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水月城的琉璃花海刚在星轨光桥尽头浮现,天际突然裂开血色云团,十二道赤红色流光穿透护堂队的麟纹护符,在为首的神源修士肩甲上烙下焦黑印记。苏寒怀中的糖糖突然发出痛哼,心口的护心鳞泛起涟漪,将她推向夜沉渊的龙爪。
“是灵武城的血魔气息!”夜沉渊的龙尾扫过虚空,鳞片在血色中泛着警惕的青光,“敖宁,带三十人守住光桥!苏寒,用神源碑残篇定位魔气源头!”
苏寒刚取出星轨导航仪,怀中的糖糖突然滚烫如烙铁,小手掌按在罗盘中央,指针竟逆时针疯狂旋转,最终直指云团深处的灵武城——那里的星轨正被染成粘稠的血色,主星“武曲”表面裂开蛛网状的咒文,每道缝隙都在吞噬修士的精血气。
“娘亲,武武城城在哭...”糖糖的独角渗出金血,在导航仪表面画出流泪的武字,“好多哥哥姐姐在流血血,他们的力气都被怪怪吸走了!”
三道浑身浴血的斥候从血云中坠落,铠甲上的灵武图腾已被血魔之气腐蚀成黑色。为首者抓住苏寒的衣摆,瞳孔中倒映着恐怖的场景:灵武城中央的武神坛上,昔日的灵武战神正披着染血的鳞甲,掌心托着直径十丈的血魔鼎,鼎中浮沉着上千名修士,精血正被抽离身体,注入鼎身的灭世纹路。
“战神大人...被血魔殿主夺舍了...”斥候咳出黑血,指尖指向导航仪上的血魔鼎,“他们要在‘灵武祭’上,用十万修士的精血唤醒血魔深渊的核心命魂...”
夜沉渊的龙息在掌心炸开,他认出鼎身的纹路正是三年前在糖糖襁褓中出现的血魔爪痕:“血魔殿主想借灵武城的武道本源,彻底炼化灭世鳞甲。苏寒,你带糖糖走光桥去镜花水月城,我回灵武城——”
“不!”苏寒打断他,星主战技残篇在识海翻涌,“血魔鼎与糖糖的麒麟圣体同源,只有她的血能斩断精血链接。再说了,”她举起染血的麟纹护符,“还记得神源碑的启示吗?共生之道,从不是分头行动。”
糖糖突然挣脱怀抱,小身子摇摇晃晃走向血云,护心鳞的光芒将血色云团蒸腾出通道:“糖糖的砂砂能找到鼎鼎的痛痛处!就像在神源城给星星们治病那样!”
护糖队刚踏入血云,导航仪突然发出蜂鸣,显形出血魔战场的实时画面:灵武城的每条街道都在流淌鲜血,被夺舍的修士们如行尸走肉般涌入武神坛,他们的眉心都刻着与糖糖相反的灭世独角——那是血魔殿主用圣体血伪造的邪祟印记。
“他们在复制糖糖的麒麟血脉!”夜沉渊的龙爪捏碎袭来的血手,鳞片下的皮肤浮现出抵抗咒文,“这些伪圣体的精血会污染护心鳞,必须在祭典开始前毁掉血魔鼎!”
苏寒的星主印记突然与灵武碑产生共鸣,她“看”见武神坛深处,血魔殿主正将糖糖的一缕胎发嵌入鼎心:“原来,他们在极光海偷走的胎发,是为了让血魔鼎认主!”
糖糖的脚步突然顿住,小脸上满是困惑:“为什么坏坏叔叔要用糖糖的头发?糖糖明明给过他好多小饼干...”
夜沉渊的龙尾骤然收紧,三年前在极光海的记忆如潮水涌来:那日苏寒在冰窟为糖糖洗澡,一缕金发给海风卷走,而暗处的血魔殿刺客,正用染血的玉瓶收集这缕头发。
“因为你的血是打开血魔深渊的钥匙。”苏寒握紧女儿的手,麒麟火剑在掌心凝聚,“但他们不知道,真正的麒麟圣体血,只会听从内心的善意。”
血云深处,武神坛的轮廓逐渐清晰。十二根染血的武神柱上,捆着灵武城的长老,他们的精血正通过锁链注入血魔鼎,鼎身的灭世纹路已亮起九道,只差最后一道,便能完成血魔祭。
“糖糖,用星劫砂点亮导航仪的‘麟踏八方’阵!”夜沉渊指向鼎心的胎发,“我来斩断精血锁链,你和娘亲负责召回被抽取的精血气!”
孩子重重点头,星劫砂在掌心凝成迷你麒麟虚影,踏在导航仪的星图上,每步落下都在血魔鼎周围显形出金色光印。苏寒趁机发动「星轨共振」,将神源城的净化之力引入灵武城,那些被抽取精血气的修士突然惊醒,眼中重新燃起斗志。
“圣体大人救我们!”一名修士挣脱血手,用染血的长剑劈开身边的伪圣体,“武神殿的密道能直达鼎心!”
夜沉渊化作金龙,龙爪抓住糖糖与苏寒,顺着密道俯冲而下。血魔殿主的狂笑从鼎心传来:“来得正好!本座的灭世鳞甲,正需要纯正的圣体血来点睛——”
话未说完,糖糖的星劫砂已精准裹住鼎心的胎发,护心鳞的光芒化作剪刀,将那缕金发剪成飞灰。血魔鼎发出不甘的怒吼,鼎身的灭世纹路开始崩解,露出底下刻满的“血魔噬灵”咒文。
“不!你不过是个奶娃娃——”血魔殿主的身影从鼎中显形,他胸口嵌着的,正是三年前从夜沉渊处偷走的逆鳞碎片,“本座有星劫教的九星之力,有灵武战神的武道本源,你拿什么跟我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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