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蔡佳轩、王嘉馨夫妻自灵虚谷救得吕洞宾残魂,见其魂体虚浮不定,虽以真气暂稳根基,终究需天庭瑶池玉露方能复原。二人商议已定,遂携吕洞宾残魂往天庭而去。一路腾云驾雾,但见地仙界与天庭交界处瑞气千条,祥云缭绕,其间隐约有金光闪烁,似有万千门户重叠,端的是仙家气象。
行至南天门,但见两座玉阙高耸入云,门上镶嵌着斗大的明珠,光华夺目。门旁立着四根盘龙金柱,柱上缠绕着五彩祥云,柱顶蹲踞着瑞兽,口吐青霞,直上九霄。门扉之上,“南天门”三个斗大的金字熠熠生辉,乃用先天金石铸就,透着一股威严不可侵犯之意。
“好个南天门,果然气象非凡,”蔡佳轩不禁赞叹,“昔日在人间传说中听闻天庭盛景,今日终得一见。”
王嘉馨点头,美目凝视着南天门,轻声道:“只是这门庭虽盛,却透着一股萧索之意,你看那祥云虽美,却少了几分灵动,似是被什么束缚住了。”
二人正说话间,忽闻一声断喝:“下方修士,竟敢擅闯南天门?”
但见门后转出四位天将,各持兵器,威风凛凛。为首者身着黄金铠甲,手持宣花斧,目光如电,直逼三人。
蔡佳轩连忙抱拳行礼,说道:“我等乃下界修士蔡佳轩与拙妻王嘉馨,因救得纯阳真人吕洞宾残魂,特送其归天庭复原,还望天将通融,放我等进入。”
那为首天将上下打量三人,皱眉道:“纯阳真人?可是八仙中的吕洞宾?他怎会失了肉身,只剩残魂?”
“正是,”王嘉馨接口道,“吕上仙遭逢大难,肉身陨灭,我等侥幸救得残魂,还望能伏拜: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金阙云宫九穹御历万道无为大道明殿昊天金阙至尊玉皇赦罪大天尊玄穹高上帝,请示救治之法。”
天将闻言,脸色稍缓,但仍正色道:“面见玉帝?谈何容易!如今玉帝与王母娘娘在瑶池闭关,不理外事,便是我等天将,也不得轻易打扰。”
“这……”蔡佳轩面露难色,“若不能面见玉帝,吕上仙的残魂恐怕……”
“且慢,”天将忽然抬手,“你们既有要事,可随我去见太白金星大人,他如今值守天门,或可给你们做主。”
二人对视一眼,均感无奈,只得跟随天将往天门内走去。甫一进门,便觉一股浩然正气扑面而来,令人精神一振。但见门内一条宽阔的瑶阶,直通九重云霄,瑶阶两侧,遍植琪花瑶草,每一株都散发着幽幽清香,偶有仙鹤振翅飞过,留下一串清越啼鸣。
行不过百步,便见一座巍峨宫殿矗立眼前,殿上匾额书“灵霄宝殿”四个大字,只是殿门紧闭,檐下铜铃在风中轻轻摇晃,发出清脆声响,更显空寂。
“凌霄殿竟如此冷清?”王嘉馨轻声感叹,“我还道天庭日日车水马龙,仙官往来如织呢。”
天将闻言,苦笑道:“自玉帝闭关后,天庭大小事务皆由太白金星大人暂理,诸位仙官也多有懈怠,莫说凌霄殿,便是其他宫殿,也少有人踪了。”
说话间,已至一座偏殿,只见殿中一位白须老者正伏案疾书,身着青色道袍,腰悬玉牌,正是太白金星。
“太白大人,”天将抱拳行礼,“这三位下界修士求见,言称救得吕洞宾残魂,欲面见玉帝请示救治之法。”
太白金星闻言,放下毛笔,抬头打量三人,目光落在吕洞宾残魂之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纯阳子竟遭此大难?唉,近些年来,地仙界乱象频生,便是天庭,也不得安宁了。”
说罢,他示意天将退下,转而对蔡佳轩二人道:“二位小友请坐,且将事情经过细细道来。”
蔡佳轩遂将灵虚谷中遇袭之事如实相告,末了,恳请道:“还望太白大人慈悲,指引我等救治吕上仙之法,我夫妻二人感激不尽。”
太白金星沉吟片刻,说道:“救治纯阳子,需用瑶池玉露,只是……”他轻叹一声,“如今玉帝与王母在瑶池闭关,外人不得擅入,便是我,也只能在每年蟠桃会时方能进入一次。”
“为何玉帝与王母要闭关?”王嘉馨忍不住问道,“如今下界生灵涂炭,地仙界又乱象频生,天庭为何坐视不管?”
太白金星闻言,目光一滞,良久方道:“仙子有所不知,玉帝与王母闭关,乃为修炼‘先天一气大丹’,以求突破境界,永镇天庭。只是这一闭关,少则百年,多则千年,期间不问世事,便是天庭诸事,也多有荒废。”
“荒唐!”蔡佳轩忍不住拍案而起,“身为天帝,不思为民谋福,却只顾自身修炼,置天下苍生于何地?”
“嘘!”太白金星脸色大变,连忙摆手,“小友慎言!玉帝自有玉帝的考量,我等做臣子的,唯有尽心辅佐,做好分内之事。”
王嘉馨见状,轻轻拉了拉蔡佳轩的衣袖,示意他莫要冲动。蔡佳轩深吸一口气,强压心头怒火,说道:“太白大人,我等并非有意冒犯,只是见惯了下界苦难,又亲历地仙界之残酷,实在难以理解天庭为何如此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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