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让你去!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不顾全大局、无理取闹的女人吗?”
宁芙的话让李当归彻底听不懂了。
宁芙的剑尖仍抵在李当归喉间,霜气顺着剑锋蔓延,在他脖颈上凝出一层薄冰。
李当归没动,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灰白的眸子映着月光,像是极北永冻的冰湖,平静得让人心慌。
就在气氛凝固到极点时——
"行了行了,你俩是小孩儿吗?大半夜的吵什么。"
白泽的声音从校场边缘传来,带着一贯的从容。
他手持一盏青铜灯,暖黄的光晕驱散了些许寒意。
"中军帐有紧急军报,关于雀翎叛军的动向。"
宁芙的剑微微一颤。
片刻的沉默后,她收剑归鞘,霜纹"咔嚓"碎裂。
"……知道了。"
转身时,披风扫过李当归的手背,像一场来不及抓住的雪。
待宁芙走远,李当归才长舒一口气,揉了揉发僵的脖颈:"白先生,宁将军最近脾气怎么又大了?"
白泽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她哪天脾气小过?"
"但以前至少讲道理……"
"李当归。"白泽突然正色,"你是兵,她是将。将军骂兵,天经地义——需要什么道理?"
灯影摇曳中,智者的眼神意味深长:"还是说,你希望她对你……特别些?"
李当归耳根一热:"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受着。"白泽转身走向中军帐,声音飘在夜风里,"能让她发脾气的人,这世上可不多了。"
——她不是气他带回了谁,而是气他从未抬头看她一眼。
——她不是脾气大,只是不知该如何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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