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很久，林家鄞轻柔的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泪。
姜昕仪急匆匆地赶了出来，看到这一幕有些嫉妒。
她冷笑着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姜昕如，道：“姐姐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姐姐，你可别忘了跟我的约定。”
姜昕如刚要说话，男人便挡在了她的跟前。
“林家的大门不欢迎你，别想你不该想的东西。”
姜昕仪脸色大变，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
她狠辣的剜了姜昕如一眼，喝道：“姜昕如，你最好掂量清楚你的处境！”
丢下这话，她踩着高跟鞋扭着腰肢离去。
姜昕如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凝眸对上男人热烈的视线。
“抱歉，又给你添麻烦了。”
男人温柔一笑，抬手替她将乱了的发丝摆正位置。
“我说过，你不需要跟我说谢谢，也不需要说对不起。”
“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你不要有负担。”
话虽这么说，林家鄞做得越多，她心里就越过意不去。
思索片刻，她轻启红唇：“我妈的事情我想自己查，你安心忙工作上事情就好。”
林家鄞颔首，带着她去另一个餐厅吃了饭。
饭后，姜昕如立即找到了母亲当时入住医院的主治医师。
然而不管她怎么问，那男人始终闭口不谈。
他越是这样，姜昕如越觉得其中有蹊跷。
若是母亲当真不是死于非命，他为什么一点有用的信息都不愿意告诉自己呢？
只有一种可能……
他跟姜东升是一伙的！
想着，她无奈的转身离去，却撞上了一个护士。
护士看着比她大几岁，眼角挂着淡淡的细纹。
她眸光惊喜，语气轻快道：“你是……姜昕如？”
姜昕如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对眼前的女人有了些许印象。
“小蔡护士，原来是你。”
小蔡当时还是实习生，分到她母亲的病房负责照顾。
姜昕如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着急地抓住了她的手。
“小蔡姐姐，我正好有事找你！”
“我想知道我母亲治疗期间姜东升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比如言语刺激她或者其他的？”
小蔡回忆了一番，最终抱歉的扯了扯嘴角。
她当时只是实习生而已，接触的不是很多，自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
姜东升在外人面前表现出的都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一直好好照顾着她的母亲。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断了，姜昕如无力地靠在墙上。
她微微弯腰跟小蔡护士道了谢，脚步虚浮的走出了医院。
想从医院入手，显然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时间过去这么久，事情的细节很多人都已经忘记。
姜昕如靠在靠背上，无奈的看着前方。
她有气无力的回到家，发现门口放了一个信封。
一打开，里面就是林家鄞的字。
“我托人找了一些资料，你应该用的到。”
姜昕如抬起纤纤玉指划过有力的字体，眼眶再次湿润。
她抱着文件进了家门，仔仔细细的研究起来。
林家鄞的线索里提到了一个她从来没有注意过的人，当时在母亲的隔壁床。
或许，她知道些什么。
姜昕如一刻也不想耽误，立马开车出了门。
一个小时后，她叩响了一扇有些破败的门。
“有人在吗？”
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走了出来，警惕的打量着她。
“你找谁？”
“你就是高瑜女士吗，我是杨研的女儿，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
高瑜当时跟她母亲关系不错，母亲忌日她还来吊唁过。
女人脸色瞬间柔和了不少，抬起有些粗糙的手拉着她进门。
“是你啊如如，这么多年不见，你出落的越发漂亮了。”
“高阿姨，今天我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些我母亲的事情，我怀疑她不是因病去世的。”
高瑜脸色大变，紧张的看着她道：“怎么会，当时医生不是说……”
“也对，明明杨研都要好了，突然间换到单人房后就自杀了。”
“我本来也怀疑过，但我毕竟是外人，这才没有说过。”
听到这话，姜昕如心中扬起了希望。
“高阿姨，你可以跟我说说我母亲的情况吗？”
高瑜看着远方出神，陷入了沉思当中。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但也只能证明她母亲病情有所好转。
抑郁症患者本来就是时好时坏，情绪转变比较快，这根本不能证明她母亲的死跟姜东升有关。
姜昕如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冷水，浑身发冷。
“高阿姨，谢谢你今天跟我说了这么多，有什么需要你随时打我的电话。”
告别女人，她坐在车上深思，
她慢慢悠悠地开车回家，接到了男人的电话。
林家鄞感受的她心情不佳，放下工作来到了家中。
姜昕如浑身疲惫，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母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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