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对劲?”苏檀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抖得厉害。
是那种奸计要成功,暗戳戳得抖。
胸口传来咚咚的声音,不知道是贺诚铭的心跳声,还是他的心跳声。
身体里的燥热好像让贺诚铭爆炸了一样,鼻息间全都是苏檀身上清幽的女人香味。
刚才不经意地摸到她的腰部,她柔软的肌肤比剥了壳的鸡蛋还要柔软光滑。
她的腰好像只比他的手掌大一点点。
洁白的月光通过窗户洒进来,贺诚铭从苏檀眼里看到自己褐色的眼睛有了红色。
无数的声音在贺诚铭脑海里叫嚣着。
忽的。
一只黑猫从窗台噌地一下跳上旁边的柳树上。
贺诚铭用力地把苏檀推开。
苏檀脑袋撞在墙上的那一瞬间,他的手掌垫在她的后脑勺后面。
“我不会碰你!”声音沙哑如同用了多年的风箱。
后脑勺的疼痛还没反应过来,苏檀就听到一句冷冰冰的话。
月光藏进乌云的那一瞬间,她捕捉到贺诚铭眼里的嫌弃。
“贺诚铭,你有病吧!”
苏檀差点把嘴皮子咬出血,狠狠地踩着贺诚铭的脚背。
贺诚铭神色晦暗地看了苏檀一眼,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苏檀看着摇晃的门,追了上去,她指着贺诚铭的背影:“贺诚铭,我要是对你心……”
“贺队长,你怎么了?”吴丽娟忽然出现在贺诚铭的正前方。
吴丽娟想碰又不敢碰贺诚铭的胳膊,吴丽娟担心地问苏檀:“苏檀,贺队长这是怎么了?”
“你问我我问谁!”苏檀就跟吃了炸药一样:“贺诚铭,你以后见着我绕着走!”
“我要是在主动搭理你,我就是狗!”
“什么东西,王八羔子!”
贺诚铭听着苏檀的骂骂咧咧,嘴角抽抽着。
平时看着挺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发起火来就跟个小野猫一样。
贺诚铭的脑子清明了一些。
吴丽娟的手不经意地触碰他的手背,好不容易下去的一点燥热再次涌上来。
“贺队长,你好像不舒服,我扶你下去吧!”
吴丽娟挽着贺诚铭的胳膊,她努力把自己的肩膀藏到贺诚铭的怀里,看起来就像是贺诚铭抱着她。
苏檀差点没气死。
刚才差一点她就对贺诚铭这狗东西动嘴了,看着他看她的眼神那么清澈,她还以为他看清楚了她。
可她碰他,他就差把嫌弃两个字写在脸上。
吴丽娟都快要抱着他了,他一点都没有要拉开距离的意思。
刚才分明就是把她认成了吴丽娟,脑子清醒了就把她推开。
不会碰她!
别说碰她,以后就是他想和她说话,也要看她心情。
苏檀口吐芬芳了好一会,才觉得心中的气消了一些。
可是贺诚铭性感的喉结,孔武有力的胸膛,在苏檀脑海里挥之不去。
吴丽娟扶着贺诚铭到楼下,贺诚铭就拉开距离:“被人看到了不好!”
“嗯,贺队长你刚才是不是对苏檀做了什么?我们刚才下楼的时候听见苏檀骂你,骂得还挺脏的!”
“她是离过婚的女人,我不会碰她!”
贺诚铭说完就大步流星地往宿舍走。
吴丽娟看着贺诚铭笔挺的背影,眼底闪烁着浓浓的笑容:“贺诚铭你都被下药了还没有碰苏檀,你说你是喜欢苏檀还是不喜欢呢?”
“也许只有苏檀有危险,才能看清楚你的真心,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了!”
贺诚铭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里,还没走到宿舍,鹅毛般的雪花落满了他的肩头。
刚回到宿舍的李卫东,拿着搪瓷缸准备喝水,门被人从外面用力地推开。
“卧槽,你个狗东西你想吓死老子啊!”李卫东一口水喷在地上。
贺诚铭拿起床底下的盆子:“你去送苏檀回家,一定要看着她进了门!”
“不是,你咋得了?脸怎么这么红!”李卫东问着。
贺诚铭脸色红得不正常,呼吸急促,哪怕面对敌军侵入我空域的时候,他都没有见过贺诚铭脸色如此的难看。
像是在忍受什么不得了的痛苦,那眉毛都拧巴起来了,比他妈骂人的时候还要吓人。
李卫东不放心地追出去,就看到贺诚铭在澡堂子里鱼工冷水冲澡。
洗澡水放到了最大,他还用盆子接凉水直接往身上碰。
看到贺诚铭某个地方不对劲,李卫东大概明白贺诚铭是怎么了。
他黑着脸把门关上,赶紧去找苏檀了。
这两天他们天天开会,翻来覆去地强调秘密和敌特的问题,联想到贺诚铭前两天说接到任务,他就想到贺诚铭要执行的任务应该和敌特有关系。
虽然这么多年经常开会强调,但是敌特就出现在他们的身边,很有可能就在文工团里,李卫东都感觉后背发凉。
李卫东火急火燎地赶到文工团的那栋楼,问了门口的手岗哨,苏檀已经离开了。
李卫东跑步追到大门口,刚好看见苏檀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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