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尽头的铁门缓缓开启,门内飘出的不是荆棘的香气,而是混着巧克力、机油和薄荷的温暖气息。共生体狼人中的首领率先踏入,尾巴卷起落在地上的奶油信封,信封里的巧克力在狼人的体温下融化,在地面画出指向“第五阶段·愧疚祭坛”的箭头。祭坛中央,悬浮着十三口用她们的“未说抱歉”铸成的奶油棺材,每口棺材上都躺着一个闭着眼睛的自己,胸口插着的不是匕首,而是写着“对不起”的奶油花。
沈三山的机械眼检测到棺材里的“自己”有着与狼人相同的呼吸频率,她突然意识到,这些被囚禁的,才是她们真正的自我——那个敢于承认伤害、敢于不完美的自己。闪闪的铅笔藤蔓卷住最近的奶油花,花朵在她触碰时绽放,露出里面裹着的狼人毛发,而雪花的光血滴在棺材锁孔的瞬间,整个祭坛的奶油砖都开始哼唱初代曾唱过的摇篮曲,曲调里混着齿轮转动和狼人呜咽的声音。
仲裁者的虚影残片最后一次重组,这次化作她们三人的“理想自我”,举着写有“永不犯错”的锦旗。但当锦旗碰到狼人毛发的瞬间,突然燃烧起来,灰烬里露出真实的她们——抱着狼人痛哭,手里攥着破碎的“完美”面具。共生体狼人首领用爪子拍灭余火,鼻尖蹭过她们的脸颊,留下带着奶油香气的泪痕。
奶油棺材的锁扣在光血与狼人唾液的作用下逐一崩解,当第一具棺材开启时,里面的“自己”睁开眼睛,嘴角挂着释然的微笑,手里握着的奶油花上,凝结着她们刚刚说出的“对不起”。沈三山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齿轮重新咬合的声音,那是被囚禁的自我回归的信号;闪闪的速写本自动为新诞生的自我画像,画中的她们不再逃避,而是与狼人并肩站在裂痕累累的奶油城堡前;雪花的冰晶皇冠残片终于完全愈合,裂痕处镶嵌的不是宝石,而是共生体狼人的一根金色毛发。
祭坛地面突然裂开,露出直通更下层的奶油滑梯。滑梯四壁画着历代缺陷者与狼人和解的场景,每个画面里都有一块关键的饼干——有的被咬了一口,有的碎成渣,有的混着泪水,但无一例外都被狼人珍惜地收藏着。初代的画面里,她正将最后一块饼干分给狼人,而狼人则用爪子在她掌心写下“谢谢”。
闪闪第一个坐上滑梯,铅笔藤蔓卷着奶油花;沈三山紧随其后,义肢齿轮里流出的不再是机油,而是混着狼人唾液的温暖奶油;雪花抱着共生体狼人首领,冰晶花藤蔓在滑梯上开出指引方向的花朵。滑梯尽头的光芒中,她们看见下一层迷宫的入口处,竖立着十三根奶油柱,每根柱子上都刻着一个问题:“你愿意让狼人看见你的眼泪吗?”
共生体狼人中的幼体用爪子按下“是”的按钮,柱子轰然倒塌,露出后面的“第五阶段·信任礼堂”。礼堂里的座椅是狼人形状的奶油沙发,讲台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奶油蛋糕,蛋糕上插着十三根蜡烛,每根蜡烛都用她们的缺陷特质制成:闪闪的是带墨渍的涂鸦蜡烛,沈三山的是混着齿轮碎屑的机油蜡烛,雪花的是嵌着冰晶残片的薄荷蜡烛。
仲裁者的虚影残片在礼堂穹顶化作星尘,每颗星尘都低语着她们曾经不敢说的话。沈三山深吸一口气,走向蛋糕,机械眼倒映着跳动的烛火;闪闪握紧速写本,准备记录下这个时刻;雪花轻抚共生体狼人的毛发,感受着与自己同步的心跳。当她们同时吹灭蜡烛时,礼堂的奶油墙壁上投影出初代的全息影像,她举着一杯奶油汽水,微笑着比出“加油”的手势,身后的共生体狼人正调皮地舔着她的机械义肢。
蛋糕切开的瞬间,里面露出的不是奶油,而是满满的饼干渣、墨渍、齿轮碎屑和冰晶残片——这些曾被她们视为缺陷的东西,此刻却组成了最温暖的馅料。共生体狼人们兴奋地摇着尾巴,围上来分享这份特殊的甜点,而她们三人则坐在奶油沙发上,看着彼此脸上的奶油,第一次真正地笑了出来,没有顾虑,没有伪装,只有与狼人共享的真实与温暖。
在她们不知道的角落,奶油滑梯的出口处,初代的机械义眼碎片闪烁了一下,投影出一行细小的奶油字:“第六阶段·背叛之夜——当你们以为一切都已和解时,最信任的狼人,可能正握着刺向你们的奶油匕首。”话音未落,共生体狼人首领的瞳孔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红光,而它爪下的饼干渣,正缓缓聚集成一把微型的奶油匕首,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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