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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帝崩殂后,已有百年未见登人帝位者,直至孤诞世!
孤三岁开脉,
七岁修至《纳体法》大成,名扬天下!
人见皆曰:此子有始帝之相!
孤奇,
遂寻《始帝传》,日夜读之。
闻始帝天生异象,孤以为史官媚之。
闻始帝年幼聪慧,孤亦不以为然。
闻始帝十岁离家,十年间踏遍天下,
孤大笑,
出门而去,寻始帝足迹,访山越河,年方七岁。
只三年,
天下走尽,远胜始帝!
孤闻始帝创《纳体法》传与天下,此后人族再无天灾祸患,再不忧狂禽猛兽,乃大功绩也。
孤不屑曰:
“始帝虽为人族开辟修行一途,但终归天赋不足,只活五百光景。
且心善力限,助黎民与天下安居,却不曾有奋进之心。
若孤为人帝,必带人族登临天下之主!
飞禽走兽,皆臣人族,天时地利,皆由人族。”
豪情既起,
孤遂为之。
先寻天下骄子,以力获胜,得武将。
再寻天下智者,登门拜访,觅文官。
班底初建,昭告天下。
人帝之位,再临新王!
……
百年时间,
经七百亿黎民齐心共力,
人族先执掌天下河道,
使万兽俯首!
再开辟未涉之地,
使疆域大展!
在孤带领之下,黎民虽有伤亡,却已登临人间之顶,更胜从前百倍!
奇珍,
如今乃人族私产!
异兽,
皆圈养人族院落!
旧时始帝曾曰:天下无神。
孤曰:今人者,则为天下众生之神!
然,
成大业后,孤仍有忧心之事。
大志向易成,
可孤之小愿,却难成。
自孤七岁《纳体法》圆满后,
至今百年,实力再无寸进。
虽今已超始帝之境,却仍寿元有限,推之不过一千二百载。
今,
孤百岁,日夜忧虑,
疑心千年后若化一抔黄土,后人则随意妄论。
或明日人帝,亦如今日之孤。
仿孤论始帝之谈,条条不屑,句句讥讽。
仿孤推始帝之碑,彰显功绩,再立新篇。
使孤亦成笑柄。
不可!
孤之功绩,有目共睹!又怎能使时间摧之?
于是,
孤放权卸责,
公事推,专研长生事。
差百万臣子,为孤遍寻长生之法。
愿得真言,成就真神!
千秋万代,不死不灭!
……
十年,
未见其法,
百年,
仍无音讯。
日落月升,不计其数。
再看人间,已历千年。
寻长生法一事,仍无进展。
孤已日益衰微。
一日扶栏倚杆,望日薄西山,仿佛似孤这般,不由心声叹惋。
孤这一生,
带人族登临万灵之顶。可过往云烟,终究不过虚妄,
满腔豪情,也被岁月吹散。
如今,
孤不想天下事,只想长生。
……
一日,
孤感九天之上,那清朗空域处,似有动静。
孤奇,
乃上九天,
却见一团乱气,癫狂乱窜于此,扰动天水浑浊,似有破天之相。
如此下去,必伤黎民,孤不由出手阻拦。
攻击全无效果,
而那团混沌之气竟化作一位轻熟少妇,怒斥道:“退下,我乃天道!你怎敢阻我!”
闻言,
孤却大喜,不论真假,当即拜曰:“孤乃当今人帝,拜见天道!”
那女子疑问:
“千年前人帝之位就已名存实亡,你怎说你是人帝?”
孤心中疑惑,
此女说是天道,却对人间之事半点不知,真是奇怪。
可此刻心中已被长生念头充斥,
不管她是真是假,只要有一线希望,那孤就算俯首称臣又如何?
“回禀天道,始帝崩殂百年后,孤诞世,立远超始帝之志。
因而再登帝位,携黎民,开创人间盛世!
今日得见天道,亦是孤之幸事,愿天道垂怜,赐孤长生之法!”
似乎孤的功绩引起了天道的兴趣,
在听见长生二字时,她意动问道:“长生……,你有何功绩,凭何向我寻长生之法?”
孤傲然曰:
“孤之功绩,远迈始帝!旧时人族只于天地得一安身立命之所,今时人族已成万灵之主!此皆孤之功绩也!”
“远迈始帝?”
见天道皱眉询问,孤确信点头。
“始帝虽为人族领路之人,但天赋不足,能力不够,心肠过善。
这诸多缺点,以至人族在他带领下虽有进展,可终究还是与天下百兽共享天地。
在孤即位后,便力排众议,推去始帝之碑,意在立进发之念!
不逾百年,人族便大业成!
此乃孤之功绩!”
语毕,
孤只觉周身一冷,疑惑间,却听天道说道:
“呵呵,好一个大业成。长生?对我来说,轻而易举就能赋予你,可你愿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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