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良机,张起灵当机立断,一把拉住还沉浸在悲伤中的吴邪,并招呼王胖子和潘子等人赶紧撤退。
吴邪依依不舍地最后望了一眼仍在混战中的阿宁,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哀伤,但他还是强忍着泪水,跟随大家一同迅速逃离了这片危机四伏的地方。
待终于脱离了眼前的危险之后,吴邪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缓缓地蹲在了地上。
只见他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头部,身体微微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而压抑的呜咽声,但却没有让泪水肆意流淌出来,只是默默地在那里无声哭泣。
而一旁的张起灵,则宛如一座沉默的山岳般静静地伫立在吴邪身旁。
他那双深邃如潭水的眼眸凝视着吴邪,虽然面上依旧毫无表情,但其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沉静与安宁的气息,仿佛也在默默抚慰着吴邪受伤的心灵。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解雨臣略带惊喜的呼喊声:“这有记号!”说着,他还用脚轻轻地踩了踩面前的草丛示意众人。
听闻此言,黑瞎子和王胖子等一行人立刻围拢过来,纷纷低头仔细察看着那个记号。
“这……这是三爷的记号啊!”眼尖的潘子率先激动地喊出了声来。
原本还沉浸在深深沮丧之中的吴邪,在听到这句话后的一瞬间,整个人就像被点燃了一般,猛地从地上弹起来,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了人群前面。
“这么说来,三叔就在这附近吗?”吴邪瞪大了眼睛,满脸急切地问道。
“是的,小三爷。”潘子重重地点了点头应道。
得到肯定答复后的吴邪二话不说,转身便顺着那个记号所指示的方向拔腿狂奔而去。
见此情形,其他人都不由得相视苦笑一声,然后无奈地摇着头跟了上去。就这样,他们几个人沿着记号一路追寻,最终来到了一处营地前。
“三叔!”刚刚跑到营地入口处的吴邪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一顶帐篷旁边的吴三省,于是他扯开嗓子大声呼喊起来。
听到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吴三省下意识地扭过头来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当他看清来人竟是吴邪时,脸上先是露出一抹惊讶之色,随即便皱起眉头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三叔,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在忙些什么?”
“这可不是你该插手的事情,赶快给我回去!”
“我既然已经来了,除非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干什么,否则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三爷,小三爷这一路走来,可谓是历经磨难啊,而且……”
站在几人身后的解雨臣,如同雕塑一般,静静地抚摸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和手腕上的手镯。
他的眼神冷漠如冰,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他冷眼看着那聊得热火朝天、互相关心的叔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充满讽刺意味的笑容。
此刻的他,心中只觉得索然无味,然而,不知为何,对小叔父、斩苍、娘亲以及那风风火火的天乩天道的思念,却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崽崽,崽崽”趁着大哥处理洪荒事物,琉璃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紧跟着盗盗,迫不及待地跑来看自家崽崽。
本来她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早就想过来了,可是大哥却如那冷酷的门神,坚决不让,还说他们会像那烦人的苍蝇一样,影响崽崽,可怜的天乩都被大哥无情地扔到混沌深渊,如今还在混沌深渊苦苦地打黑工。
“娘亲,小叔父”!解雨臣的眼睛亮得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他抬头仰望着天空,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璃璃,你在这安心陪崽崽,我去外面给你当那警惕的猫头鹰”。
解雨臣感受到头顶和脸颊上的抚摸,宛如那轻柔的春风,
他像个害羞的小孩,红着脸,低声呢喃道:“崽崽,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娘亲”。在其他人眼里,解雨臣正抬头仰望着头顶那茂密的树叶,
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绿叶,仿佛在与它们诉说着什么秘密。
琉璃看了下四周,瞬间明白崽崽低落的原因,她隐身出现在解雨臣身边,像小时候一样,将他抱在怀里。
“崽崽,永远是娘亲最珍贵,最宝贝的”。
琉璃从怀里掏出不少东西,塞到解雨臣的手镯里,“别人有的我们崽崽只会更多”。
解雨臣看着气鼓鼓的琉璃天道,“娘亲,我真的没事”。说着在琉璃天道怀里蹭了蹭。
“你不守好你的解家,跑着这做什么”?吴三省气势汹汹的斥责解雨臣。
解雨臣冷漠,气势尽显:“三爷也说了,我是解家的,身为解家当家人的我去哪里,和你吴家三爷没关系”。
“三爷不管你吴家的事,插手我解家的事,怎么三爷这是想学曾经九门的其他家族,也想分我解家一杯羹”。
话落,威压直逼吴三省,吴三省额头冒汗,心里翻江倒海。
“岂有此理,竟敢欺负我的崽崽,你给本天道等着!”琉璃天怒发冲冠,双手叉腰,气鼓鼓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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