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团耀眼的火焰腾空而起,战船剧烈颤抖后猛然断裂,主桅摇晃几下便轰然倒塌,重重摔入海中,巨大的帆布溅起无数水花。
仅仅一发炮弹,便让这艘千米巨舰变形崩塌,浓烟滚滚中,烈焰迅速吞噬了整条船。
“命中了!”
“干得好!”
“这次他们必死无疑!”
围观者们沸腾了,欢呼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虽然只有两发命中,但其中一发引爆了火药库,另一发却成了哑弹,即便如此,这艘千米战舰也难逃覆灭的命运。
就在人群欢庆之际,最后一枚炮弹准确无误地落在燃烧的中心区域,强烈的冲击波瞬间将残存的战船撕成两段,漂浮在海面之上。
至于那艘船上的水手数量,已不可考,但从远处望去,这片海域被大量落水者占据。
周围的其他船只则陷入一片混乱,纷纷调转方向逃窜,竟无一艘前来施救。
“保持原定参数,瞄准最左侧敌舰继续射击!”摧毁第一艘后,杜寒毫不迟疑地下达了新的指令。
“大人,行了,咱们都是自己人啊,万一事后查问起来,恐怕不好交代。”李政见状急忙上前劝阻,这种自相残杀的行为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即便打沉一艘也是战果,打沉十艘亦然。
若我现在收手,上面就能放过我们?”杜寒冷冷地反问,一句话噎得李政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应。
“李老弟,俗话说得好,善良的人容易受欺负,温顺的马常遭驱使。
咱们如今人丁稀少,寄居于此,手上握着这么多粮食、银钱、壮丁和女人,这些都是他人垂涎之物。
换了我也眼馋,谁能保证别人不会动歪心思呢?”
察觉到李政的窘迫,杜寒意识到自己言辞稍显尖锐,于是缓和语气说道:“咱们尚未完全训练成型,这些逃兵和妇孺不过是暂时借住,只为谋个温饱罢了。”
杜寒冷冷一笑:"你觉得他们会真心为我们效力?岛上水军上万人,万一哪天有人背后捅刀子,我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次我必须立威,让他们彻底服帖,谁都别想打我们的主意!"
李政听得额头冒汗,想起近期与水军的摩擦,不得不承认杜寒的话有一定道理。
虽然西山营看似人多势众,但真正有经验的老兵不过六七百,老兵更是只有百余人。
这么多银钱堆在那里,确实容易引人觊觎。
"报告将军!所有火炮已准备就绪,请问是否开火!“王函的声音适时传来,化解了李政的窘境。
"立即开火!能打沉多少就打沉多少!”杜寒厉声下令,随后对身旁的李源华说道,“马上去把王鹏和庞宇找来,越快越好!"
李源华飞快离去,而王函则开始指挥火炮猛烈射击。
经过两轮齐射后,又有艘战船被彻底击毁。
待王鹏和庞宇气喘吁吁赶到时,杜寒未等二人开口便命令道:”王鹏、庞宇!立刻带领各自的小队前往码头,夺取我们的战船!就说建奴来袭,让水手们迅速撤离!要是听话还好商量,若敢违抗,直接格杀勿论!记住,带上足够的弹药,若水军胆敢阻拦,给我狠狠反击!"
两人敬礼后转身疾奔,不到片刻功夫,五十多名骑兵分成两个小队冲出营门,朝码头方向疾驰而去。
这五十名配备火箭枪、弹药和弯刀的骑兵足以压制那些不擅长陆战的水兵。
若正面交锋,杜寒并不担心自己的骑兵会吃亏,特别是那二十几名宪兵,曾与数千建奴正面交战且毫发无损。
杜寒站在高坡上注视骑兵逐渐远去。
当骑兵即将转弯时,另一队人马从岔路口出现,骑兵们并未理会这些人,而是策马进入田野,直奔码头方向疾驰。
远处水军正在接近营门,为首的正是水师参将张斌良。
刚到营门口便扯开嗓门大喊起来,震耳欲聋的炮声掩盖了他的声音,无人知晓他究竟在喊什么。
"住手!"杜寒高声喝止,紧接着迅速发号施令:”李政、曹变蛟、陈喏、周士贤、袁晓,你们各自率队守卫营寨!李源华、林易,随我出营!"
众人齐声应命,立即着手准备。
五十名步兵很快整装待发,在杜寒的带领下朝营门奔去。
营门前已被清空至两侧,地上铺满了东西,练兵场上被水师炮火击中的残骸尚未清理,碎片散落四处,血水在凹陷处积成一个个血潭,整个景象令人触目惊心。
一些受伤者或卧或坐,聚集在一起发出痛苦的呻吟。
"杜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见杜寒出现,张斌良急忙迎上前去,但话未说完便被杜寒打断:
"张参将!敌军突袭,你的水师呢?敌军何时拥有水师?看看吧,看看这满地的……"
一边说着,杜寒一把抓住张斌良的左肩轻轻一拧,尽管张斌良有所抗拒,但杜寒力气远超于他,迫使他的身体在原地转了个半圈,面对遍地狼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