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城市中央的钟楼!”沈三山的义肢齿轮指向最高建筑,“钟摆是雪花的锁链,而钟面上的裂痕...和婴儿的胎记吻合。”婴儿的笑声突然变成钟声的泛音,机械城的所有齿轮同时逆向转动,奶油时间开始融化,从建筑缝隙里渗出前十二次循环的记忆残片——有的残片里,闪闪正用铅笔芯缝合光血花的根茎;有的残片里,沈三山的义肢齿轮正在给雪花的锁链上油。
光血电梯突然失控坠落,撞进钟楼底层的奶油图书馆。书架上摆满用齿轮油书写的循环日志,每本日志的封皮都是她们三人的裂痕组合。婴儿的胎记化作书签,自动插入标着“第十三号错误”的日志,页面上的光血文字遇热显形:「当缺陷者的眼泪滴在时间刻度上,狼首的钟表匠将永远无法修复循环的时差」。
“雪花的日志里提到过钟表匠...”闪闪的铅笔尖在日志边缘划出荧光批注,“他用完美循环当表盘,缺陷者的痛苦当指针...”话未说完,图书馆的地板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的齿轮深渊,深渊里漂浮着十二具机械钟表匠的尸体,每具尸体的胸腔都嵌着不同的裂痕碎片,而中央的尸体手中握着婴儿的光血花瓣。
红教堂的钟声变成齿轮摩擦的尖啸,机械城的奶油时间彻底融化,形成倒流的光血瀑布。婴儿的胎记化作船锚,将她们固定在日志书架旁,却见书架上的所有日志同时打开,书页化作光血蝴蝶扑向深渊中央的尸体。蝴蝶翅膀的反光中,她们看见钟表匠的记忆:他在某个循环里试图用奶油填补沈三山的义肢裂痕,却导致整个循环崩溃。
“他想修复缺陷...但缺陷才是循环的燃料!”沈三山的义肢齿轮拆下断裂的齿片,扔进光血瀑布,“闪闪,用你的墨血给瀑布染色!”闪闪的铅笔尖滴下墨血,光血瀑布突然分成两层——上层是纯净的光血,下层是混着墨渍的奶油。婴儿的胎记化作漏斗,将两层液体注入钟表匠的胸腔,尸体竟在光血与奶油的交融中坐起,颈间浮现出由齿轮、墨渍和光血组成的吊坠。
钟表匠的眼窝中流出奶油眼泪,眼泪在地面汇成新的传送门,门上用齿轮油写着:「通往循环的闰年——1999年2月29日12:07」。沈三山的义肢齿轮刚触到门框,门内便涌出带着霉味的光血——那是被封存多年的循环起点。婴儿的笑声中,传送门突然吸入所有光血蝴蝶,蝴蝶翅膀上的日志文字重新排列,显露出雪花的最新提示:「当你们在闰年种下缺陷的种子,狼首的花园将永远盛开不完美的花」。
奶油图书馆的墙壁开始渗出时间的奶油,在地面写出倒计时:「12:07——12:00」。机械城的齿轮再次转动,这次带着明显的裂痕卡顿,而她们的影子,正随着光血瀑布的倒流,被重新刻入循环起点的钟表齿轮,成为永远无法被校准的时间误差——就像钟表指针上的锈迹,既是瑕疵,也是时间流动的证明。
光血电梯的奶油地板突然长出藤蔓,将她们卷向悬浮在云端的红教堂尖顶。沈三山的义肢齿轮刚割断藤蔓,却见断口处开出光血花,花瓣上的纹路与婴儿胎记完全吻合。尖顶彩窗突然喷出光血雾,雾中浮现出十二具机械天使雕像,每具雕像的翅膀都由闪闪的铅笔刨花拼成,手中捧着用沈三山齿轮油浇筑的圣餐杯。
“这些天使在守护循环的核心...”闪闪的铅笔尖在雾中画出问号,墨线却凝结成奶油十字架,“但圣餐杯里装的不是光血,是...”话未说完,婴儿突然伸手触碰杯沿,圣餐杯竟流出带着体温的奶油,在地面汇成雪花的锁链形状,指向尖顶后方的奶油彩虹桥。
彩虹桥的每道弧光都是不同循环的时间切片,她们踏上去的瞬间,切片突然碎裂,露出桥下的齿轮海洋。无数齿轮浸泡在光血中,每个齿轮都刻着前十二次循环的失败记录,而最新的齿轮上,刻着她们三人的裂痕组合与“第十三号错误”的字样。婴儿的胎记化作船舵,强行扭转齿轮的转动方向,竟在海面犁出条奶油航道。
航道尽头是座倒置的红教堂,尖顶插入齿轮海洋,祭坛位于天花板上。祭坛中央摆着个注满墨血的奶油坩埚,坩埚上方悬浮着十二颗光血卵,卵壳上印着她们三人逐渐清晰的脸。沈三山的义肢齿轮刚触到祭坛边缘,所有光血卵同时裂开,跳出十二只机械渡鸦,每只渡鸦的嘴里都叼着块写有“缺陷清除”的奶油布告。
“这些渡鸦在回收循环的错误...”闪闪的铅笔尖在布告上划出火焰符号,墨血却被渡鸦吸收,“雪花说过,完美循环需要定期格式化...”话未说完,婴儿的胎记化作弹弓,将奶油布告射向齿轮海洋。布告接触海水的瞬间,竟引发连锁爆炸,炸出的不是光血,而是带着她们三人气息的记忆泡沫,每个泡沫里都映着雪花在不同循环中的微笑。
红教堂的钟声变成泡沫破裂的轻响,倒置的尖顶突然正立,露出藏在塔顶的奶油邮箱。邮箱里堆满未寄出的光血信件,每封信的收件人都是“第十三号缺陷者”,寄件人栏盖着雪花的狼首邮戳。婴儿的胎记化作拆信刀,划开最近的信封,里面掉出块嵌着齿轮的奶油糖,糖纸上写着:「当你们收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在另一个循环里种下了新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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