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帝王术的平衡之道,不可能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
最前面,凤九渊和凤九泽,一人端着国公爷的灵位,一人端着国公夫人的灵位。
凤九汐站在他们的身侧,手里提着一个小篮子,一路洒纸钱。
九王爷独孤殇一直以国公府姑爷的身份,陪在凤九汐的身边。
这几日,他一直身穿素色的衣袍。
出殡这日,也穿上了和国公府众人一样的孝衣。
独孤殇这么一个天之骄子,权势滔天的人,为了凤九汐能够做到这般,让天下人傻眼了。
九王妃不受宠?
是九王府的下堂妇?
呵呵!
这样的下堂妇,全天下的女人,谁不想做?
之前,国公府办喜事,为凤九泽儿子办百日宴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京城那些贵女们,就津津乐道。
不过,那只是在京城王孙贵族之间流传,普通百姓,知道得不多。
可经过出殡这件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九王妃不但受宠,还是九王爷独孤殇捧在心尖上疼爱的人。
不接受任何的反驳。
当殡葬的队伍,从国公府出来的时候,皇后娘娘站了起来,整个人憔悴无比,见那两口棺木被抬出来。
她哭得伤心欲绝,几乎站不住身子,需要身边的宫女和嬷嬷扶着,才勉强能够站起身。
凤九汐冷冷的看了一眼,没有理会。
凤家的男人们,眼神也只是扫了一眼这个昔日,国公府最受宠的嫡出大小姐,如今的皇后娘娘。
女眷们,想要上前说两句,有点心疼皇后娘娘,可碍于自家的男人,都不敢上前。
那些旁支,见凤家本家的人都这样,也就假装没有看到。
凤九汐没有想到,皇后娘娘真的在国公府门外,临时挡起来的小棚子里,足足守孝七日。
可那又怎样?
依旧改变不了,她是罪魁祸首的事实,不是吗?
如果杀人凶手,之后态度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就能磨灭掉,她杀人的事实吗?
不能!!!
皇后娘娘知道国公府的人,不待见她。
所以由宫女们扶着,走在送葬队伍的最后面。
一边走,一边伤心欲绝的哭泣。
那样子,看上去就是突然失去爹娘,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彷徨无助伤心。
相送的队伍,一直送到城门口。
即使出殡的队伍走远了,依旧还有人,站在城门口,目送着。
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合葬在了凤家的祖坟。
从祖坟回来,差不多要天黑了。
敬禅大师们用过了斋饭素食,国公府的男人们,这才以凤九汐为首,把敬禅大师送到了国公府的门口。
敬禅大师:“施主,就送到这里吧。”
“......”
凤九汐、凤九渊、凤九泽对着敬禅大师们,行了一个大礼。
凤九汐转身看了一眼福秋,福春:“拿过来吧。”
“.....”
凤九汐递了一个包袱过去:“敬禅大师,小小心意,望您收下!”
“.....”
敬禅大师推辞不愿意接受,凤九汐赶紧解释:“大师,这是一些素食干粮。”
“从国公府走回到皇绝寺,路上饿了,大师们可能垫垫肚子。”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
如此敬禅大师才让身边的弟子收下了那个包袱,一众大师这才浩浩荡荡的回了皇绝寺。
原本凤九汐安排了马车送大师们回皇绝寺。
可被敬禅大师拒绝了。
所以凤九汐才让福春他们几个,在院子里的小厨房,做了一包的素食饼。
待宾客们,全部走完。
国公府的众人散去,都去休息了。
这个时候,国公府大门紧闭。
晚上用膳的时候,凤九汐没让独孤殇过去主屋那边用膳,而是让他在院子里用膳,等她回来。
国公府的家事,应该处理了。
当凤九汐来到主院这边的时候,那些叔伯婶婶们,已经吵成了一锅粥。
主题只有一个。
凤九汐一个外嫁女,怎么能回国公府掌家呢?
不怪大房的伯母,要在吊唁期间,跟着她娘亲回娘家。
这种事情,落到谁身上,也接受不了。
就在凤九汐那轻盈而又稳健的步伐刚刚跨过门槛之时。
原本喧闹嘈杂、犹如闹市一般的环境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住了。
所有正在交谈或者忙碌着的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个正缓缓走来的身影——凤九汐。
此时此刻,无数道视线集中在她一人身上,带着些许敌意的……
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无形的压力向凤九汐席卷而来。
然而,面对如此众多的关注和审视,凤九汐却表现得从容不迫。
她不紧不慢的走进去,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淡淡的开口道:“关于本王妃掌家这事,各位叔叔婶婶有意见,现在可以一并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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