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心脏是块烧不焦的画布。”学徒发现炎羽的火焰核心中央,悬浮着永远雪白的画布,任何落在上面的颜料都会被高温蒸发。她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培育失败时,用烤焦的饼干渣在纸上按出的印记,急忙将口袋里的饼干碎撒向画布——焦黑的碎屑竟在画布上烙出歪扭的笑脸,像极了初代003画崩的自画像。
沈三山将星盘插入炎羽的金属骨架,焦饼干渣与高温碰撞,在骨架缝隙间蚀刻出“允许熄灭”的咒文。炎羽的翅膀第一次收拢,火焰亮度骤降,露出藏在其中的、三百年前未被烧毁的画稿残片——每幅画都带着焦痕,却比任何完美画作都更有温度。冰狼趁机用融化的冰晶水浇灌画稿,褪色的油墨竟重新晕染,画出四个女孩带着神刚、冰狼前行的背影。
雪花的冰锥在炎羽颈间凝结出烤焦饼干形状的项圈,冰环内侧刻着初代003的遗言:“火焰的温度,该由烤焦的饼干决定。”炎羽低头啄食学徒递来的焦饼干,火焰舌尖第一次尝到了不完美的滋味——略带苦涩的焦香,却比任何纯净火焰都更让它的金属骨架感到温暖。当它展开翅膀,火焰不再是刺眼的银白,而是带着焦糖色的、会跳跃的橙红。
地下水脉的熔岩开始冷却,露出炎羽脚下堆积的、被焚烧的画稿残页。学徒将耐火蒲公英的种子埋进画稿灰烬,种子竟吸收着残留的火焰能量,生长出叶片边缘带着焦痕的、会发光的植物。神刚用金属手指捡起一片焦黑的画纸,上面初代003的指纹与沈三山的齿轮项链残件产生共鸣,在地面拼出“去熔心寻找齿轮钟摆”的指引。
沈三山的星盘显示,炎羽的核心光点已从刺目的白转为温暖的橙,与神刚、冰狼的光点形成三角共振。当它们望向更深的地下,那里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第四只魔兽的气息裹挟着完美花朵的芬芳,却在接触炎羽的焦香火焰时,花瓣边缘出现了不易察觉的、被烤焦的痕迹。
雪花的冰镜碎片突然组成画笔形状,指向熔岩深处的密门——门上刻着初代003的自画像,手中握着的不是完美的画笔,而是块烤焦的饼干。闪闪的笔尖在速写本上落下,这次画的是神刚扛着炎羽飞过熔岩湖,冰狼在前方用冰晶冻结飞溅的岩浆,沈三山用扳手加固炎羽的金属骨架,学徒在炎羽尾羽上系满焦饼干做成的风铃。而炎羽,正用带着焦痕的火焰,在石壁上重新绘制初代们未完成的、充满缺陷的壁画。
地下水脉的暗流带着焦糖与铁锈的气息涌来,炎羽的火焰第一次发出噼啪的、不规律的声响,像在哼唱一首跑调的战歌。四位女孩与新伙伴继续前行,脚下的齿轮碎屑在火焰中闪烁,就像无数被点燃的、不完美的勇气。而在她们身后,被解救的三只魔兽正用各自的方式,将完美执念烧成灰烬,在焦痕中播种下带着温度的、允许失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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