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物共鸣的刹那,空间如镜面般扭曲震颤。金翅鸟虚影仰天发出悲鸣,声波震得岩壁簌簌剥落,碎石混着黑雾在空中悬浮,折射出诡异的虹光。
黑袍人被钉在石壁上的身躯如同融化的蜡像,五官扭曲重组,最终化作一团不断翻涌的黑影,表面流转着暗紫色的咒纹,仿佛无数细小的毒蛇在皮下蠕动。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黑影发出尖锐刺耳的嘶吼,声音像是指甲刮擦金属,“息微大人的复苏是天命,无人可以阻挡!”话音未落,四周排列的帝棺突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棺盖轰然炸裂。
无数金色甲虫如潮水般涌出,每只甲虫背部都刻着细密的符文,在空气中碰撞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
这些甲虫迅速在空中汇聚,组成一只遮天蔽日的金色巨手,掌心处赫然浮现出一只竖瞳,散发着摄人心魄的红光。
张起灵率先做出反应,黑金古刀泛起刺目的白光,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跃起。
刀锋划过之处,金色巨手应声而碎,甲虫如雨点般坠落。
然而诡异的是,这些被斩断的甲虫碎片在接触地面的瞬间,竟如同有生命般迅速重组,转眼又凝聚成新的攻击形态。
斩苍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将昭明剑横在胸前,剑身符文迸发炽热的火焰。
随着他挥剑斩击,火焰如匹练般飞射而出,凡是被火焰触及的甲虫,都发出凄厉的嘶鸣,化作黑色的汁液在地面蜿蜒流淌,所过之处,岩石被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
解雨臣将帝印高举过头顶,体内力量如火山般爆发。
帝印上的符文飞速旋转,散发出耀眼的紫金光芒,光芒所到之处,空间仿佛被灼烧出一道道裂痕。
金色甲虫在光芒中纷纷扭曲变形,发出高频的尖叫,最终化作飞灰消散在空中。
解雨臣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原来,这帝印才是克制金翅鸟和噬魂蛊的关键。”但他很快意识到,帝印的力量正在快速消耗,每一次使用,都像是在燃烧他的生命力。
就在此时,坍塌的密室深处传来一阵悠扬的镇魂调,声音空灵而诡异,仿佛有无数孩童在齐声吟唱。
这歌声像是从远古传来,带着岁月的沧桑与神秘。
金翅鸟的虚影突然安静下来,原本猩红的眼中光芒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悲凉与哀伤,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
“不好!他们在唤醒金翅鸟的本体!”张起灵脸色骤变,声音中带着罕见的焦急,“一旦本体苏醒,整个长白山都会陷入万劫不复!”他的黑金古刀微微颤抖,刀身上被腐蚀的孔洞渗出黑色血珠,仿佛也在感知到即将到来的危机。
解雨臣握紧帝印,能清晰感受到体内力量的沸腾,同时也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
他看向张起灵和斩苍,眼神坚定如铁:“我们必须在本体苏醒前,彻底摧毁这个阴谋。”
三人对视一眼,无需言语,多年的默契让他们同时朝着密室深处冲去。
穿过层层迷雾,一座巨大的青铜祭坛出现在眼前。
祭坛呈八角形,每一个角上都矗立着高大的青铜柱,柱子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和图案,在幽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
祭坛中央,一只巨大的金翅鸟安静地沉睡着,它的羽翼足有数十丈长,上面布满了黑色的咒文,每一道咒文都散发着邪恶的气息,仿佛在束缚着这只神兽的力量。
祭坛四周,无数汪家的族人穿着黑色长袍,正在疯狂地吟唱,他们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双手在空中不断比划着诡异的手势,鲜血从他们的指尖滴落,在地上汇聚成复杂的血阵。
突然,黑袍人的黑影从祭坛底部窜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融入金翅鸟的身体。
金翅鸟的双眼缓缓睁开,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它抖了抖翅膀,发出一声震天的长鸣。
这声音如同惊雷,震得三人耳膜生疼,一股巨大的飓风随之席卷而来,风中夹杂着黑色的咒文和金色的甲虫,所到之处,岩石被瞬间粉碎。
张起灵挥舞黑金古刀,刀光如练,硬生生斩开飓风;斩苍将昭明剑插入地面,口中念念有词,无数火焰从地底喷涌而出,与飓风激烈相撞,在空中炸开绚丽的火花;解雨臣则将帝印的力量发挥到极致,一道紫金屏障在三人面前升起,屏障表面流转着神秘的符文,挡住了飓风的冲击。
但三人都能感觉到,这股力量在不断消耗,他们的体力和灵力都在快速流失。
“动手!”解雨臣大喝一声,率先发动攻击。
他将帝印向前推出,一道紫金光芒如利剑般射向金翅鸟;张起灵的黑金古刀泛起刺目的白光,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朝着金翅鸟的翅膀掠去;斩苍挥舞着燃烧的昭明剑,火焰在空中形成一条火龙,咆哮着冲向金翅鸟。
三人的攻击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朝着金翅鸟射去。
金翅鸟发出痛苦的嘶鸣,它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黑色咒文在强大的力量冲击下,逐渐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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