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形完全出乎祝平安的意料之外,一时间让他有些尴尬。
他本以为这事只要他开口,定是毫无悬念的,毕竟此前大家一起出去过,相处的也很是愉快。
可这么一来,他反倒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一旁的林念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有些忍俊不禁。
她抬手用指尖挠了挠鼻子,压了压嘴角道:“你们怎么又要去煤场?不是说被官方接手了?”
“嗯!”祝平安看向林念,暗自吐了口气,缓解了尴尬后开口道:
“官方说了可以再给我拉走五十吨煤,我就想着尽早拉回来才好,你们要是觉得报酬少,那我可以再加些,多少合适你们说。”
他还是有点不死心,想再试着谈一谈,毕竟这关系到了兄弟们的性命。
祝平安打的什么算盘林念自然是知晓的,但她没直接搓破,只是笑着解释道:
“不是报酬的问题,他只是不喜欢跟别人打交道而已,我要是不去,他不会单独跟你们外出的,你别介意哈。”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不信祝平安能好意思开口,让她一个小姑娘大半夜的跟他们一群男人外出。
还好祝平安识相,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再强迫。
“行,那我就不打扰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两人告辞。
林念淡笑着往外送了送,待祝平安的身影没入黑暗后,她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
五十吨煤,给三吨的报酬,就想买那么多人的平安,亏他想的出来。
隔天,业委会就发出了寒潮即将来临的通知。
整个别墅区瞬间就跟炸了锅一般,到处都是哀嚎声一片。
物业的议事厅里,被汹涌的人群给挤的水泄不通,每个人的脸上都被恐惧和迷茫给笼罩着。
“怎么会有寒潮?我家电力不足了,空调也打不开,这可怎么办啊?”
“我家也是,完全没有取暖设备了,厚衣服都没几件呢,这不是老天要收人命了么?”
“我的天呐,怎么办?怎么办?物业有什么办法没有啊?你们不能不管我们的死活吧?”
一人扯着嗓子将这个烫手的问题抛向了物业,所有人都如同在绝望中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齐齐的呼喊着让物业赶紧出来说话。
可他们忘了,现在哪里还有物业了?
业委会会长李老语气无奈的说道:“我们业委会没有能力做到大家所说的支援,就寒潮这个消息,还是魏伟给到我们的,他能够不计前嫌的救我们一命,我们就该感恩戴德了,剩下的,大家只能自求多福。”
“什么?消息竟是魏伟给的?那有什么可信度?”
张青山嘴角一撇,刚还紧张的要命的情绪,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人群中的一人赶忙附和道:“就是啊,早说啊,真是吓死我了,我家这电力问题还没来得及解决呢,真要是寒潮来了,那真麻烦了,幸好幸好。”
张青山深知自己是赶魏伟下台的“罪魁祸首”,一直都在担忧着魏伟会不会报复自己,这么长的时间里都是惶惶度日。
好在他没有。
这会儿听李老话里的意思,难不成是想他能复位?
那可不行!
魏伟下岗了,那就是个穷酸乡巴佬,无权无势的,谅他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但如果让他再回到岗位上去,那还不知道会怎么给他穿小鞋呢,所以他坚决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张青山见人群中的风向被自己带动的正合心意,赶忙又趁热打铁道:
“说不定就是他对我们怀恨在心,才想出这么个办法来坑我们呢,你们看见物业门口贴的那个告示了没?”
“没有啊,什么告示?”
张青山冷笑一声,“说是别墅区要建公共厕所,需要人力,如果有人愿意出力,一天可以给两公斤煤。”
此话一出,人群中顿时哄笑声一片,
“什么?让我们去修厕所?亏他想的出来,哈哈哈,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就是想羞辱我们吧?”
“我天,这人怎么这么阴损,简直不可理喻。”
......
听着议事厅里的人声鼎沸,门口的两人靠着墙悠闲的抽着烟。
祝平安吸了一口烟后,弹了弹烟灰,脸上露出了一抹讥笑,“看吧,都是这样的货色,这回你该死心了吧?”
魏伟笑的一脸无所谓,“想安心的自扫门前雪,前提就要先把这些蝇营狗苟给揪出来,那丫头说的也对。”
想到林念说的话,魏伟颇有感触。
“啧啧啧”祝平安斜睨了一眼魏伟,满脸的不服气,
“我早就跟你说了,看谁不顺眼,干就完了,你就不愿意听我的,非说什么要想做高明的领导者,就得先学会宽容,现在怎么的,人家一句话你就开了窍,不宽容了?”
魏伟猛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了一个烟圈后,抬头看了看天,幽幽道:
“咱们俩的性格,一刚一柔,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如果干就完了,你倒是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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