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江南喜欢平静安宁,因为她再也不能浪费宝贵的时间了、太需要珍惜学习环境了。
近来天气骤冷寒风刺骨,忆江南浑身起了许多风疹块,全身又痛又痒,皮肤灼热又加上腹痛腹泻、过敏性鼻炎也犯了。
天气寒冷、身体欠佳更是诱发她的心情十分惆怅、原本她的情绪就是“晴天开朗雨天忧”很容易受到天气影响的。
在校医室,静脉推注了40CC高渗葡萄糖加一支葡萄糖酸钙、晚上10点多钟就回宿舍了,有点顶不住了,准备早点上床蒙头睡觉。
今天的宿舍里只有4个人、温云娣、伍珊玥、王桂华、方菊华,其她同学都还在教室里“攻关”学习未回呢。
忆江南正在走廊水管漏斗处刷牙,温云娣就发疯了一样、从自己的床上跳了下地、一手关掉了宿舍里的两盏日光灯,摆明了就是要给忆江南制造一点黑暗的麻烦。
忆江南走进房间,因为时间还早还有半数同学没有回宿舍,她顺手把靠门口这边的灯重新拉开,当她整理床铺的时候,温云娣就已经开始摔东西嘴巴里有点不干不净、开始“日常小发作”了。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忆江南照例不予理睬,只当是疯狗又开始要叫了。
一分钟之后,床铺收拾好了,忆江南询问了一下对面床位的方菊华:“你还在看书、需要我现在熄灯吗?”
“不要,我自己来关”方大姐也难得坚持一次。
忆江南心中有数地笑道:“那我就上床睡了,你负责熄灯吧”。
放下床帘,她脱去外衣、找到了医生开的滴鼻剂,平卧以后方便用药。
方大姐的上铺,是“小油条”伍珊玥,她开始发作了:“方菊华,你看什么书,几点钟了还不睡觉?吵死了、天天这么晚熄灯,关掉它去”。
方大姐今天回宿舍比较早,也想再看一会书,对温云娣和伍珊玥的行为也是不满,她好一会才回答:“我还想再看看书嘛”。
“看了去死、我就是要关灯”,伍珊玥其实是想针对忆江南的,没想到方大姐这次会打岔。
“要关,你自己来关”,方大姐也有点不高兴不耐烦了,故意怼她们。
伍珊玥果真从上铺跳了下地,冲到门口死劲一拽灯绳,把灯关掉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她爬上床的时候,不小心还磕在凳子角上了、痛的吸了一口气。
忆江南觉得好笑,这回是伍珊玥沉不住气了;她和温云娣都是睡在上铺,平日里都是睡下铺的几个同学关灯,哪里用得着她俩关灯呢,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还是不予理睬,按照校医的吩咐“先清理鼻腔,平卧仰头上抬、滴入药水1、2滴、可以吸入鼻腔深部;过2、3分钟再重复一次”。
忆江南用手帕捂住了口鼻,深吸一口气把咽部和鼻腔里的分泌物用力擤出来;再摸到药水瓶子,滴了2滴药水到鼻腔里面。
忽然,紧靠窗户那边的温云娣叫骂了起来:“不要欺负人、天天在放屁、就是你一个人霹雳乓啷搞得最响;踏马的笔、真不要脸、以为我们好欺负……”.
“小油子”也不示弱立即用地方的方言助骂: “卖笔的货”。
这哪里还有一点女大学生的样子?
就算是最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也很少能用这般粗俗下流脏话作为骂人“开场白”的;没有任何理由事由、没有一点“过渡”、张口就能随随便便“开骂”?
面对这种肆无忌惮的挑衅、直接听到这种扑面而来粗痞不堪的污言秽语,可真是“叔可忍,婶也不能再忍了”。
忆江南决定今天晚上要有一个说法了。
她已经忍耐一年了,现在是直接骂上脸了、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她起身拉开了床帘,披上大衣、坐正了身子,大声地回问:“这么晚了,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想不想睡觉……如果不想睡的话,我可以奉陪到底”!
这间宿舍、断断续续乌烟瘴气瞎胡闹已经整整1年了。
从来就是任凭温云娣信口开河骂骂咧咧满嘴喷粪;从来就没有人愿意招惹麻烦,也没有人愿意接招回嘴、敢去和她讲道理,因为不讲理的人是讲不通道理的。
就是因为人们的一再忍让、她早就习惯为所欲为了。
一年的时间里,宿舍里面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在回荡、只有她自己的怨气在咆哮、那是一种何等的恣意威风啊!
平日里学习压力太大,每次考试成绩都不理想、无论是工作学习交友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和存在感。
只有在这间宿舍里面、只有坐在那张高高的上铺里,仿佛自己都成了高人一等的“宿舍主宰”。
至于“小油条”,那是因为和岑俪琳昨天傍晚在女生宿舍楼三楼的走廊上,看见了倪子祥和忆江南比别人晚了好一阵子、才先后从饭堂里走出来。
倪子祥那么迟才走过女生宿舍楼回去男宿舍,不知道他俩会在饭堂见面说了一些什么话?
反正倪子祥今天已经出发去省里开运动会了,岑俪琳又把自己的所见所疑故意告诉了温云娣伍珊玥、三人嘀嘀咕咕了好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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