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的晨雾里,三千丐帮弟子排着蜿蜒长队,每个弟子的包裹上都贴着双儿手写的标签:“烧饼区”“臭豆腐区”“夫子酒坛易碎区”。擎宇举着打狗棒当指挥棒,试图维持秩序:“一队走水路!二队爬城墙!三队……别把馒头塞进衙役的帽子里!”
冷霜儿站在城楼上,看着浩浩荡荡的“饭桶帮”迁徙,忽然轻笑出声。风无痕凑过来:“冷姑娘笑什么?”
“我在想,若血月教看见这阵仗,怕是会以为我们要攻打皇宫。”她用冰蚕丝替擎宇整理被风吹乱的发带,却被双儿逮个正着,后者立刻掏出小本本记上:“冷姐姐主动摸擎宇头发!进度+1!”
汴河漕船上,冷霜儿盯着船舱里的神秘木箱——箱子缝隙透出诡异的绿色荧光。双儿趴在箱盖上戳戳点点:“会不会是发光饼的原料?”
“小心!”夫子突然挥剑斩断破土而出的藤蔓,“这是血月教的‘腐心藤’,见光就长!”
藤蔓瞬间缠满船舱,冷霜儿冰蚕丝刚冻住一株,另一株又卷住了她的腰。擎宇抄起饭勺砍断藤蔓,却不小心戳破了木箱——里面滚出上百颗绿油油的“毒元宵”。
“双儿!快用臭豆腐砸它们!”
“遵命!”少女举起坛子泼出黑色汤汁,腐心藤瞬间萎缩,发出此起彼伏的“滋滋”声。风无痕捡起一颗元宵,发现里面包着纸条:“血月教机密:正月十五用毒元宵陷害丐帮。”
开封府的“天下第一楼”前,双儿举着写有“南甜北咸大讨论”的旗子,身后跟着举着“甜党”“咸党”牌子的丐帮弟子。夫子和风无痕分别坐在两侧,活像即将开战的将军。
“粽子就该蘸白糖!”双儿挥旗。
“粽子必须配腊肉!”小乞丐们反驳。
冷霜儿无奈地给擎宇递了个豆沙粽:“先垫垫肚子,他们能吵三天三夜。”
擎宇咬了口粽子,忽然指着街对面:“看!禄存扮成卖糖葫芦的了!”
只见禄存戴着草帽,手忙脚乱地给山楂裹糖衣,却把糖熬成了黑色。双儿蹦过去:“禄存大叔!我教你做‘臭豆腐糖葫芦’怎么样?”
深夜,开封府衙的密道里,夫子望着墙上的御膳房地图皱眉:“五十年前,我曾随师父进宫献艺,这密道是气宗为躲避追杀所建。”
风无痕摸着石壁上的剑痕:“师兄,你当年到底在宫里做了什么?”
夫子突然咳嗽不止,双儿眼尖地从他袖中抽出张泛黄的菜单——菜品名包括“紫气东来包子”“独孤求败烧饼”,备注栏写着:“献给当今圣上,吃完可延年益寿(可能)。”
“夫子!你居然给皇帝下毒?”
“胡说!那是养生食谱!”夫子梗着脖子辩解,“只是不小心把泻药当补药了……”
正月十五,开封城张灯结彩。擎宇带着弟子们在街头派发元宵,冷霜儿用冰蚕丝在灯笼上织出“天下太平”,双儿则忙着给禄存的糖葫芦摊招揽生意:“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臭豆腐味糖葫芦,吃了百病不侵!”
子时,震天的鞭炮声中,血月教杀手混入人群,抛出无数毒元宵。但百姓们咬开元宵后却纷纷惊呼:“是桂花馅!”
禄存瞪着擎宇:“你耍诈!”
“不好意思,我们提前换了馅料。”擎宇晃着手里的毒元宵,“而且——”他突然把元宵塞进杀手嘴里,“你的人已经尝过‘腐心藤’味的了。”
杀手们捂着喉咙倒地,却发现只是嗓子发哑——双儿在元宵里加了胖大海。夫子趁机登上城楼,用真气向全城喊话:“各位父老!血月教已被击退!现在请品尝丐帮特制‘和气元宵’!”
百姓们欢呼着涌上来,擎宇忽然被冷霜儿拽到灯笼巷深处。她递给他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两个元宵:“双儿说,这是‘定情元宵’,要两个人分着吃。”
“定、定情?”擎宇的耳朵瞬间通红,却看见冷霜儿耳尖同样泛红。两人低头咬开元宵,玫瑰馅的甜汁溢出,混着灯笼的暖光,竟比蜜还甜。
寅时,开封府衙的屋顶上,众人围着暖炉吃元宵。双儿数着兜里的铜钱:“今天赚了三百文!够买十斤臭豆腐!”
风无痕望着星空叹气:“师兄,你当年要是专心做厨子,现在怕是天下第一御厨了。”
夫子摇头:“天下第一哪有什么意思?我现在有你们,有满江湖的烟火气,足矣。”
禄存抱着糖葫芦杆路过,被双儿拽过来塞了个元宵:“以后跟着我们混吧!保你有糖吃!”
他咬着元宵,忽然想起小时候在乡下吃的糖瓜,眼泪差点掉下来:“嗯……比毒元宵好吃多了。”
远处传来晨钟,擎宇望着身边的人,忽然明白所谓“逆鳞现世”,不过是让江湖人从刀剑相向变成围炉共食。冷霜儿的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双儿的鼾声渐起,夫子和风无痕又开始争论“元宵该煮还是该炸”。
江湖路远,幸得同袍。下一站要去哪里?或许是盛产辣椒的蜀地,或许是遍植桂花的江南,但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有这群人在,就有笑闹,有烟火,有永不冷掉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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