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水与林银蕉回到屋里,林银蕉又是倒水又是泡茶,热情款待丈夫,两人诉说着久别重逢的情话。陈大水满心欢喜地说,他在深山村里打金银,心里一直想着银蕉,差点把手指打破。林银蕉也娇嗔地说,她想念大水,想得茶水不喝饭也吃不下。然而,当林银蕉发现丈夫只带了几支冬笋回家时,不禁问道:“你今天回家,只带这数条冬笋仔?”大水笑着回答:“有银两啊!我这一趟出门可攒了大钱了,起码有二十来两金子呢!”银蕉眼睛一亮,忙问:“这二十来两金子,藏在哪儿呢?”大水得意地说:“我怕路上被抢,打成金笋仔,混在冬笋里了。”银蕉听后,赶忙去挑金笋仔,一支支把笋壳剥开,却不见金子的踪影。顿时,银蕉气得摇头跺脚,大骂起来。
大水赶忙安慰道:“贤妻莫生气,我怕路上被抢,把金笋子藏在金峰村口那空壳树洞里,明天去拿吧!”
可第二天早晨,大水赶到空壳树洞处,却发现金笋丢了。他满心沮丧,低头叹气,闷闷不乐地回到家。林银蕉一听说金笋丢了,顿时大吵大闹起来,骂大水是骗她的,愤怒之下,把家里的锅、盘、杯、碗全摔碎了。大水百般安慰,她却越发撒泼,甚至动手打大水的耳光。大水实在无奈,只好到徐县令那儿去报案。
徐胡得知此事后,并未立刻升堂问案,而是派出潘连生到西门石龟头暗访。第一天,潘连生碰到地保四仔,四仔告知他时常看见林银蕉去酒店购酒,平时打扮得粉面油头,看起来不像是正经少妇。第二天,潘连生拜访林银蕉的房东陈伯婆,陈伯婆更是详细地说,林银蕉是个淫恶妇女,丈夫离家不上半年,她就天天晚上与本社的胡大头幽会,家中鸡、鱼、肉、酒不断,两人整日嘻嘻哈哈。第三天,潘连生暗访到一个乞丐,乞丐说在金峰村社口,看见胡大头穿着黑衣黑裤,从空壳树洞里爬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件东西。
潘连生赶紧将暗访情况禀报给徐胡县令。徐胡县令与师爷万智君商量之后,决定先在金峰社口空壳树洞审一审,造个假像,引蛇出洞再一网打尽。
徐胡听完陈大水的细诉后,问道:“你藏金笋之时,可有人见到?”大水回答:“当时天已转黑,没人看见。”徐胡又问:“你在房里讲给林银蕉听时,屋内可有第三人?”大水答:“房中只有我夫妻二人,没有他人。”
徐胡喝道:“左右!”衙役齐声应答:“在!”徐胡说:“将银蕉传上来。”
林银蕉被传来跪在徐胡面前。徐胡目光如炬,喝道:“大胆刁妇,你夫离家三年,你不守妇道规矩,你在家干什么?人家已经招供了,你还能隐瞒得了!”林银蕉在众人目光下,脸一阵青一阵红,心里忐忑不安,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徐胡令衙役将她五花大绑,做出要用刑的架势。林银蕉刚要开口说话,大水却大喊冤枉,他心疼妻子,宁愿不要金子,声称自己报案是假,金笋仔不曾丢掉。
徐胡见状,缓缓起立,走到空壳树洞口,对着洞口说道:“空壳榕树,本县问你,必须老实回答,陈大水有金笋仔,藏在你洞上吗?”观审的男女老少听闻,不禁哄笑起来,心想徐胡县令莫不是发呆了,这空壳树又怎会讲话?这时,都头潘连生走来,用一支竹子,一头按在空壳树,一头接在自己耳朵,装模作样地听了听,然后说道:“空壳树说话啦,它说,陈大水没拿什么金笋仔藏洞里。”
徐胡听后,顿时大发雷霆,重新坐在公案前,把惊堂木一拍,责骂道:“大胆刁民陈大水,你敢欺骗本县老爷,丢失金笋仔原来是假的,这不是戏弄本官吗?你犯欺骗之罪。”说罢,徐胡令衙役把陈大水押入监牢关起来,将他妻子林银蕉无罪释放回家。而后,又叫一个小衙役化装成乞丐,暗中注意林银蕉的行动。
原来,林银蕉年轻貌美,却生性风流,丈夫离家半年后,她就与本村的胡大头勾搭上了。起初,两人只是眉来眼去,后来便情投意合,天天晚上幽会。陈大水每月寄回家的银两,都被林银蕉拿去供胡大头享受,两人每日鸡鸭鱼肉,喝得酩酊大醉,同床共枕。这种行为自然遭到了陈大水伯姆陈伯婆的反对,林银蕉便时常大吵大闹,大骂陈伯婆。
陈大水回家那天晚上,林银蕉之所以迟迟不来开门,是因为她正与胡大头在家中喝酒作乐,两人你侬我侬。忽听大水的打门声,顿时惊慌失措,如两只乱了阵脚的老鼠。林银蕉赶忙把胡大头藏在床底下,假装喂鸡后去开门,可哪有天暗时喂鸡的道理,鸡早就闭眼休息了。开门后,她又与陈伯婆骂了几句,以掩饰自己的慌乱。
当夜,胡大头就偷偷溜出了陈大水家。第二天天刚亮,他便去把金笋仔拿到了手。
徐胡县令宣布把陈大水关进监牢,林银蕉无罪释放,胡大头得知后,心中窃喜。他以为自己一举两得,既能得到金钱,又能抱得美人归,还想着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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