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炎王气得冒烟,但怎么说腾蛇也算与他有一丝血缘关系,小夭对他有怨气他可以理解。
小腾蛇还是迈着可爱的脚丫子向西炎王走去,来到台阶前还用手趴着爬了上去。这还因是相柳妖王血脉,让他和相瑶一岁多就能说话和走路,一般神族孩子此时还在嗷嗷待哺。
来到西炎王近前,好奇打量着这个要死的老头…
西炎王挤出尽量和蔼可亲的笑容,伸手欲抚摸他的小脑袋。小腾蛇脑袋一缩,肉肉的小手护住头发,不满地嘟囔:“除了爹娘,我的头发,别人不能触碰。”
“哦,为何?”
“因为,因为我不喜欢!我可是神兽!没人能让我臣服!这是我的骄傲!”
“神兽?”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爹是谁!”
相柳无奈地在下面坐着,感觉…也不知道这小子的性子随了谁…
小夭却很喜欢小腾蛇性子,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腾蛇虽高傲点,却不会作恶。小小年纪,一身神力,不过他的神力似被人封印了,这让她时常有种恍惚的错觉,总觉得小腾蛇有种熟悉感。
但腾蛇确确实实是她生出来的…
“你爹呢,人都来了,还遮遮掩掩的。”
“我爹爹是怕吓着你,瞧你也一把年纪了,万一吓出个好歹,要赔钱的。”
小腾蛇作出吓人的小表情,但肉嘟嘟的小脸实在可爱的紧。西炎王怎么也无法对他生气,许是年龄大了,身边的人走了一个又一个,年轻时不怕孤独,如今却盼着新的生命能给他孤独的心添点活力。
“见过陛下。”
相柳除下围帽,只拱手示意,狂妄的姿态与小夭如出一辙,但也算比小夭翘着那二郎腿有礼了。
西炎王深深审视着相柳,微微点头,此子确实是天纵奇才,无论计谋还是武力都是翘楚。
“你应该叫我一声外爷。”
“见过外爷。”
“这位是?”
西炎王看向坐在另一边,至始至终都不曾说一句话的女人,小夭相柳见他有底气傲慢,这个女人从见到他开始,没有一丝胆怯,但却不曾抬头看他一眼。
小夭唇角露出嘲讽笑意。连女儿都认不出,怕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娘亲又没隐藏气息。
小夭讥讽:“怎么,连自己的女儿都忘了,怕不是老糊涂了吧。”
“阿珩…真的是你?”
西炎王声音发颤,想要站起,却因身体激动到发抖又坐了下去。
“是我。陛下。”
西陵珩没叫西炎王父亲,其实以前也没叫,她对西炎王的怨气可比小夭多多了。她轻轻摘下围帽,露出熟悉的脸庞。眼中只有淡漠疏离,毫无见到亲人的喜悦。
“你不打算认我这个父亲了吗?”
小夭冷笑:“嗤,你配做一个父亲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娘亲如今好好站在这,那些只因你的算计所受的苦痛就不存在了吗?你有什么资格声称自己是我娘的父亲!别辱没了父亲这个词!”
西炎王嘴唇哆嗦着,却终究什么话也说不出。他长长叹息一声,这才说起正事。
“你们今日过来,不会就为了数落我一顿吧。”
小夭站起,气势逼人冷声道:“我要你把中原还给我父亲!”
“赤宸?”
“是!”
“他活过来了?你们倒本事不小!”
比他的那些废物儿孙强太多了。
“那就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了!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别一不注意遭了那几个废物的毒手,我可不会回来给你上香!”
西炎王许是被气多了,如今反倒冷静下来。他淡淡一开口:“你告诉应龙所说大劫之前可为真?”
“陛下若不信,看看不就知道了?腾蛇,把抹额取下来!”
“好的,娘亲。”
西炎王凝惑看向腾蛇,见他抬起小小的手到脑袋后面,有些艰难地打开结扣。
抹额落下一瞬,西炎王瞳孔骤缩,那额间的黑色印记似有一股邪恶的力量,让他心底泛起没来由的恐慌。
“这…这是什么,为何会在小腾蛇身上?”
“是什么?呵,外爷,你知道你这一生最失败的是什么吗?为了权势是非不分,自以为舍亲人成大义,大义个屁,你一个掠夺者谈什么大义?!明明是外婆拼尽全力帮你,你不懂感恩就罢了,还宠妾灭妻!设计儿女一个个枉死!坏我父亲名声,让他成为人人喊打的魔头!当年济州那场洪灾明明是你的计谋,却强加到我父亲头上,整整十二万百姓!说什么爱民如子!你才是最大的魔头!明明踩着女人的尸体上位,去在责怪女人不知好歹,不懂大义!知道我为何要杀玱玹吗?因为他该死!”
西炎王本就被她说得有些恼火,他从没想过小夭竟然对玱玹下如此狠手。他腥红着眼愤怒站起质问:
“是你杀了玱玹?”
“呵,怎么!只能你们算计我们性命,我就不能反杀吗?还是你觉得你们男人血脉就高人一等,我们就应该顺着你们的意愿,像狗一样让你们招之则来,挥之则去!西炎陛下!我觉得我身上流有你的血脉感到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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