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咋啦？”
“咱一直这么躲着，真的好吗？”
马家兄弟藏身于一处破败建筑之中，仅留出一道细缝，刚好够一双眼睛窥视外界。
他们通过这道缝隙，压低声音交谈，对于当前的局势，他们仅略知皮毛。而此刻，穆阳与梦月的打斗声依旧在持续，震耳欲聋。
伴随着轰鸣巨响，建筑被摧毁的声音此起彼伏，让人难以想象外面的混乱场面。
“嘘，听我的没错。最坏的结果就是前辈和穆阳打个平手，到时候咱们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必胜无疑。”
马智胸有成竹地计划着，到那时，他们兄弟俩的神法也早已恢复，所以妄图拿下穆阳也在情理之中。
战场中央。
两道梦魇蜿蜒盘旋，它们并非实体，而是由纯粹的能量构成，因此不死不灭。
只要施法者体内还有能量，它们便不会消散无踪。
“好一个随口瞎扯，你可没说你的神法除了阴阳还会空间之力？”梦月双眸闪烁，带着几分戏谑。
她早已洞察了穆阳的空间手段，在接住若曦的瞬间，他便悄然施展。
“你不也一样？明明答应了那孩子会放过风辰，可转眼间就翻脸，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真要你给得逞了……”
穆阳手持双刀，阴阳神法附着其上，挥舞间，他巧妙运用空间之力拉开距离，尽量避免被梦魇纠缠。
“那孩子破坏了幻梦市长久以来的规矩，诱骗若曦，还妄图带她逃离。若她真的走了，幻梦市几千万的居民将面临死亡！
所以，按照规则，那孩子必须死！要不是我动了侧隐心，你现在哪能见到他？反而还要耍赖皮带走若曦。
你教导弟子无方，但我与你不同，你只需守护风辰一人即可，而我身为这里的守护高层，肩负的是保护几千万人的重任。”
“我承认，这事确实是我们不对。但我们也是人，有情感，并非人人都能如包青天般铁面无私。
为了那几千万我不认识的陌生人所谓的公道，就要牺牲我的学生，这是我绝对无法接受的，因为我们之间有约。”
穆阳在战斗的间隙还不忘礼貌地回话。
“那我应该也提醒过你！人可以带走，但关若曦什么事？！”梦月大声质问道。
随着她情绪的波动，空中浮现出一串串红艳璀璨的泡泡，它们纷纷朝着穆阳涌去。
原本一直在躲闪的穆阳，这次却出乎意料地停下了脚步，稳稳地站在原地。
这些泡泡可不是没有威胁的，相反，他的义眼早就看出，这些泡泡一触即死，威力惊人！
但他之所以如此镇定，是因为他早就想好了对策，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
穆阳原本有些僵硬的脚步开始变得轻盈起来，像一团清水般柔和地滑动，同时紧握的双拳也缓缓摊开，化为手掌，在空中轻轻划过。
原本平静的空气被他的动作牵引，缓缓化形成了一股气流。这股气流轻柔雅致，能够柔化四方。
他先是以轻松灵动的姿态开始，由松入柔。
动作既要轻灵，又要沉着。练轻灵，要动作轻缓，去掉人体原有的僵劲，放松、协调打下基础后，逐渐势用意贯劲，视何手何足为主，内劲即缠绕流转贯注于何手何足，潜移默化，轮流贯注，透达于两手尖、两足尖。
贯劲仍然要用意识作想象，不可用力，也不可练气；用力和练气，都失之于硬，一犯硬，则转动不轻灵。
这便是轮道返坎。
穆阳伸出掌心，对准起来的粉红泡泡，就在双方接触那一刻，泡泡对周围的气流带动所改变方向。
其余泡泡接踵而至，不出意外，全都被穆阳所调动，化为己用。
“是，我原本没有任何理由去保护那个女孩，如果你非要一个理由，那我就直说了。在我看来，她不应该为了几千万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而牺牲。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一生下来就被设定好目标，否则，与囚笼中的鸟儿又有何异？即便这是几百年甚至几千年来的传统，我依然认为这是错误的。”
穆阳回应了梦月，但这番道理似乎并未让对方满意，“这只是你心里安慰自己罢了，其实你清楚，有时候，为了保护某些东西，我们必须有所失去。你又没有背负过什么重大责任，自然不会理解舍身为义的意义。
当初星芷体被发现时，他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你不觉得你的言论很可笑吗？
你对这个城市一无所知，却还像你那个固执的徒弟一样，满口大道理，简直是懒皮蛇硬成龙。”
“好，那我就说得更简单明了些。那女孩是我徒弟拼死也要保护的人，我会尊重并支持他的意愿，所以我不会让她死，就这么简单。”
“简直是神经病，毫无逻辑可言，枉费我苦口婆心……”
梦月不打算再浪费时间争吵，身形一跃，纵飞到高空，“神梦天路，破镜坠缥！”
梦月伸出五指，每根指尖都散发出淡淡的清辉光芒。紧接着，五条梦魇从虚空中浮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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