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璟眼睛微眯,他紧盯着眼前老头的表情,似想从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神中看出点什么。内心警惕起来。
难道,他知道些什么?
涂山璟推开姜婉儿,上前几步,欲俯身靠近询问,却被一旁的相柳伸手格挡。涂山璟停住脚步,低声询问:
“你什么意思?”
小夭反手挡住一侧脸,也小声回应:“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对于涂山璟身上的伤疤,还有隐疾,现在的小夭其实是有能力治的。那三百年,她并不是一直在路上,为了活着,她除了研究毒药,也研究医术,可以说,她的毒术和医术,无人能及。
“老先生如何得知?”
涂山璟的语气带着丝威胁,只要他回答的不对,他随时会要了这两人的命。
“哎,公子,看到我招牌了吗,神医!何为神!望闻问切,自然是看出来的!”
“那好,他有什么病?”
涂山璟随意指了在场一名男子,朗声询问
小夭细细观察了一会,用手撸了撸胡子,淡淡开口:“皮肤没有光泽,身体浮肿,精神萎靡,久站不安,头发干枯,他肾虚!”
原本相柳还有些担心小夭应付不来,没想到是他低估了小夭的能力,他的妻子,总能给他无限惊喜。
“神医啊!神医,我还有救吗?”
被说的那人顿时激动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他曾找遍医师,就是治不好。家里娘子都嫌弃了。
“好说!一百两银票,药到病除!”
“给!”
见相柳把银票收下,小夭刷刷写下药方递了过去。
“她呢!”
涂山璟还是不信,这人出现得太奇怪了,若大荒真有如此神人,为何之前不曾听闻半点风声!
“肺痨。”
一瞬,众人鸟兽散,都离那妇人远远的,那妇人似绝望中找到了一束光,她把身上所有银票都拿出来,只求小夭救救她。
相柳数了数,五百两有余,他的眼里泛起光芒。看向小夭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取之不尽的聚宝盆。捡到宝了…媳妇真厉害!有钱不收是傻子!
小夭写下药方,并给了她一颗混有少许生命之泉的药丸。
“谢谢神医,谢谢神医!”
小夭挥手示意让她退下,饶有兴致地看着涂山璟。玩味地笑问:“这位公子,还需要问吗?还是说,你想我把你的情况也说一下?”
“璟哥哥,你别信他,说不定他们是他请来的托呢!你这么厉害,看看我有什么问题?”
姜婉儿趾高气昂走上前,从小夭坐着的角度,只能看见那两个硕大的鼻孔,小夭嫌弃地用手挥了挥面前的空气,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骚病!”
“你!”
“璟哥哥,你看看他,他就是个骗子!”
姜婉儿抓着涂山璟的手臂不停摇晃,嗲声嗲气地撒娇,神色不满地怒瞪着小夭。
涂山璟却不怒,神色倒是缓和几分,饶有兴致地问:“怎么说?”
姜婉儿简直不敢置信,涂山璟居然相信那老头的话!
小夭摆摆手,扭头不愿看姜婉儿一眼。嫌弃的表情明显
“算了,一个姑娘家,说了多没面子,到时嫁不出去,怪我怎么办。”
姜婉儿冷哼一声,身体贴得涂山璟更紧了,她骄傲又得意
“你说谁嫁不出去呢!我是璟哥哥的未婚妻,是涂山老太太亲自定下的,我看你就是嫉妒!”
小夭和相柳同时眉毛一挑,唇角勾起邪谑的笑容,似都在说:死老太婆的眼光越来越差劲了,没人愿意嫁给涂山璟了吗?选了这么个货色!
“她是不是有病?我一老头,嫉妒你什么?我家孙子可比他好看多,再说了,老人家我,从不说谎。”
小夭对着涂山璟,鄙夷地反问,又睨了姜婉儿一眼,无语至极
相柳:不是说徒弟吗,他什么时候成孙子了!!
小夭咯叽窝被相柳不满地挠了一下,痒得她差点笑出声。两人小动作没有引起任何人怀疑,只觉爷孙俩感情真好
姜婉儿脸色难看,扫了一眼周围看戏的表情。拉着涂山璟欲走,她自己什么情况自己清楚,若再说下去,丢脸的只有她自己。自她穿过来,就发现这具身体有狐臭,一股骚味,她只能每日给自己抹上掩盖气味的香露。
涂山璟不着痕迹地抽出姜婉儿缠上来的手臂,对小夭的话信了几分。他态度恭敬几分,拱手行礼,礼貌邀请:
“此处不太方便,不知老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借到哪里?”
“老先生是贵人,自然得用最高礼仪,请先生到府中一叙。”
小夭的表情很是为难,转身瞧了一眼相柳,见他点头,这才点头同意
“请吧!公子请带路!”
“哎,神医,我们怎么办?您还没给我们看病呢!”
“别急别急,明日午时,要看病的准备好钱财,也在这里,不见不散啊!医者仁心,我肯定会来。”
小夭说完就由着涂山璟在前面带路了,她不是第一次来涂山家了,但每次来,都并不愉快,甚至算得上恶心了。话说回想起来,挺遭心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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