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不不行个鬼啊,你说理由啊不行不行的,我怎么知道你要干嘛
等会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听到没?”
魏漾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像个懵懂的孩子,呆呆地点了点头
他这副傻乎乎的模样,让楚默言感觉更像人机了
如果非要用一种生物来形容,楚默言觉得是蚂蚁
……
“我们第三次见面的时候,是在2019年八月十二号
你在K市青山区,梧桐街,仁康医院里
你刚从术后昏迷中苏醒,我去探望你
那时候,你的耳朵聋了,手也落下残疾,满心都是愤怒,只想找楚逸报仇
但我当时评估过,以你那时的综合实力,对楚逸来说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所以我试图阻拦你,可惜没拦住
晚上8点,你坐上了车牌号为K·A的出租车
再之后,我第四次见你,是在10月1号……”
“等等等等等……”
楚默言扶额打断了魏漾的阐述,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你到底是怎么精确到记住年月日甚至车牌号的??
我们第二次见面是什么时候?难道是我表演那会?”
魏漾缓缓点头,继续道
“是的,第二次见面我是以观众的身份在台下看你的演出,也看到了意外发生的全过程
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聋掉,明明灯没有砸到你……
后来,第三次见面你说要找楚逸的时候我才明白
可能又是他做的吧
至于……我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他们说,我这样的症状是超忆症……所以我会很惊讶,我们小时候居然见过……”
听到这话,楚默言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自己聋的事和楚逸脱不了关系,但却不知道具体原因
现在,魏漾的话变相给了他答复
自己被砸昏迷住院的那段时间,耳朵就已经坏了
(这说明了什么?这是不是意味着,真正导致我耳聋的原因,就藏在我昏迷做手术的那段时间?)
楚默言越想,眉头皱得越紧
他可不觉得,以楚逸当时的影响力,能有本事滥用职权到这种地步
舞台事故就算了,有心都能使坏
但,如果涉及到职权呢?
回想起考试偷答案那件事,从那之后,他和楚逸之间的局势就已经发生了扭转
就算楚逸有办法在楚国民众心中挽回信誉,可曾经的污点又怎么可能轻易抹去呢?
楚逸以前陷害他的时候,栽赃干的那些蠢事,只有楚家人知道
且对楚国民的风评不会有任何损害
而且,就这点蠢事儿,在他开窍之后从未再犯过
甚至一直在楚国民眼前扮演一个眼里只有学习的书虫
所以说,这些跟楚逸偷题丢楚家面的兴致完全不同
(再仔细想想,魏漾提过,我之前还差点被楚逸炸死…
他这样疯狗一样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也难怪我苏醒后发现自己变成残废,第一反应就是找他报仇…
…啧……别提以前了,我刚看到事故视频的第一反应也觉得是楚逸……
可是,后续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魏漾这么说,我也不是因为变成聋子被毁了音乐梦而放弃复仇的啊)
楚默言越想越觉得困惑,各种念头在脑海中搅成一团
突然,一阵剧痛袭来,仿佛有无数根针在脑袋里疯狂穿刺
他忍不住闷哼一声,下意识捂住脑袋,身体也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
“你……你怎么了?”
魏漾发现了不对劲,他手无措的悬着,似乎不知道该做什么
就在这时,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如破碎的拼图般在楚默言脑海中闪过
记忆里,高悬夜空的月亮洒下清冷的光辉
从这个独特的视角望去,楚默言有了新的发现
他似乎正躺在地上
画面转瞬即逝,随着记忆的消失,楚默言脑中的疼痛也逐渐缓和下来
他微微喘着粗气,抬眸看向魏漾,眼中还残留着痛苦与迷茫
刚刚闪过的记忆对他来说,很重要
心脏是这么告诉他的
这是很痛苦且永远不能忘记的
下一秒,楚默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伸出双手,一把抓住眼前魏漾的胳膊
“快说,我上车之后发生了什么??你不是记得所有细节吗??快告诉我!”
他捏着魏漾胳膊的力度极大,换做旁人,此刻恐怕早就疼得大喊大叫了
可魏漾依旧木讷地直视着楚默言的眼睛
在楚默言那几乎要将人灼烧的急切目光中,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楚默言大脑“嗡”的一下,再次询问
“为什么?你不是想告诉我的吗??”
魏漾难得地露出一副纠结的表情,他紧紧盯着楚默言的眼睛,缓缓说道
“你当时也是这样,离开之后,眼睛里就再也没有那种让我觉得特别的东西了……
你现在,那种东西还在,所以,我不想让你再变回那个样子……那个让人感到陌生、像个死人一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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