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芷萱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那几包“药材”,一股刺鼻的霉味混合着不知名的怪味儿直冲脑门,熏得她差点当场表演个原地去世。
这哪里是药材,分明就是些腐烂发霉的植物残渣,拿去沤肥都嫌埋汰!
她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将那些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王爷,我们现在怎么办?”有人颤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小鸡仔。
彭御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必须尽快想出对策。
他浑身散发着一种沉稳的气场,像一颗屹立不倒的青松。
“传令下去,封锁城门,严禁任何人出入!”彭御尘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另外,派人去请太医,让他们立刻赶到城外,救治百姓!”
“是!”侍卫领命而去,脚步匆匆,像是屁股着火了一般。
何芷萱看着彭御尘,她的眼神,复杂而深沉,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她知道,一场新的风暴,已经来临。
“我跟你一起去。”何芷萱看着彭御尘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虽然轻,却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动摇她的决心。
彭御尘看着她,眼神复杂,像打翻了的五味瓶,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何芷萱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王爷,我得先看看那些‘药’……”
议事殿上,气氛剑拔弩张,像一根拉满的弓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李太医站在大殿中央,唾沫星子横飞,慷慨激昂地反对何芷萱前往疫病爆发的城镇。
“王爷,王妃娘娘千金之躯,怎能轻易涉险?这疫病凶险异常,万一……”李太医故意拉长了尾音,一脸的担忧,实则眼底藏着深深的恶意,就差把“她去了就回不来了”几个字刻在脸上了。
何芷萱心中冷笑,这老匹夫,不就是怕她抢了他的风头吗?
这副假惺惺的嘴脸,真是令人作呕!
她正要开口反驳,却被彭御尘抢先一步。
“本王相信王妃的医术。”彭御尘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看向何芷萱的
众人看到王爷力挺,原本还有些蠢蠢欲动的声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个个都像鹌鹑似的,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李太医更是脸色铁青,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却又无可奈何。
何芷萱心中一暖,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甜滋滋的,像吃了蜜糖一样。
她知道,彭御尘是真的关心她,在乎她。
带着小翠,何芷萱踏上了前往城镇的道路。
一路上,她们遇到了不少逃窜的村民,个个面黄肌瘦,眼神空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救命啊!救命……”一个村民看到何芷萱的马车,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伸出枯瘦的手,苦苦哀求着。
何芷萱心中一紧,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涌上心头。
她掀开车帘,看着那些惊恐绝望的村民,更加坚定了救治的决心。
这场疫病,远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到达城镇后,赵县令腆着个大肚子,慢悠悠地晃了过来,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像是贴了一张假面具。
“王妃娘娘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赵县令拱了拱手,语气敷衍,眼神闪烁,一看就没安好心。
“赵县令客气了,本妃此行是为了查看疫情,还望县令大人能配合。”何芷萱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心中却冷笑连连。
这赵县令,分明就是个老油条,滑不溜秋的,一看就和那些幕后黑手脱不了干系。
赵县令干笑了两声,眼神闪烁,语气带着一丝警告:“王妃娘娘,这疫病凶险,您还是不要……”
何芷萱看着他那副虚伪的嘴脸,心中怒火中烧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打断了他:“赵县令,带路吧。”
看着城中病患痛苦呻吟的模样,听着他们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何芷萱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痛不已。
“王妃娘娘,这里……”赵县令指着城中一处破败的医馆,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
何芷萱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向医馆,眼神坚定,仿佛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她。
“等等,王妃娘娘,这里……”赵县令伸手想要拦住她,然而,何芷萱已经推开了医馆的大门……
何芷萱推开医馆的大门,一股滞重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浓烈的药草味和令人作呕的腐臭。
医馆内昏暗无比,仅有的几束阳光从破烂的窗户缝隙中挤进来,洒在斑驳的地上,显得格外凄凉。
无数次,她的目光扫过医馆的每一个角落,发现这里的药品早已霉变,器械也锈迹斑斑,显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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