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陆铭专心致志的去研究他的那些种苗!
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能够提高粮食产量才是最重要的事!
而不远处的王建军眼中,却闪过一抹幽光。
转眼又过了一段时间。
地里的红薯已经长出了苗子。
晚上,月色朦胧,虫鸣窸窣。
陆铭和沈青禾刚给红薯地浇完最后一桶水,收拾完工具回到了知青点。
两人正要分开,陆铭忽然注意到沈青禾有些慌乱的在寻找什么。
“怎么了?”
“我的钢笔不见了……”
沈青禾语气中透露出紧张。
钢笔?
陆铭神色一动,他想起来了。
前世,沈青禾一直随身带着一个钢笔。
那是她亡母留给她的遗物。
这东西她可宝贝得很。
“奇怪了,我干活的时候还在。”
“那估计是落在地里了,我陪你回去找一下吧。”
陆铭立马往回去的路上仔细搜寻着,沈青禾也紧跟着在地上寻找。
两人默不作声摸索回去,快到地里的时候,忽然注意到地里似乎有人在。
对视一眼,两人都默契地藏到田埂后的草垛旁。
“谁大半夜来这儿?”沈青禾压低声音,手指紧紧攥住锄头。
陆铭眯起眼,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竟是王建军!
他弓着腰,手里拎着一把镰刀,眼神阴鸷地扫视着红薯地。
“这孙子想干什么?”陆铭心头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见王建军蹲下身,镰刀寒光一闪,对准一株红薯苗狠狠割了下去!
“住手!”陆铭抄起锄头冲了出去。
王建军吓得一哆嗦,镰刀“哐当”掉在地上。
他转身想跑,却被沈青禾堵住去路。
“王建军,你疯了吗!”
陆铭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火中烧,“这可是全村的命根子!”
王建军被当场抓包,吓得身子都在抖,却依旧梗着脖子冷笑:“命根子?我看是骗人的把戏!等这破苗死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一旁沈青禾气得浑身发抖:“你知不知道这一亩地关系多少人的口粮!”
“关我屁事!”王建军猛地甩开陆铭的手,“你们不就是想靠这个巴结大队长吗?我偏不让你们得意!”
说着,王建军还想对陆铭动手,结果被陆铭反擒!
“妈的!”
“嘭!”
陆铭直接干了王建军两拳,打得他嗷嗷叫。
“啊!!”
“陆铭,你敢打我!!!”
王建军是又怕又恼,偏偏又挣扎不脱,整个人都被陆铭压制。
伴随着陆铭的松手,王建军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嘶……我草,陆铭,你……你给我等着!”
争执声惊动了附近的村民,几盏煤油灯由远及近晃了过来。
王建军见势不妙,一脚踹翻水桶,泥水溅了陆铭一身,趁乱拔腿就跑。
“追!”陆铭抹了把脸就要冲,却被沈青禾拉住。
“别追了,先看看苗伤没伤到根……”她蹲下仔细检查被割断的植株,眼眶发红,“还好只毁了三四棵,补种还来得及。”
陆铭攥紧拳头,盯着王建军消失的方向,眸色晦暗:“狗日的,这事没完。”
……
第二天,陆铭帮沈青禾找到了钢笔。
晌午的时候,村里突然炸开了锅。
“听说了吗?陆知青那红薯苗根本活不成!王建军亲眼看见苗根烂了,全是黑斑!”
“怪不得他大半夜偷偷摸摸的,原来是想掩盖真相!”
流言像野火般蔓延,甚至有人说陆铭是“帝都派来坑害农民的骗子”。
几个原本支持试验田的村民犹豫着找到徐解放,要求拔掉红薯苗改种玉米。
“大队长,咱不能拿一季收成赌啊!”
徐解放“啪”地一拍桌子:“胡闹!王建军的话能信?他摆明了打击报复!”
“前段时间王建军跟陆铭打赌,闹的沸沸扬扬,你们难道没听一耳朵?”
“大队长,一码归一码,就算他有动机,那也是他们的恩怨。”
“我们不能因为这个就忽略事实!”
“是啊,我们得搞清楚地里面那苗子能不能产出红薯!”
“这也是为了大家着想!”
正吵嚷着,陆铭拎着个竹篓大步跨进大队部。
“各位都别争了。”
他面色平静,将竹篓放下,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被割坏的红薯苗,断口处渗出乳白色浆液,根系饱满健康。
“烂根?黑斑?”他冷笑一声,将苗株举到众人眼前,“王建军用镰刀割的痕迹还在这儿,要不要去验验他镰刀上的泥?”
“昨晚,我跟沈青禾当场抓包王建军,他为了赌约,想偷偷毁掉我们的红薯苗!”
“要真让他得逞,我们就都完了!”
“这样的人,真是知青队伍里面的耻辱!”
人群顿时低声议论了起来。
随后,沈青禾抱着一摞记录本跟进来,跟陆铭对视一眼后,声音清亮:“你们看好了,这是每天的温度、湿度和生长记录,所有数据都能证明苗子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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