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枫笑着握住了黄明远的手:“怎么不想呢?这有什么?你又不会把那些手段用在我身上,黄哥对我最好了。”
黄明远听着很是受用,连连点头,表情也放松下来,反握住了阿枫的手:“那倒是,你常来这儿坐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哥说。”
阿枫笑着“嗯”了一声,两人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了几句,阿枫就起身离去了。
云枫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完全没想到,黄明远说的“二人很熟”竟然是称兄道弟的关系。看来自己以前真的和黄明远非常推心置腹啊!可是后来为什么……自己都不记得这一切了呢?
云枫坐着正要起身,忽然周围的场景急剧变幻,自己一眨眼的工夫,周围人的动作就略有不同,黄明远也从眼前消失不见了。
云枫正诧异时,眼前的酒吧大门再一次打开了。
而这次阿枫进来时,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他还是径直走到吧台前坐下,招呼酒吧前台,让他们去找老板。
不到三分钟,黄明远果然应召唤前来。
一看阿枫的样子,黄明远脸色暗了暗,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关切地把手掌覆在他手背上。
“你怎么了?”黄明远率先开口,阿枫却久久未作答。
过了好久,大概有五分钟的时间,阿枫才缓缓开口,语气里全是倦怠:“今天做实验做了很久,有个志愿者家属闯进实验室把我骂了一通,她非要带走她儿子,她说,是我们拐走了她儿子,还在这里把她儿子……挖了一个肾……她……她要报警。”
黄明远大惊,百忙中还不忘给阿枫端来一杯新鲜的古巴鸡尾酒:“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志愿者吗?怎么家属又出尔反尔?”
阿枫痛苦地捂着脸,喉咙间溢出一声叹息:“是啊!我给她看她儿子亲自签署的志愿者协议,她却说我们是在……伪造她儿子的笔迹,或者……逼迫她儿子写下的同意书。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黄明远皱着眉,有些心疼地捏了捏阿枫微微发颤的手指:“后来呢?”
阿枫皱着眉,语气中满是沉痛:“后来,我爸就闯进来,命人把那位女士带走了,可后来……我就没再见过那位女士,不知道她怎么样了,问我爸,他也不说。”
黄明远愕然:“怎么会这样?!这到底谁对谁错啊!”
阿枫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如果是正常流程,按理说不该出现这种枝节。我现在有些担心,之前做的那些实验到底是不是真的征得了志愿者本人的同意?他们……真的理解实验的过程和目的吗?”
黄明远愣愣地看着阿枫:“那你要怎么办?”
阿枫坚定不移地道:“我去问下父亲!他要是不说,我就自己调查,凡是做过的事情,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黄明远愕然:“这……这……你可想好了,那是你父亲啊!你这样做,岂不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阿枫的神情放松下来:“才不会!我爸最疼我了,他很爱我!他才不会生我的气呢!”
黄明远张了张嘴,想劝,但又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立场劝说,这毕竟是云家的家务事。
黄明远只得闭上了嘴,默默地点了点头,握住阿枫的手指以示支持。
阿枫感激地看了黄明远一眼,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抽出手指,转身离去了,他的背影相较来时,要显得欢快得多,很明显他内心找到了方向,不再那么彷徨。
云枫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不发一言,一些记忆也在脑中渐渐成型。
他默默地感叹道:“原来,以前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坐着没动,果然没过几秒,空间再次扭曲起来,时光交错时,时间又快进到几天后,还是夜魅酒吧,阿枫再次推门而入。
只是这次,他的脸上挂着歇斯底里的绝望,他刚一走到吧台边坐下,就用力揉着自己的头发,似乎想借此举让自己清醒下来。
这次黄明远没走远,一看到阿枫,就立马走过来,着急道:“兄弟,你这是怎么了?事情进展不顺利吗?”
阿枫半晌没开口,许久才道:“我……我……我没想到!我没想到他竟然那种人!”
“啊?”黄明远愣怔了,“哪种人啊?你到底在说什么?”
阿枫一脸痛苦地望着他,眼神中快要溢出的难过深深感染了黄明远:“我爸!他……他竟然……他指使手下,欺瞒哄骗那些志愿者签下了自愿接受人体实验的协议,可是……他们其实,根本就是无辜的!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他们就是被骗过来的!”
说着,阿枫的嗓音渐渐哽咽起来,眼神也散乱无比,思维乱成了一锅粥:“我……我从未想过,我竟会成为他的帮凶……我也不想的!可是现在……以前那些人……都是被我亲自一个个切下了各种器官或者组织……他们……他们……”
阿枫用力捂住脸,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情绪却越来越激动,沉痛之情穿过指缝都能直直插入黄明远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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