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忆苦思甜
忆江南的祖父忆道遒是革命烈士,父亲忆忠勇就是15岁参加红军的儿童团团长,她最能感同身受当年的那种白色恐怖。
祖父1930年就是村子里面的农会主任,共产党员,参加过5次反围剿;1934年,祖父带着长子一道随红军长征,走到半路因为打摆子无法继续前进,嘱咐儿子跟着红军继续坚持革命,祖父独自一人回到赣南宁都老家养病。
一天,还乡团8人带着枪械破门而入,把病倒在床上的祖父五花大绑严刑拷打,叫他交出留守在村子里的地下党员名单,祖父坚决不招;被拖至后山,挖了一个大坑、泥土埋至颈部再问一次“名单你交不交?”祖父铿锵有力再次回答“宁死不交”!
还乡团地主分子用铁锹拍碎了他的颅骨、把他活埋了。
奶奶有孕在身躲在床底下,当时没有被发现;到了晚上用瓦片和手在泥巴墙上抠出一个洞,连夜逃出了村子。
还乡团张贴告示捕捉“赤匪家属”,奶奶改头换面四处乞讨,为了保存腹中的骨血,最后不得不忍辱负重嫁到赖村的一户人家中,利用当地的宗族势力生存下来,并生下了红军丈夫的遗腹子、后取名忆德绶。
祖父牺牲后、祖母的那个遗腹子就是忆江南的叔叔,解放后与奶奶一道享受了烈士遗属待遇。
全国解放以后,祖父被国家民政部追认为“革命烈士”,当地政府重修烈士墓安葬英雄遗骸,他的英勇事迹被珍藏在烈士纪念馆,每年清明节,当地学校总是组织学生祭扫烈士墓以告慰烈士英灵。
当年杀害烈士的8个还乡团成员,解放后被共产党政府抓住了7人,全部枪毙;还有一人逃亡去了台湾。
忆忠勇回乡探亲时,得知母亲还在赖家遭受折磨,亲自带着警卫员去赖家接老母亲。
一进门便看到母亲正在被揪住头发,拖倒在地上遭受拳打脚踢,怒不可遏冲上前去,一把推开了那个老混蛋,抢回了历经千辛万苦的老母亲和弟弟。
上午听过烈士子弟报告,中午吃忆苦餐。每个人发了2个巴掌大的糠饼子,动员时说:“每个人都要体会一次、旧社会贫下中农吃糠咽菜的苦”。
大部分来自农村的学生都吃了下去,那些上海知青和城市来的学生,却是难以下咽。
有人咬了一口就苦着个脸吐了出来、有人干脆不吃藏进了口袋里准备回头再说、有人把这两块糠饼子掰的稀碎泡了一大碗汤,皱着眉头硬是喝了下去。
霍书记可能也是第一次吃这种粗糠饼子,他带头咬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环绕在四周的学生们都抬头看着他、他必须要做出表率作用来。
他硬着头皮大口咬着糠饼子,第一口圆饼子成了三分之二的月亮形状、第二口饼子剩下了三分之一的月牙形状、第三口就把一个饼子消灭了、尽管是很费力气一口一口地还是咽下去了。
第二个饼子,最后一口刚把那个小月牙塞进嘴巴里,便含糊不清地大叫一声:“小路子、赶快给我拿水来”。
因为反胃,刚咽下去的饼渣子又重新回到了嘴巴里、整个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但是作为表率、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吐出来的。
看到书记被噎得几乎要出眼泪了,路水莲眼明手快赶紧给书记递上了一碗菜汤......真是好不容易,才全部咽了下去。
看到书记这么艰难才完成了这次“吃糠咽菜”的体验、吓得那个上海女知青范慧云转身就逃跑了、她下放在农场已经7、8年了、胆子比较大才不会那么听话吃什么糠饼子,她就干脆把糠饼子丢进了粪坑。
忆江南也是第一次吃这种糠饼子,多少年了、她一直在注意磨练自己对各种环境、各种困难的耐受性。她要求自己能做到那种能上能下能苦能甜:“既能适应将相王侯式的日子、也能过平民百姓乞丐般的生活”。
她吃第一个糠饼子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吃到第二个的时候,就觉得卡喉咙,边吃边打颤,真有点咽不下去了:“苦不苦,想想长征二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 她灌了几口菜汤硬是全部吞下去了。
同学之间,相互看着,有些人呲牙咧嘴的怪样子,彼此还取笑了一番;不管怎么说,“忆苦”的体验绝大多数的同学,还是完成了。
紧接着就是“思甜”体验,饭桌上摆上了“六菜一汤”、有肉有鱼有鸡有虾有豆腐青菜和西红柿鸡蛋汤;许多同学立即大快朵颐开始了干饭。
只有周其山、林志高2位男同学,作为共产党员、为了完成“忆苦”体验、硬是把泡成了糠渣渣的一大碗“糠糊糊”喝了下去,肚皮已经圆鼓滴溜,再也吃不下去任何美味了;他俩眼巴巴地看了一下饭桌上的大鱼大肉、不无遗憾地摸摸肚皮,走了。
第二天早上,只见驻地的厕所茅坑里、浮满了一个个被泡大的糠团子。
下午,各小组进行“忆苦思甜”活动,回忆家庭苦难史、回顾个人成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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