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任务栏上满满一排都是攻略蔺阑之的任务时,江晚楹和系统两眼懵逼。
懵逼过后,江晚楹反应过来什么,抿着唇憋笑。
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要不,再跟你的顶头上司确认一下?”
“你们这也太草台班子了,先是沟通故障,现在又是任务错乱,很容易让我对你失去信任的!”
系统带过那么多任的任务者,还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它觉得江晚楹说得对,于是撅着屁股就开始捣鼓。
江晚楹看似不在意,实则暗暗关注着,一直盯着任务屏幕,就怕这货不小心把自己攒下的那些道具也给捣鼓没了。
只听到一阵乒铃乓啷的声音,接着屏幕就开始闪烁。
江晚楹预感不妙,稍稍坐直了一些。
下一秒,滋啦一声,整个屏幕冒起黑烟,熏得系统不得不往后退去。
江晚楹:“喂,你行不行啊?别搞坏了咯!”
系统手里还捏着扳手,原本没形的那张脸都熏成一团黑球。
“我可以!”
话音刚落,屏幕轰一下炸开。
江晚楹直接原地弹跳而起:“我草!我的道具!”
系统被轰呆在原地,嘴巴里冒出一团团黑烟,大脑过载。
看着乌漆嘛黑的屏幕,江晚楹那个痛心疾首,正想痛骂系统时,屏幕重新亮起。
江晚楹连忙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道具,还好,全部都还在。
随后严令禁止道:“你不准再碰屏幕了!”
自那后,系统就消沉下来了。
不管江晚楹怎么逗他,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也懒得管它,江晚楹直接一个放飞自我。
转眼,夏日已过。
崔氏贪污一案的审理也来到尾声。
崔韩生不愧是老狐狸,面对铁证如山,他不曾抵赖,而是釜底抽薪拿旁支一脉当了替死鬼,保住了太子和崔婉宁。
期间,太子妃崔婉宁又传出怀有身孕的消息。
晋元帝权衡利弊,关乎自己后世记载,也看在孩子的份上没有大动杀伐,只处死了崔氏旁支,其余全都流放边疆。
城门外,崔婉宁披着斗篷,带着兜帽,将一个装着钱银的包袱偷偷塞给了崔父。
“边疆苦寒,此去山遥路远,祖父,父亲母亲,都要保重身体。”
几人悲戚道别。
临走时,崔韩生多次叮嘱她要奉劝太子少安毋躁。
崔婉宁听在耳里,却明白崔氏一倒,自己在江承轩面前已经没有说话的份。
但为了让家人放心,她还是点头应是。
等看着流放的队伍走远,她这才返回。
刚进城,身边的嬷嬷探头进入马车:“太子妃,您等的人到了。”
闻言,崔婉宁面上一喜,连忙道:“快,本宫要见他!”
不多时,百祥楼包间内。
一名身着暗色劲装的年轻男子从窗外翻了进来。
男子年岁大约20,身形高大,右眼下方有一道疤痕,五官硬朗,浑身一副生人勿近的气息。
可看到包间内坐着的崔婉宁时,男子眼中浮起一丝柔情,恭敬行礼:“参见太子妃。”
“不必多礼,快坐。”崔婉宁态度温和,好似将对方当做挚友一般,慰问道:“一年多不见,你沧桑不少。”
男子恭顺的颔了颔首,声音温柔:“太子妃也气色憔悴,可是过得不好?”
崔婉宁苦笑,欲言又止的样子让男子更是关切。
“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崔氏的事?”男子说着,又思索了几秒,语气复杂道:“羌州贪污一案不是小事,背后牵扯的厉害广大,他们落得这般下场已是皇上开恩。”
“太子妃莫怕,既然皇上没有赶尽杀绝,就说明不会牵涉到您身上。太子妃的位置,有大人护着,不会出事的。”
“本宫……”崔婉宁落寞的摇摇头,继续道:“罢了,有些事跟你说了也是徒增烦恼。你一路从羌州赶回,想必也没好好休息。”
“你先回去复命吧。”
崔婉宁看似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男子瞧着她的神情,心里埋了疑惑,一直回到望月居,才反应过来崔婉宁为何是那般反应。
听玉轩,蔺阑之结束崔氏一案后,难得空闲下来留在府上陪着江晚楹。
此刻,他一如往常那般,一边独自下棋,一边推着秋千上的江晚楹,两人看着十分恩爱。
候在一旁的惊羽察觉到来人气息,抬头看过来时微微诧异:“惊凌,你回来了。”
闻言,江晚楹也好奇的看了过来。
惊凌没有理会惊羽,而是目光定定落在她的身上。
早前,惊凌还在羌州的时候,就听说晋元帝将那恶毒的七公主赐婚给了主子。
深知主子脾性的他并不在意,一个废物而已,主子断不会对她多看一眼。
但眼前这一幕,实实在在的让惊凌掀翻了心里的预料。
江晚楹暗暗挑眉,清晰的感知到来人对她的敌意。
她收回目光看向蔺阑之,见他依旧盯着棋局,便没好气的伸脚踢了他一下。
蔺阑之这才抬眸看了眼惊凌,淡声道:“回来了就先去休息。”
惊凌将方才的那些看在眼里,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主子竟这般纵容这位七公主!?
难怪!
难怪太子妃会那么说!
一时间,惊凌对江晚楹的敌意达到了顶峰!
“主子,属下有事禀报。”惊凌走上前来。
蔺阑之头也不抬:“有事就说。”
惊凌却横了横眉,很是不悦的看向江晚楹。
“看本宫做什么?难不成本宫不能听的?”
江晚楹不清楚他对自己的敌意从何而来,却也丝毫不畏惧。
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她懒懒的往秋千上一歪,继续道:“这地方是本宫的,不想让我听,那就带着你家大人去别的地方。”
闻言,惊凌脸色更是难看。
心想果然跟传言一样,是个蛮横无理的家伙。
“这是望月居,不是你的广阳宫。”
蔺阑之一听,当即冷下脸,寒声道:“惊凌,离京一年,你的礼教都废了吗?”
惊凌连忙跪下,却还是不承认自己的错误,硬声道:“主子,属下真的有要事禀报。”
蔺阑之扔下棋子,眼中满是寒冽:“公主与我是夫妻,有什么是她听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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