让左氏姐妹也一同前去,但他们执意不肯,他这才和小道童明月一同返回那个偏殿。
这当儿,棋已至末局,老道石言脸上露出笑容。
低头看,他的棋势汹涌勾巧成杀。对面许仲诒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凝神细思。
忽见石言起手一指,口中道:“盘龙云海下江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