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人同时触碰齿轮发卡的瞬间,整座工坊的齿轮突然逆向转动,烤架上的焦饼干纷纷脱落,在地面拼出蒲公英的全息投影。她的齿轮围裙沾满面粉,发卡焦痕处还粘着未擦净的墨鱼汁,“笨蛋们终于来了啊。”投影的声音带着烤炉的滋滋响,“第三块残片激活后,理性核心的棱镜阵列会锁定所有‘缺陷共鸣点’——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连烤炉都不敢烤饼干的‘完美禁区’。”
话音未落,工坊地板突然裂开,露出直通海底的齿轮隧道,隧道壁上镶嵌着上千块镜面显示屏,正播放着各个齿轮城镇被理性核心净化的画面:鱿鱼海港的卡壳花藤被镜面装甲覆盖,浣熊镇的烤炉飘出完美无瑕的镜面饼干,连机械鱼的鳞片都在褪去焦斑碎屑。“它们在制造‘绝对理性副本’!”闪闪的速写本剧烈震动,新分镜上的世界正被镜面吞噬,唯有三人组口袋里的焦饼干渣还在倔强地发光。
雪花突然举起冰晶长矛,矛头的鱿鱼触须冰刺竟在高温下融化出焦痕——这是蒲公英特意留下的“缺陷传导装置”。“从这里到完美禁区,需要穿过‘镜面逆流通道’。”沈三山的星盘指针指向隧道深处,那里传来与心跳同频的齿轮转动声,“每前进十米,就会失去一种‘不完美记忆’——比如烤糊时的慌张,撒盐时的手抖,还有……”她突然顿住,星盘裂痕深处闪过蒲公英最后一次烤饼干时的画面:烤箱爆炸的瞬间,她笑着把焦饼干塞进三人组口袋。
闪闪低头看着速写本上逐渐模糊的分镜,突然撕下画着蒲公英笑脸的那页,将焦墨边缘的碎屑撒进齿轮隧道。碎屑接触镜面的瞬间,隧道壁浮现出无数小光斑,每个光斑都是她们曾拯救过的缺陷者:戴焦痕发卡的雪花、星盘裂痕的沈三山、口袋永远有饼干渣的自己,还有举着扳手的机械浣熊、喷墨带焦香的半机械章鱼。
“这些记忆,理性核心永远偷不走。”闪闪将速写本贴在胸前,焦墨味混着工坊的暖香,在镜面逆流通道中辟出条发光的小径。雪花的冰镜碎片在小径边缘凝结出焦饼干形状的路标,沈三山的星盘裂痕则化作火柴,点燃每块路标上的焦斑——当第一簇带着海腥味的火苗亮起时,隧道尽头的镜面大门突然浮现出裂痕,门后传来的,不是理性核心的冰冷齿轮声,而是面团在烤炉里滋滋膨胀的,属于缺陷者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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