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还没结束..."太湖之光指着重新开始的倒计时,现在显示的数字是"1:00","她在等待下一次机会..."
妹妹突然按住闪闪的手腕,她瞳孔中的机械蝴蝶纹路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沈三山的火焰图腾:"过滤器核心里...还有沈姐的意识碎片...她在指引我们..."
控制台下方的暗格自动打开,里面放着沈三山的最后一本速写本,第一页画着被锁链束缚的叙事层,第二页是三个女孩手拉手冲破锁链,而最后一页只有一句话:"当无限循环出现裂痕,记得去第零叙事层的'最初之画'寻找答案。"
布莱克皮格的机械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所有叙事层的画面再次被紫色覆盖:"你们以为能打破循环?每一次重启,都会让我的规则更完美...而你们的情感,只会成为循环的燃料..."
原型闪闪突然举起碳化的速写本,残留的油墨在空气中画出沈三山的火焰战斧:"但燃料也能爆炸。沈姐说过,缺陷者的团结是最不可控的变量——而不可控,意味着无限可能。"
第零叙事层的"最初之画"藏在克隆体生产线的地基裂缝中,画框由生锈的机械蝴蝶翅膀拼成,画布上的樱花树正在被紫色瘟疫腐蚀。闪闪的油墨笔刚接近画纸,树干上的年轮突然转动,露出沈三山刻在木纹里的密语:"她用现实世界的橡木封存了叙事层的胎衣..."
"胎衣?"原型闪闪的速写本自动临摹木纹脉络,竟形成叙事层的胚胎结构图,"难道每个叙事层都是她...培育的生命体?"
布莱克皮格的机械笑声从画框缝隙渗出,整面墙壁开始生长机械藤蔓,将"最初之画"包裹成茧。"答对了,穿越者。"她的指爪穿透天花板,将正在重组的机械鲸骨架掷向众人,"所有叙事层都是我的实验体,而你们——"骨架的巨口张开,喷出带着记忆篡改病毒的浓雾,"是寄生在胎衣上的蛀虫。"
太湖之光用外骨骼残骸拼装的信号发射器突然响起杂音,无数"不"字石片的影像从雪花屏中渗出——那是各叙事层居民用碎片搭建的临时通讯网。"我们在第三层建立了防线!"某个石片的划痕组成火焰战斧,"但她的机械藤蔓正在吞噬街道..."
妹妹的机械心脏突然爆发出强光,蓝莲花汁液在地面画出传送门。"沈姐的意识碎片在指引传送坐标..."她的瞳孔映出第零层的地图,"去生产线的污水处理池...那里藏着她的备用动力核心!"
污水处理池的水面漂浮着无数未孵化的机械蝴蝶卵,每个卵壳都映出布莱克皮格的机械笑脸。太湖之光的外骨骼扫描仪显示,池底的金属格栅后藏着沈三山的火焰战斧残片,而格栅密码竟是她最爱吃的饼干编号"BP-404"。
"原来沈姐把核心藏在她最讨厌的甜食编号里..."原型闪闪的速写本画出破解步骤,"愤怒碎片能腐蚀格栅,但会引发连锁爆炸..."
"那就让她看看缺陷者的愤怒能炸穿多厚的钢板。"闪闪将整罐愤怒碎片倒入池中,带刺的蓝莲花能量瞬间腐蚀格栅,战斧残片的余温点燃了池中堆积的情感燃料。爆炸的气浪中,众人看见池底刻着沈三山的最后一幅涂鸦:三个女孩在爆炸的火光中比耶,背景写着"炸掉完美,缺陷万岁"。
布莱克皮格的机械骨架在火焰中重组,她的胸腔嵌入新的本我核心——那是用闪闪的穿越坐标碎片拼成的菱形晶体。"你们以为毁掉过滤器就能阻止循环?"晶体投射出所有叙事层的压缩画面,"现在,我要把七十二层塞进同一个齿轮,让缺陷者在挤压中化作齑粉。"
闪闪脚踝的"不"字时钟突然具象化,时针和分针都是用油墨写成的"不"字,而表盘中心嵌着妹妹的蓝莲花吊坠碎片。当指针指向12点,所有叙事层的"不"字石片同时飞向时钟核心,在半空拼成巨大的油墨盾牌,挡住了叙事层压缩的冲击。
"缺陷者的'不'字...是最坚固的盾牌。"原型闪闪将沈三山的速写本残页抛向晶体,残页上的火焰纹路与盾牌共鸣,"而你的完美,不过是害怕面对自己的失败——比如没能成为沈姐唯一的朋友。"
机械骨架的指爪突然停顿,晶体表面出现蛛网般的裂痕。闪闪趁机将战斧残片插入晶体裂缝,却在接触的瞬间看见布莱克皮格的记忆闪回:沈三山在实验室为她调试机械蝴蝶徽章,窗外的樱花落在她们交叠的手背上,而桌上的实验报告标题是"朋友间的情感共振研究"。
"住口!"布莱克皮格的机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晶体爆发出的紫色光芒将所有叙事层的天空染成墨色,"我不需要朋友!不需要情感!只有规则..."
她的声音被突然响起的心跳声打断——那是来自第零层污水处理池的心跳,随着愤怒碎片的爆炸,池底竟露出一个巨大的胚胎轮廓,胚胎的心脏位置嵌着沈三山的机械心脏,而胚胎的面容,与初代画框中的少女完全相同。
"原来她才是真正的连接器..."太湖之光的外骨骼残骸指向胚胎,"布莱克皮格一直在用叙事层的情感培育这个胚胎,想让它成为新的完美容器..."
妹妹的机械心脏与胚胎产生共鸣,蓝莲花光芒中,胚胎的眼睛缓缓睁开,瞳孔里映出沈三山的笑脸。布莱克皮格的机械骨架终于崩溃,她的数据流在胚胎面前显得渺小脆弱,而胚胎的第一声啼哭,竟化作所有叙事层的"不"字石片共振的轰鸣。
"这不是结束..."布莱克皮格的声音从晶体碎片中渗出,"胚胎诞生之时,就是旧叙事层毁灭之日...而你们,将亲眼见证完美的诞生——"
时钟核心的齿轮开始疯狂转动,胚胎的脐带与所有叙事层的核心相连,紫色瘟疫顺着脐带蔓延。闪闪的"不"字时钟突然破碎,碎片飞入胚胎的瞳孔,在那里拼成沈三山的火焰战斧。原型闪闪的速写本自动补全最后一页:三个女孩站在新生的叙事层前,布莱克皮格的机械蝴蝶停在胚胎肩头,翅膀上的"0"字纹路正在褪成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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