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忆江南坐在葡萄架子下面看书时,小侄子童童就会很好奇的走到小书桌前面来看看。
他那对像黑宝石一样亮晶晶的眼睛、特别招人喜欢。
童童才3岁,说话还有一点大舌头,说话时会有意拉长每个字之间的间隔。
忆江南教他念唐.白居易的《草/赋得古原草送别》“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被他硬生生念成了“一岁一窟窿”。
这个小子,动作敏捷,与人打闹时反应倒是十分机灵的。
他知道大姑姑在看书学习时,是不可以打扰的,所以他只站在跟前并不说话。
当忆江南收拾好了书本,起身干活的时候,他就非常粘着大姑姑,喜欢打打闹闹的。
这天,忆江南正在厨房摘菜。
童童拿了一个木制小手枪、怼着大姑姑的背后。
突然大喊一声“缴枪不杀”、吓了忆江南一跳、顺手就夺过他那把枪,还要打他的小屁屁。
他一看大事不好,打不赢就跑、回头就往餐厅那边餐桌下面一钻。
忆江南找了一把扫把,站在餐桌对面将他从桌子下面捅了出来;他四肢着地飞快从那头爬出去、扭头就跑进厨房。
等到忆江南追到厨房门口时,冷不防这个臭小子居然会把地上的一小盆水端起来泼向大姑姑。
这么小的孩子,如此奋不顾身而且还鬼灵精怪、知道怎么反击、看来是一块当兵的好材料。
大姑姑一伸手就把他抱了起来,哈着气用手咯吱这个小机灵鬼,这对姑侄两人笑成一团。
这一天,忆江南下了夜班正在家里睡午觉。
忽然楼下传来程宜萍的叫声、她迷迷糊糊地还没清醒过来。
不一会就发现有人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她的卧室。
睁眼一看,程宜萍带头,她的身后一个一个牵着衣角跟了一串人、柳玉、秀玉、燕子、妍妍个个都是弯腰驼背踮着脚尖、抬着头两眼盯着床上鱼贯而入。
真是又惊又喜、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一跃而起。
“3个姑娘一台戏”,现在是五个姑娘闹翻天。
大伙抱在一起连蹦带跳连锤带打,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想到什么、又都捂住了嘴、把声音降了下来;她们突然想到了忆伯伯还在楼下睡午觉呢。
陪着几位姑娘一起来的,还有宜强和门秀玉的男朋友陈战湘,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他家老爷子肯定是四野部队打到湖南去过湘江的。
他们几位男孩子就坐在楼下的客厅里面等着、没有上楼。
尽管大伙儿都很克制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人多难免就会有动静,搞的忆爸爸和韦同志的午觉都睡不成了。
对于这些快乐的年轻人,任谁都是不能生气的;青春的飞扬、魔鬼都会原谅!
大家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的聊着家常,几位男同胞被这帮姑娘们撵去上街了;姑娘们的私房话怎么能让这些小子们听呢?
柳玉告诉忆江南:“我们两人现在已经好的分不开了……尽管他父亲发话‘除了柳玉,别人谁都可以;如果你非要跟她、你马上就给我离开这个家’……
他流过眼泪、差点屈服……但是、他还是顶住了压力……他虽然比我小2岁,却非常懂事很体贴人,特别懂得感情”。
柳玉还有感而发:“要找一个朋友也必须是懂得生活、懂得感情的……
咱们这些人、对物质上并无所求、而对精神方面要求却是强烈的……如果不是在这方面有共同的语言、那生活在一起、真没意思”!
忆江南也非常同意柳玉的观点,年龄差别并不是问题,外来的压力又算个什么?
关键在于两人之间感情基础是否牢固、是否一致……个人的生活烙印和传统观念的不同、是造成精神和思想上差距的主要原因、仅凭一个人的主观愿望很难克服这种差距。
忆江南想到,难道她与倪子祥他俩真的还不是同一路人吗?两人之间的选择都错了吗?
秀玉一改平日里的活泼,以一种很正式很深沉的态度,双臂搭在忆江南的双肩上、很认真地说“你也该抓紧个人问题了、如果定下来了、带到袁州去给我们看看”。
忆江南与她们约定:“如果能定下来,我一定会告诉你们……你和战湘会在寒假里结婚吧、否则我们就不能参加你们的婚礼了”。
大家很久没有听到柳玉的歌声了,她大大方方站起来:“我为你们唱几首歌吧”。
老爸老妈和忆家在家里的弟兄们全部都坐在客厅来了,听着柳玉唱“喀秋莎”、“山楂树” “白桦林”
忆江南和秀玉、燕燕、妍妍等唱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红莓花儿开”、“小路”。
这些孩子们,全部都是在中苏友好年代出生的,他们接受了很多苏联的文学和艺术。
随后加入的忆江东、程宜强、陈战湘都大胆放开了歌喉,大家合唱了一首电影《魂断蓝桥》的主题曲《友谊地久天长》、仿佛是在告别单身即将走向婚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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