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告知,要实施工业大法、加强各项规章制度管理;77年开始会有工资调整,单位会实行超产奖和节约奖。
这可是个特大新鲜事,搞运动十年工资福利冻结了十年;过去只讲精神从今以后也开始会有物质刺激了!
初五,有一位老阿姨,从袁州来看望“老东家”。
五十年代初还是供给制、每生一个孩子,可以安排一个保姆或奶娘。
忆江南出生2个月时,这位30多岁、名叫张冬莲的农村寡妇,就来到了亿首长家当保姆,一干就是15年。
来到忆首长家,不许她称老爷太太,要求互相称“同志”;还告诉她:“保姆也是革命工作,平时我们工作都很忙,家务事情就全权拜托张同志帮忙了”。
第一次被别人称为“同志”、她自觉担当不起就主动要求:“你们还是叫我张阿姨吧”。
自那以后,张“阿姨”就被人称呼了一辈子,她是全心全意对待忆首长一家人的。
她常说“忆首长和韦同志待人好,相信我,把这个家和孩子们都交给了我来管,从来就没有把我当作外人”。
这位个子矮矮,圆脸大眼的张阿姨非常能干。每天除了买菜做饭洗衣服搞卫生、给孩子洗澡洗头剪指甲理发扎小辫、夏天做小褂纳鞋垫、冬天做棉鞋织帽子毛袜手套毛衣毛裤、她还能做的一手好菜、连北方的面食包括发面蒸馒头包子烙饼包饺子手擀面,无一不会…… 没有谁要求她做什么,有一些东西花钱也能买到,可是她就是一刻不停手脚麻利,完全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她成了西江省军区最知名最能干最忠心最令人羡慕的一位保姆。
文化大革命开始了,人人都要斗私批修防修反修,家中请保姆就是剥削阶级思想和习气。
这时,忆家父母都已经退休了,忆首长变成了“忆老革命”;孩子们也都大了,忆江南15岁可以承担大多数家务活了。
张阿姨征求过老东家的意见,最后选择了去袁州军分区,也就是老东家关系最好的柳思骏副司令家,这一干、就是十年。
张阿姨想念忆家的这一帮孩子们了,柳副司令派车把张阿姨送到界西市来的。
忆家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看到张阿姨满脸皱纹却还是红光满面慈祥的笑容,忆江南情不自禁就抱住了那个矮矮胖胖的身躯,乐得一直转圈圈;张阿姨一个劲地说着:“头晕头晕,不转了,头晕,快放手”。
忆江南这才把张阿姨送到沙发上坐好,随即就在张阿姨身边坐下来,全家人都围着张阿姨问长问短。
柳思骏副司令是河北人,1937年参加革命,他的夫人黎明是东北人,都是随军南下一路打到西江省,然后就在省军区扎下根了。
他知道韦大姐喜欢养鸡,这次让司机给忆家带来了一对芦花鸡。
那是一对洋鸡、高大威猛,足足有小孩子半人多高、吓得那个调皮的小孙子躲得远远的不敢靠前。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洋鸡,大家都稀罕的不得了,一家人都在围观点评这对威风凛凛的大洋鸡;韦大姐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还是知根知底的老战友最了解她喜欢什么!
过去是张阿姨做饭给全家人吃,现在她是客人,韦同志出手做了一顿饭请张阿姨吃,全家作陪。
张阿姨一直夸赞:“韦同志炒的菜很好吃”。
“这还是你走了以后,逼得我学会做饭炒菜的,现在我可以帮人家做酒席了”,韦同志很骄傲地告诉张阿姨。
晚上,张阿姨和忆江南睡在一张床上,说不完的家常话;比如媳妇对她不好,宁可继续给别人做保姆,包吃住还有工资;柳副司令一家人对她很好,也是亲如一家人。
“那你就把钱自己存好,不要都给了儿子孙子,留着自己养老;还有我们给你的钱也不许再给儿子孙子了,全部要自己存好”,忆江南给她支招。
“你赶快成一个家吧,你有了孩子,我帮你带,你只要一心工作就好了”,张阿姨催促道。
“现在还不行、要去读书,以后还要当医生.....再过5年,等我到了30岁以后再考虑个人问题”。
“我这次来就是看看你谈朋友了没有,你要抓紧一点、快一点,我已经60岁了,马上准备回乡下老家了,我怕等不到那一天了”。
忆江南听了这话,心中有点触动,父母知道她事业心强,都还没有催她抓紧个人问题;只有张阿姨不见外、才会说这种贴心话。
第八章 上学了
忆江南要去学校报到了。
退休老干部支部有一位刘老革命不幸去世,作为支部书记的忆爸爸必须去主持追悼会。
忆江南的发小程宜萍和爱人岑跃从省城回到界西市了,婆家派了大伯哥和小叔子为代表送亲;娘家这边要办婚礼事宜,忆妈妈被拉去为程家的婚事办席面。
忆家第一个大学生走出家门的日子里,忆家的父母亲都在为别人的事情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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